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抱住趙婷,未把她放下,耳畔猛然聽得一聲冷笑:“你倒是捨不得放手呀!”
雲劍一驚,回頭一看,卻見司徒玉撇過頭去,滿臉怒意,才知自己手中仍然抱住趙婷,心中又是一驚,急忙將趙婷拋了出去。趙婷生平除了父親,便再也沒給男子抱過,給雲劍抱在懷裡,害羞之餘,卻有一絲異樣,不知不覺竟然有些陶醉,被雲劍這麼一拋才清醒過來,但人卻已重重摔在地上。
趙婷武功不弱,雲劍沒想到自己這麼一拋她竟然沒反應過來,趙婷有武功底子,這一摔倒是不覺如何,但心中卻是驚怒交加,自己堂堂郡主之尊,被雲劍這一介草民竟然就這麼拋掉,還是為了司徒玉。司徒玉沒想到雲劍就這麼將趙婷丟擲去,心中有些歉然,瞪了雲劍一眼,卻也不甚惱怒了,急忙過去扶起趙婷,笑道:“你沒事吧,你莫看他長得斯文,其實卻是粗魯得很,你要是介意,就給他幾巴掌嚐嚐。”
趙婷被司徒玉這麼一說,倒是不好發作,訕然笑道:“沒,沒事。”雲劍鬆了口氣,自己當真膽大包天,竟然將郡主給摔了,他回頭一望,周全清失了郭重這個得力助手,也是都沒了戰意,交了幾招都紛紛尋機逃走,不過多時,便只剩下受傷的丐幫弟子了。雲劍鬆了口氣,心想:“這一次究竟算不算得上是雁北天救了我們?”陳佩之調息了一會兒後便走了過來,問道:“大哥,剛才那個人便是雁北天?”雲劍點了點頭,道:“旁邊那個好像是他的女兒。”
司徒玉忽道:“怎麼?又看上了她?”她一直瞧著雲劍,見他從雁雲出來後便一直盯著她看,初時還覺得是因為仇人相見,但現在聽雲劍提起,卻是不是那麼一回事,想到這裡,心中又氣惱無比。趙婷看了看她,心道:“原來她是個醋罈子,對誰都一樣,倒不是隻是針對我。”雲劍苦笑一下,卻是不敢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只得轉移話題,道:“賢弟你和冰火雙雄鬥了那麼久不礙事吧?”他和熊冰兩人交過手,自然知道真氣消耗厲害。
陳佩之道:“若是再多一會兒,恐怕便堅持不住了。”對雲劍,他倒是沒有隱瞞,誇大其實。心道:“那人便是雁北天,這武功也忒煞了得了。”他自忖,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恐怕也不能三掌便打死郭重,況且郭重和雁北天交手,一掌便受傷,無法避招逃跑,而和自己交手,恐怕即使一掌打傷他,憑著他高強的外家功夫,想要逃走也不是難事。想到這裡,又道:“大哥,以你目前的功力,你覺得和雁北天交手有幾成把握?”
雲劍沉吟道:“我上次吃過他的虧,他的天鍾神功確實厲害,真氣剛猛至極,若是硬碰硬恐怕會和郭重一般。”要知郭重的外家功夫已練得差不多和雲劍的內家功夫一樣,他運起金剛神功,縱然吃雲劍一掌,也是沒有大礙。陳佩之道:“也就是說你沒有把握打得過他?”心中一喜,暗想若是雲劍報不了仇,自己為徐蕭殺死雁北天,恐怕雲劍便不能再說些什麼了。他以為雲劍和他一樣,急著報仇,因此怕雲劍不答應自己殺死雁北天。
雲劍道:“我以前用過九龍歸宗對付過他,但卻被他的天鍾神功抵擋掉,不過以我現在的功力,縱然他的天鍾神功再厲害,也是可以傷到他的。”陳佩之點了點頭,雲劍這麼說也不是毫無勝算的,回頭一看,只見丐幫眾人都已盤腿坐下休息養傷。雲劍走向宋清蓮等人,抱拳問好,道:“宋長老,太陽快下山了,我看那個拿走了打狗棒的那人恐怕不會再出現了,或許他早已出了西域也不一定。我們這樣等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宋清蓮點了點頭,道:“雲公子說的是,對方來歷不明,是男是女,我們一無所知,就算是他在我們面前走過恐怕我們也不知道。”雲劍道:“難道丐幫打聽多時也不知道那人確切資訊?”宋清蓮道:“我們確實打聽過,但這人似乎有些不太尋常,我們丐幫弟子雖多,但也不是遍及天下,這人裝扮沒到一處便變化一次,很難讓人琢磨,而且時高時矮,不知是男是女,我們守在這裡,也是想透過那幾位跟蹤的丐幫弟子來確實,把握多少,實在難以估計。”
雲劍沉吟道:“宋長老,不如這樣,待金兄和我們一同前去,這人有可能出了西域,也有可能還在中原,你們守在中原,而我們去西域尋找,西域最大的門派便是明教,有明教幫忙,事情應該很快會有結果。”宋清蓮道:“如此麻煩雲公子了,只是小徒傷勢。”雲劍微微一笑,陳佩之立即走向金碧俠,一手搭在他的後背,運氣六陽神功,不過多時,金碧俠頭頂已散出一絲絲白煙,金碧俠吞吐了口氣,睜開眼,道:“多謝陳兄。”
丐幫眾人見陳佩之為金碧俠療傷,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