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也只有她才敢開口了。
“就是,兩位小兄弟也坐吧,咱們杏林館沒有侯府那般森嚴的規矩,夏娘子又是個沒什麼主僕尊卑之念的,既來了這裡,自然客隨主便,等回了侯府,你們再遵照侯府的規矩也不遲嘛。”
“晏子笙你閉嘴。”
夏清語火了:侯府規矩是大,這誰不知道?用得著他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說。還有,什麼叫咱們的杏林館?你一個處於觀察期的租客,連學徒都不是,什麼時候杏林館還有你的份兒了?
陸雲逍這一回卻是沉默不語,夏清語鬆了口氣,暗道到底是在官場上呆過的人,果然這氣度就是要從容一些。唉!只想著看美男賞心悅目,哪知道這美男也不是白看的,一個一個怎麼都這麼不省心呢?
眾人都開始吃飯,當然,這嘴裡有沒有滋味兒就只能是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陸雲逍和晏子笙都是吃的心不在焉,兩人面色也凝重陰沉的似是要滴出水來。幸虧江雲和馮金山此時還在醫館,沒過來吃飯,只剩下一個阿醜,在外人面前卻是不苟言笑淡然自若的。他也最先扒拉完碗中的粥飯,然後放下碗說了句“我吃飽了”,便逃之夭夭:沒辦法,這一桌那山雨欲來的沉重就連神經粗大的人也受不了啊,何況阿醜只是沉默寡言,並不是真的神經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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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沒有資格
看到阿醜撂了碗筷,眾人也紛紛說吃飽了。夏清語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頓飯應付過去了。真是見鬼,不過是大家湊在一起吃頓飯而已,怎麼就鬧出這麼一個不可收拾的場面來?
“我要去前面換馮大哥和江大哥回來吃飯。”夏清語這個挑起風暴的女人絲毫沒有此事因她而起的自覺,站起身便要遠離這一堆爛攤子。卻見陸雲逍也站起身,淡然道:“我和你一起過去吧,不知道朱大人的公子怎麼樣?也該勸勸他保重身體。”
夏清語點點頭,正要和陸雲逍一起離去,就聽身後腳步聲響,一回頭,晏子笙幾乎是小跑過來的,一面焦急道:“夏娘子,你先把我的事兒處理了成不?昨天晚上在黃芪院睡得真是很好,所以我打算日後就住在那個院子裡了,你說可以嗎?”
夏清語沒看見陸雲逍額頭在一瞬間爆出了青筋,她這會兒哪裡有心思管這事兒,因揮揮手道:“這事讓我再想想,黃芪院原本是放雜物的,你竟然說睡得很好?不是失心瘋了吧?”
“放雜物的是另兩間房,我做臥房的那個房間很好啊,我很喜歡。而且夜間幽幽藥香浮動,這當真是……哎,夏娘子,夏娘子你別走,你就答應了我吧,給個準話啊……”
晏子笙看著夏清語和陸雲逍走遠,心急之下就要上前去追,忽聽身後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因為幽幽藥香浮動,你覺得很有詩情畫意,所以就擅自摘了一大捧放到屋裡插瓶?”
晏子笙回頭一看,只見阿醜如同一個索命閻羅似得站在那裡,雙目中都要噴出火來,這貨本能的就察覺不妙,正要拔足飛奔去找夏清語庇護,可還不等邁步子,就被阿醜一把扯住衣領拖了回去。
且說陸雲逍和夏清語並肩往前廳去,雖然路不是很長,但白薇白蔻朝雲暮雲都很有眼色的落在後面十幾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樣的安靜有些異樣,夏清語覺得很彆扭,正要開口,忽見陸雲逍站定了腳步,扭頭認真看著她道:“你不會留那個晏子笙住下來的吧?”
“你今天怎麼了?”
夏清語皺眉看著這個前夫:“晏子笙留下來如何?不留下來又如何?你素日裡不會插手我這兒的事情,今天怎麼非要針對他?”
“他和馮金山還不一樣,馮金山是杏林館的坐堂大夫,住在這裡也就勉強能說的過去,其實他也是不應該住在這裡的。而晏子笙,他連一點勉強的理由都沒有,他憑什麼住在這裡?你現在身上的是非已經很多了,就不要再招惹閒話了好嗎?”
陸雲逍有些煩躁道:這個女人平時還挺精明的,可怎麼一碰到這種事,就這麼不開竅呢?非得自己把話說到家,讓她下不來臺嗎?
夏清語細長的柳眉挑了起來,她看著陸雲逍:“我身上是非很多,又被人說閒話,可這些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晏子笙我想留他就留他,不想留就不留,輪得到你衝我發脾氣?”
其實夏清語心中也是不想留晏子笙住下來的,就如陸雲逍所說,那貨用什麼理由留下來?自己愛看美男是不假,可不想惹一身桃花債,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