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這兒撒泡尿然後寫下到此一遊。”洛雨看上了一棵參天巨木,難得來一趟這種地方,不留點紀念等到年紀大了都沒有一點吹噓的資本。
來接待繆興海洛雨一行的是十幾位荷槍實彈但是卻瘦骨嶙峋的黑人士兵。
最前面是一位戴著貝雷帽的黑壯男人。
洛雨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黑人。
果然和電視上看到的差別很大。
常年的戰亂在這些人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他們的眼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生物都漠視的態度。
戴著貝雷帽的黑大漢基本上沒有頭髮,左臉頰上有一個明顯的像是蜈蚣一樣的傷疤,看樣子是被彈片削掉的。
面板黑得用洛雨的話就是被墨汁潑過的,黑得發亮,上面還有一層像是油一樣的粘糊糊的東西,就像是十幾天沒洗過澡一樣。
站在他後面計程車兵雖然很瘦一副二流子兵的樣子,但是隊形站得還算整齊,衣服破了點,但是手裡的武器居然是清一色的AK47,橙色的槍柄看得落小云眼睛發直。
“你好。”戴著貝雷帽黑大個做著自我介紹,他的英語說得還行,“我是將軍派來接待您的蓬里爾上尉。”
繆興海有好地和蓬里爾上尉握了握手,但是之後洛雨無意中看到了繆興海用手帕在背後拼命搓著手,白色的手帕上沾上了棕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蓬里爾上尉說的那位將軍就是在幾個月前推翻了他們的政府,然後帶著一千多號人進入這片森林佔山為王的那位了。
非洲這塊地方政府的更替很是頻繁,甚至有可能一天政權連續四次易主。
要知道根據聯合國的資料,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四十八個國家裡有三十三個是非洲國家。
上個世紀長久的殖民統治讓這塊大陸成為了全球最貧窮的大陸。
十幾位士兵也整齊劃一地朝天鳴槍對來客表示歡迎。
蓬里爾上尉知道來得這幾位是很重要的客人,他們可以給自己這邊人的帶來現在急需的軍火,所以他一直客客氣氣地回答繆興海提出來的一些問題。
“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將軍?”坐在敞篷的吉普車裡繆興海問蓬里爾上尉。
這輛在國內已經不知道淘汰了多少年的帆布敞篷吉普車洛雨只是在軍事博物館裡見到過。
在森林裡開這種車真是把幾個人顛得夠嗆。
蓬里爾上尉從樹葉的縫隙裡看看了頭頂的驕陽,露出他雪白的牙齒笑了笑:“尊貴的客人,根據將軍的指示,我現在要請你們去將軍的城堡沐浴休息,將軍下午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所以大概會在晚上接見您,所以請各位先好好休整一下,領略我們我們這裡迷人的風景。”
迷人的風景這話倒是不假,只是這些風景裡面隱藏的危險也是讓人不敢想象。
比如那些高大茂密的樹木頂端說不定就纏著一條巨蟒,隨時都有可能將路過樹下的生物一口吞食。
而樹林裡的蚊蟲也大多帶有毒性,要是不小心被叮到,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搞不好就直接掛掉了。
當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眼前的場面讓一行來客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座真正的城堡,一座全部用石頭建成的城堡。
“建這座城堡我們一共才花了二十多天。”蓬里爾上尉語氣有些得意,“建城堡用的最小的石頭重量是一點五噸。”
將近二十米高的城堡像是一座小山挺立在森林的角落,周圍全是荷槍實彈的黑人士兵。
“這座城堡用來打防守戰不錯。”洛雨撇撇嘴。
依山而建的石頭城堡用火燒肯定不行,天然又可以擋子彈,厚達兩米的巨大岩石用大炮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打穿,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在這裡打上一個月的防守戰絕對沒有問題。
洛雨用的是漢語,所以蓬里爾上尉沒聽懂這位黃色面板的客人說的是什麼,不然他一定會又得意地講這座城堡是如何如何堅固。
從一路上看到的情況來判斷,洛雨幾乎可以肯定這位將軍目前的情況一定不是很輕鬆,甚至可以用窘迫來形容。
守在城堡周圍計程車兵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雖然強打著精神,但是臉上的疲態還是透過漆黑的面板表現了出來。
城堡外的石頭牆壁上滿是彈孔和被炸彈炸開的殘缺,已經乾涸的血跡在上面留下了很明顯的印記。
外層的土地上也有不少的彈坑,從被掀翻的土地狀況來看這十有八九是重機槍的火力網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