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通,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如此胡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般亂來!”徐賽春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攔住了吳乾通,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滿。
然而,吳乾通對徐賽春的勸阻毫不理睬,只顧著揮舞拳頭,氣勢洶洶地向他打去。他的拳法攻勢凌厲,每一拳都帶著勁風。徐賽春則是迅速站穩腳跟,左擋右閃,將他的攻擊一一化解。
吳乾通久攻不下,心中愈發焦急,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嘴裡不停地喘著粗氣,急於抽身。於是,他突然停手,扭頭對著旁邊的僕人大聲怒吼道:“師叔,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人把那小妞給我抓回來!”
只見那位僕人被吳乾通一頓訓斥,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轉身朝著身後的親兵命令道:“眾人聽令!快,馬上把那母女倆給我倆抓起來!”
那些親兵聽到命令,紛紛高聲應和,立刻行動起來,一擁而上,朝著陳氏母女的方向追去。而在混亂中,有一名小兵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了。他一路狂奔,神不知鬼不覺地直奔城中而去。
陳氏母女見狀不妙,慌慌張張地往遠處逃離。
文似錦此時站在渡口,親眼目睹了整件事情。她向來嫉惡如仇,最見不得吳乾通這等紈絝子弟的所作所為,因而憤憤地說道:“豈有此理,恃強凌弱,看我姑奶奶怎麼收拾你們這幫畜生!”話剛說完,她便繫緊了包袱,拔劍出鞘,一躍而起,飛身上前。
頃刻間,文似錦就來到陳氏母女身旁。她迅速解下包袱,將它遞給陳氏母女,同時輕聲說道:“你們快退到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她的語氣堅定而又溫柔,讓陳氏母女感到安心。
文似錦自己則舞動月影劍,迎戰追來的吳家親兵。她的動作猶如鬼魅,劍法勝似疾風,讓人眼花繚亂。但見她閒庭信步般地穿梭於對方中間,不過三五招,就輕而易舉地五六個親兵打倒在地。
被打傷的親兵們躺在地上叫苦連天。而後面的親兵則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被文似錦的女俠氣質給活生生地震懾住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隨意向前。
陳氏母女小心翼翼地接過文似錦所託之物,快速躲到了一個來不及撤退的攤位處。這個攤位恰好足夠遮擋她們的身軀,又不至於讓文似錦找不到她們。
文似錦與吳家親兵對峙良久,雙方均無動作。她的眼神冷峻,手中的月影劍閃爍著寒光,彷彿在告訴對方,她隨時都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而吳家親兵則驚恐地看著她,身體緊繃,不敢有絲毫鬆懈。
突然,一道呵斥之聲自親兵身後傳來:“一群廢物,都給我退下。這點小事,還需要我親自動手,盡是些吃白飯不幹活、沒點用的飯桶。”被吳乾通稱為師叔的僕人見親兵不頂用,不僅沒能拿住陳氏母女,反而被文似錦擋住去路,因而十分氣憤。他一臉嚴肅的表情,與先前對吳乾通阿諛奉的姿態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敢問老大爺高姓大名,年紀幾許啊?刀劍無情,我怕傷著您。我看您老人家啊,還是乖乖回家養老吧。”文似錦見其身形消瘦,猶似久病難堪重負之人,故而有些輕敵地說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挑釁。
“年輕人,話不要說得太滿!吾乃蘇陵城吳柏鳧,城防將軍府副總管是也。敢問小姑娘,你又該如何稱呼啊?”吳柏鳧瞪了文似錦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唷,原來是個管家啊。你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文名似錦。少廢話,看劍。”話未說完,文似錦就提劍躍起,使出一招“直劍”,飛身向前,劍尖直刺吳柏鳧。
“哎,年輕人就是急躁啊。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我今日就好好訓訓一下你這頭初生牛犢。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病貓了。”吳柏鳧依舊氣定神閒,立住不動,靜待文似錦襲來。
就在文似錦以為即將刺傷吳柏鳧之時,對方猛然輕輕躍起,抬起右腿,猶如疾風一般,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伴著月影劍落地的哐當之聲,文似錦也重重地墜落到了地面。她吐出一口鮮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不遠處的陳佩芳聽到響聲,好奇地探了探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當她發現是文似錦倒地後,她連忙縮回身子,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多言。
文似錦遭此重擊,所幸並無大礙。她緩緩起身,拾起月影劍。這一擊讓她徹底清醒,她想起了寶墨道長的囑託,不敢再有絲毫懈怠之意。
收回思緒,文似錦以一技“來劍”起勢,循序漸進,依次轉入“直劍”、“舞劍”、“騰劍”。吳柏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