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奇怪,小村長啥毛病啊,洗著洗著咋還就給扔了捏。
“大娘,您找我有事兒啊。”
趕緊擦乾淨手,把老大娘的目光從哪褲衩上吸引過來。
“那個啥,今天我們家大鵝把村長咬了,雖然不是狗啊咬一口要打狂犬疫苗,但是還是讓你受驚了。我們家大鵝下的鵝蛋,給你送點來。你自己煮著吃。”
老頭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一群大白鵝追著村長咬,不能就這麼算了啊。人家孩子又驚又嚇還又疼的。這不,回家了就讓自家老婆子送來一籃子鵝蛋。
拿著菜籃子送來二三十個大鵝蛋,鵝蛋個很大,有兩個半雞蛋大小呢,白白胖胖的特別可愛。
“大娘,這我不能要。這也不怪你啊。”
讓大鵝追得滿街跑,完了再要人家一籃子鵝蛋,這算不算貪汙啊。
“畢竟是我家的牲口啊。拿著吧,懶得做飯了你就煮著吃。要不你買點鹽染鹹鵝蛋。這東西買都買不到,挺新鮮的呢。留著吃吧。”
大娘也不客氣,直接就把這籃子鵝蛋給放在村委會了。
楊樹一瘸一拐的去攔著,老大娘腿腳比他還好呢。
“快洗你的衣服吧,那小褲衩風一刮再給你吹走了,你去小賣鋪買幾個卡子。”
吹走?巴不得吹走呢,這條罪惡的褲衩,代表的都是羞澀,惱火。
“大娘,你趕緊拿走吧,我不要。”
楊樹回屋裡把這鵝蛋拎出來,老大娘已經看不見影了,走得可真快啊。
就說了西山村的人都挺好的,他來這裡真的是挺高興的,就是,容剛,太可恨了。
楊樹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曬起來,瞄見了那件被他瞥到一邊的黑色褲衩。
嘴唇再咬都豁了,豁了真變成豁嘴媳婦兒了。還是控制不住,去咬。
好像咬一下,能消去容剛留下的味道。
嘴唇軟中帶硬,碰了一下碾了一下,再分開。
啊啊啊,怎麼又琢磨到這了?
這是必須要忘掉的。
這個混蛋,欺負人都變著花樣,他就想盡辦法捉弄自己,什麼狗屁的暗戀,什麼你喜歡我吧,褲衩被你偷走了,其實都是他自己設的局,他偷放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看自己出醜,捉弄人為樂。
對,就是這樣,來幾天吵幾天了,他們倆打架小吵都不來停頓的,丟盤子扔鞋的,還能互相喜歡?這又不是霸道總裁的調皮老婆類言情小說,就是欺負人換了新招數。
哼,你坑我,我不會坑你嗎?
真把我當成小綿羊?
放屁,小綿羊還有犄角呢,急眼了,小綿羊會用犄角頂死你!
幹嘛給你洗褲衩?憑啥?
楊樹找了一個竹竿,竹竿上挑著這條溼噠噠的褲頭,把這根竹竿插在容剛家那個大紅色掛金色鉚釘的大門上。
秋天啊,天高雲淡天氣很好,衣服很容易幹。過了倆小時,全村的人都看見了,容剛家門口,竹竿挑著一條褲衩,褲衩在迎風舞動呢。
大姑娘小媳婦兒從這過,羞紅了臉,哎喲,看這褲衩,容剛挺有料啊,尺寸絕對很驕傲啊。
就說了讓小村長來追他,這不,成了吧,暗戀都有了,接下去就追就好啦。至於,怎麼暗戀的過程,不重要。反正把這層紙捅破了,日後他們在一起,有誰問你們誰追的誰呀,他就可以很自豪地說,我媳婦兒追的我。
高高興興的去了焦炭廠,訂了三千噸焦炭,賣了鋼廠內的生鐵,他的愛情就像他的生意一樣,蒸蒸日上。絕對紅紅火火。容剛特別高興,這個高興直接反映在臉上,叼著煙哼著曲兒,拿著大水管子澆他種的花花草草。花草養得好,樹苗兒就養的好。
還讓人去打聽,哪裡有賣楊樹苗兒的,他要在鋼廠周圍種上一圈的楊樹。看見楊樹就想起他的樹苗村長媳婦兒。這是對他深深的愛呀。
大學生村官多,但是跟楊樹這麼愛崗敬業的不太多,就算愛崗敬業得多,像他這麼可愛的更不多,能整天把人逗得前仰後合的,也就他家楊樹苗兒。
拿著紙筆就畫起了大樹,雖然畫的跟小孩子的簡筆畫一樣,那他也捨不得丟。這可都是他家小樹苗兒啊。
好好幹吧,把西山村發展好了,咱們倆的愛情也發展好了,然後你就紮根在這裡吧。
會不會害羞呢,臉紅紅的咬著嘴唇一副害羞的模樣,軟的跟個小貓一樣,看見自己都不敢直視?就不會在跟自己大吼大叫的嚷嚷了吧。撒嬌的喊一聲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