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條路走,好在花影的計劃幫她開啟了這第二條路的大門,也會助他走得順暢的多。
離開青家寨,一行人就大搖大擺的踏上涼國的土地,這次還有沐文玉同行,皇帝和丞相,帶著幾個武將公然出現在涼國,在這之前還去購置兵器馬匹,這樣的舉動引得涼國草木皆兵,卻又不敢對他們下手,畢竟意圖還不甚明朗,若對他們下手貿然挑起兩國戰爭,以涼國此時的國力還沒有多大的勝算,只得派人暗中監視。
而這幾人似乎絲毫不知周遭危險,玩的花樣百出,茶樓酒館、歌舞教坊、青樓妓院無所不至,淳于月此時也換了男裝相隨,只是她表現的極為冷淡,心裡深知他們的意圖一定不簡單,卻也無權過問,只懶懶的跟隨著。
南宮逸知道她氣未消,也知一旦涉及她朋友的安危就是觸及了她的底線,當初聽沐文玉如此決定時,他就猜到了她的反應,可是他卻絕不能容忍淳于有翻身的可能,也就並沒反對,此時心裡卻又有些不忍,於是許諾她,願意放柳莊平一條生路,只要他不再踏足淳于即可。
淳于月冷笑反問:你覺得我還能信你的承諾麼?
南宮逸冷冷道:你只能選擇相信!
淳于月不想跟他爭辯,只問:柳莊平的存在可以幫助繁榮淳于,對你的霸業會有很大幫助,如果你將他驅逐,那些信任他,被他重用的賢人能士也會隨之棄職而去,你得到的只是一個腐朽破爛的淳于,和你當初就毀了它又何區別?
南宮逸見她如此高看柳莊平,心裡很是不忿,冷冷道:這點就不勞你費心,柳莊平再能也非忠於朕,棄之不可惜,至於淳于未來,我自會安排,你只要安分守己的留在朕身邊即可。
雖然談得不歡而散,可是彼此都知道扮演的角色,面上很快又恢復了祥和,這日,他們包了一個龐大的畫舫,水上泛舟一路而下,船內既有絲竹藝人,又有青樓頭牌,個個嬌豔婀娜,歌聲笑聲、絲竹之音沿著江河一路飄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駐足,這番招搖,真不知他們又在打著怎樣的幌子使用怎樣的伎倆。
兄弟幾人一路歡聲笑語,飲著杯中酒,暢談天下事,前邊樂曲歌舞卻絲毫未入耳目,想也是,這些人皇宮歌舞都不放在眼裡,又且會納得下這些靡靡之音,眼見船要靠岸,肖青見淳于月這幾日無論怎麼惹都不肯搭理他,又忍不住挑釁,故意道:二哥,你看那女子有沒有幾分像尤妃娘娘?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抬頭去看,那其中一女子嫵媚嬌豔,果然有幾分尤妃的風情,慕容展點頭:雖說這話有些僭越,若不細看,確有幾分像!
肖青聽了來了興致,故意提高嗓音道:這樣的話,反正我們在這裡還要呆幾日,不若二哥就點她作陪,也好過整天對著個毫無女人味的妖女強!
眾人聽他這麼說,頓時也知其意,自顧飲酒,含笑不語,倒是沐文玉點頭稱讚:十一弟這話甚是有理,公主覺得這女子如何?
淳于月知道他們拿她開涮,淡然的掃了一眼眾人,又看南宮逸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也堆起笑意:沐兄這話問得好沒道理,這姑娘如何不得公子說了算麼,怎麼反倒問起我來?
她女扮男裝,自然與他們稱兄道弟,唯獨稱南宮逸為公子,分清主僕身份,南宮逸閒閒開口:本公子也想聽聽你怎麼說!
淳于月一怔,悠然含笑:那我可做得主?
南宮逸不知她何意,只點頭應允,她客氣道謝,喊了帶領這些姑娘的女人來,指著方才談論那女子道:我們公子看中了這位姑娘,你就留她作陪吧!
說完自掏一錠銀子扔給女人,藉著船靠了岸,揚長而去,
留下眾人驚愕萬分,肖青拿眼去看一臉鐵青的南宮逸,又看了看笑得幸災樂禍的沐文玉,只覺脊背發涼,慌忙站起來,還差點撞翻了酒盞,支支吾吾道:我跟去看看,在別國的土地上可不能亂闖!
話說完人已經溜出好遠,慕容展乾咳一聲,假意與楊慎推杯換盞,只有那接下銀兩的女人摸不清狀況,問要將那姑娘送往何處,沐文玉看了看將杯子捏得變了形的南宮逸,到底怕殃及無辜,揮手讓她們退下,那女人白得了銀兩自然高興,顛顛的就帶著眾人離開。
彼此算計
南宮逸自回到客棧就煩躁的飲酒,無意識的往外看了很多遍,就連沐文玉悄悄將酒杯換成了茶杯也未發覺,等他察覺時,見沐文玉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忍不住發狠道:沐文玉,我恨不得撕了你這張笑臉!
他唯有在沐文玉面前才會自稱‘我’,這算是他倆的交情使然,沐文玉不以為然,依舊笑得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