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張遼反問一句:“援軍什麼時候能來?”
陳到啞口無言,雖說李賢定會派出援軍,可是,援軍有多少人,什麼時候會來,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報,西‘門’急報,大股曹軍正發動襲擊”。
張遼吸了口氣,道:“不必驚慌,曹軍有多少人馬?他們用得是什麼攻城器械?”
“人馬應在兩千人的模樣,至於攻城器械,小人並未發現”
“幌子,西‘門’便是曹軍的幌子,他們的重點還是在這裡”
張遼的分析鞭辟入裡,陳到無從反駁,而朱桓卻忍不住主動請纓,道:“叔至,我也覺得老這麼憋在城中不是長久之道,一味的龜縮不出,豈能顯出我方手段?”
陳到默然片刻,嘴裡道:“也罷,好自為之罷了”。
張遼畢竟是客軍,青州軍向來以陳到為首,眼下陳到同意,朱桓當即喜上眉梢:“我曉得!這便去也!”
“吱嘎嘎”,城‘門’開啟了。
誰能夠想到,灌陽城竟然自己開啟了城‘門’。
一隊隊手持長槍的軍馬列陣而出。
“來得好!”
曹純可不會在乎幷州軍在發什麼瘋,該佔的便宜他一定會撿。
“砰!砰砰!”虎豹營的騎軍以泰山壓頂之勢,轟隆隆碾壓而來。
一千對一千,從數量上看,雙方人馬勢均力敵。
可從兵種構成上看,訓練裝備一千騎卒所需耗費的錢糧,完全要十倍於長槍兵。
也是就是說,朱桓是在用‘性’價比極高的兵種在耗掉對方造價高昂的騎軍。
虎豹騎呀,這可是曹‘操’手中最‘精’銳的騎軍。
要是把他們收拾了,想必對接下來的行事應該有不小的裨益。
從灌陽到徐州,還有數百里路途,若不解決了騎軍,往後還得耗費不少力氣。
腦子裡轉悠著‘亂’七八糟的念頭,陳到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喊。
“啊!”
卻是臨近的軍卒驚訝之下發出的聲響。
這時候,虎豹營的騎軍已經完全撞到了朱桓的槍陣。
“系屢屢”,馬匹的疼嘶之聲與虎豹營騎軍的喝罵之聲不絕於耳。
數百斤重的高頭大馬加上騎士的甲衣武器,這就是接近**百斤的力道。
即便長槍兵俱是身材高大的結實漢子,可甫一接觸,還是有不少槍兵內腹受傷,一口腥味湧上喉間,血就要噴湧出來。
更有強悍的虎豹騎軍竟是硬生生撞開了盾陣,就要衝進去大肆砍殺。
步卒的陣勢一旦被騎軍撕裂之後,等待步卒的便是一邊倒的屠殺了。
這時候,幷州軍的主帥張遼又有什麼表情呢?
自始至終,張遼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就沒有削減半分,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長槍兵次第出城,他們在朱桓身後組成了另一道防線。
即便朱桓敗了,只要城頭的守軍狠下心來,依舊可以確保城池無虞。
朱桓麾下的長槍兵組成的是魚鱗陣,這種陣勢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持攻擊‘性’。
一個接一個的虎豹騎軍撞破了第一層槍陣,他們興奮地放聲嘶吼著,長槍早已經被他們當作了武器拋擲出去,如今,他們手揮著利刃,大肆砍殺著。
人仰馬翻,血‘肉’飛濺,僅僅是一個接觸,虎豹營騎軍的威力便充分顯現了出來。
恰在眾人以為幷州軍無計可施,終將敗退的時候。
張遼嘶吼一聲,“擲!”
“噗哧、噗哧!”不等虎豹騎卒‘露’出笑臉,城頭的兩百名軍士便擲出了手中的短矛。
這兩百名短矛俱是青州軍,他們是張遼的殺手鐧。
誰也沒想到廝殺到了這時候,竟然還有短矛。
要知道,昔日虎豹騎之敗,便是敗在了短矛之手。
眼下,陡然出手的這夥投手人數雖少,可出手的時機卻把握的十分巧妙,正是在虎豹騎卒馬勢已老,無法迅速移動的情況下擲出了致命一擊。
沒了圓盾遮擋,馬背上的騎卒頓時吃了個大虧。
響亮的兵刃撞擊聲與歇斯底里的慘呼聲不絕於耳。
百步開外,夏侯惇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幷州軍的排兵佈陣他看在眼中,本以為那槍兵保持鎮定的底牌,誰知道,隱藏不出的短矛卻成了改變戰事歷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