透過指縫間隙偷偷地看向張子文
此時的張子文可謂比狼狽還狼狽,上衣被淚水汗水打溼大半,耳朵因長時間遭到女高衣的近身攻擊而嗡嗡作響,導致中樞神經麻痺,大腦筋疲力盡,渾身的肌肉更是因長時間高度緊張而生硬脫力
黃翠鶯登時破涕為笑,不過馬上便咬住下唇憋住笑容,頭一低跑出去了書房裡恢復了往常的寧靜,只能偶爾聽見一個極其細微好像閨中怨婦般的哀鳴:“老天啊!我怎麼這麼命苦……”配合著院中櫻樹上不時凋謝的櫻花,聲音顯得淒涼非常
大概是那驚天一哭**了心頭的負面情緒黃翠鶯對待張子文不再是仇視,但也不是十分親近熟絡,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張子文十分不舒服,可一時又毫無辦法,兩人之間的關係登時變得微妙起來,比如現在……
這天,張子文正佇立在走廊上,呆呆地望著滿院的櫻花出神,黃翠鶯向他迎面走來,如花的小臉上展現出淡淡的笑容,雖算不上傾國傾城,可是此情此景,卻別有一番風味,真個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讓張子文心中不由一陣顫慄
“能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黃翠鶯粉頸低垂,從張子文身邊擦肩而過,一股令人迷醉的處子幽香飄過,沁人心脾張子文點點頭,跟在少女身後來到院外一片茂密的櫻樹林裡黃翠鶯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子文則是被黃翠鶯那窈窕的背影吸引住了,兩人都沒發覺,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兩雙鬼鬼祟祟的眼睛正一眨也眨地盯著他們
黃翠鶯在一顆大樹下停住腳步,卻不敢抬頭看張子文一眼,也訥訥地不說話張子文好奇道:“什麼事啊?想替我洗被你弄髒的衣服和手巾嗎?”
“……”
張子文又道:“不是?那是為這個道歉的?”說著,捲起袖口,顯露手腕上兩道深深的齒痕
“……你去死吧!”
被黃翠鶯暴扁一頓之後,張子文艱難地從地上的人形土坑裡爬起來,哭喪著臉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刀!賠我的刀!難道你那麼快就忘記了?”黃翠鶯雙手叉腰,如罵街潑婦一般原來如此……
“好……”張子文無力地**一聲,一頭栽進坑裡
就在黃翠鶯大喝一聲,準備再次使出武者鐧的時候,張子文突然從土坑裡跳起來,從背後摸出一把精緻秀美的忍者刀放在黃翠鶯手上(不要問我是從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面色沉重,像極了為小強哭喪的唐伯虎
慢慢地轉過身,只留下一個淒涼的背影給黃翠鶯,張子文悲愴地吟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刀在你手,傷在我心!”
張子文步伐緩慢踉蹌地正待離開黃翠鶯突然叫住了他:“哎!你去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聲音雖然是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可是張子文那超強的聽力又豈是擺設,一字不漏地聽清楚了張子文高興地幾乎跳起來,施展他那無與倫比的速度曼妙……哦不,是英俊瀟灑**倜儻的身法,如一個小型龍捲風,剎那間就從他所站的地方瞬移到黃翠鶯身前,被壓縮的空氣掀起了一陣微風,撩動少女腮邊垂落的髮絲
黃翠鶯低著頭,從張子文的視角只能看到她的嫩腮粉頸,雖然如此張子文還是幾乎把持不住想要犯罪白裡透紅的肌膚,撩人心扉勾人魂魄,吹彈可破,似乎悄然捏一下就能夠擠出水來,額前的劉海光滑整齊,就像瓷娃娃一般可愛,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誠然不假!
黃翠鶯從張子文飛速趕過來得知這個傢伙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自從父母雙亡,跟隨哥哥在這裡修習國術以圖報仇以來,黃翠鶯心中除了國術和哥哥已經容納不了任何東西了,然而就在沈山山即將要得手的時候,半路里殺出來個程咬金——張子文!這個傢伙竟然搶在自己和哥哥前面殺死了仇人,還幫哥哥奪回了館長之位!
黃翠鶯心裡對張子文這個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說是恨吧,不管怎麼說張子文也算是他們的恩人,再說那之前的小小摩擦與誤會根本不值得一提;說愛吧,也談不上終究兩人認識還沒幾天呢,雖然以張子文俊美的外表和與師父有得一拼的實力
黃翠鶯外表溫柔其實骨子裡卻是十分堅強的,如果對一個人沒有感覺就算他再怎麼優良,也不會阿諛逢迎趨炎附勢,在她心裡,那種靠諂媚討好得來的愛情不叫愛情,以身體換取的幸福也不叫幸福
少女抬起螓首,顯露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我在很小的時候,曾經發過一個誓言,誰要是能協助我們兄妹倆完成家父遺願,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