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身子不適,今夜自然不能再伺候五少爺了。”楚晶藍緩緩的道:“我雖然累的緊,但身子尚好,就不敢再勞煩姐姐了。”俞鳳嬌頓時語塞,想起她今夜來的目的,心裡不禁恨的緊,卻也只能假裝大度的道:“如此便辛苦妹妹了!”楚晶藍微笑道:“這本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一點都不辛苦,姐姐好生歇著!”說罷,又扭過頭對瓊宛道:“大奶奶身子不適,你今夜好生伺候了!明日一早可別忘記給大奶奶請大夫!”“是,二奶奶!”瓊宛輕聲答應。安子遷揚了揚眉毛道:“阿嬌,好生歇著便是,有些事情就別多想了。人的心裡存著一分善念,老天爺是看得到的,而若是總想著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遲早會有報應的。”說罷,他帶著楚晶藍便朝悠然居走去,圓荷和圓珠忙跟了上來,圓珠走到俞鳳嬌的面前時,還不忘做了一個鬼臉。楚晶藍聽到安子遷的話時,心裡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安子遷的話裡似乎是另有所指。俞鳳嬌氣的半死,恨不得賞圓珠一記大大耳光,偏偏安子遷在這裡,而她方才又在和楚晶藍扮演姐妹情深,那一巴掌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扇的出去。只是一想到安子遷如引偏幫楚晶藍,心裡又恨的要死,她想起之前瓊姿對她說的話,當即咬了咬牙,在心裡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會將一切都討要回來的!”四人回到悠然居後,圓珠便忍不住笑道:“方才當真是痛快,看到俞鳳嬌那副樣子直是太舒服了!”圓荷瞪了她一眼,示意安子遷在這裡,要注意一下用詞。不料安子遷卻淡淡一笑道:“她是你們的大奶奶,萬事不要胡來!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那個小動作,方才若不是我在這裡,依著大奶奶的性子,只怕是又要收拾你了!”圓珠伸了伸舌頭笑道:“姑爺,我覺得你越來越配得上我家小姐了!”安子遷揚了揚眉毛道:“說的什麼混帳話,我原本就配得上你家小姐!”楚晶藍是當真累了,腳也痛的要命,沒有心情和他們閒扯,便吩咐紅綾和秋韻去替她準備洗涑用品。安子遷見她神色疲憊,便讓安明到樂山居給安老爺安夫人報平安,只說楚晶藍受了驚嚇不能來給他們請安,讓他們放寬心,已平安歸來。紅綾和秋韻一看到楚晶藍,心裡滿是後悔,先向她告了罪,再抹了一把淚,然後才歡歡喜喜的去準備一應用具。紅綾在替楚晶藍洗腳時,看到她腳上的水泡,頓時心疼的直掉眼淚,一個勁的向楚晶藍陪不是,她有些無可奈何的道:“你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環,這件事情是別人早就設好的套,總歸會遇上的,日後機敏一些便好。你幫我把水泡挑破,否則只怕明白都沒法走路了。”紅綾抹完淚後便去尋針,才找到針走進淨房,安子遷便走過來,從她的手裡將針拿過來對她揮了揮手,她看了楚晶藍一眼,安子遷的眼裡有一絲不奈,她這才退了出去。楚晶藍眯著眼睛躺在椅子上,安子遷輕輕將她的腳托起,用乾淨的毛巾替她擦乾,見她的腳上果然長了不少的水泡,他不禁有些心疼,小心翼翼的挨個挨個挑破,挑完一隻腳時她終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睜開眼睛一看是安子遷,頓時嚇了一大跳道:“遠溪,這可使不得,若是被人看見……”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男子給女子洗腳,會被人看不起的。安子遷淡淡的道:“有什麼使不得的,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你做事是天經地義的。這裡沒有外人,父親和母親不會知道的。”“可是……”楚晶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在她童年的時候,馬氏替她洗過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人為她洗腳,她的身邊雖然有很多丫環,但是在家裡這些力所能及的時候她都是自己做。安子遷看著她道:“有什麼可是的!今日裡讓你受到驚嚇,是我這個做相公的沒做好,你權當是我在補償你就好。”楚晶藍聽他這麼一說,便不再反對,明亮的眸子在油燈下散發著灼灼之華,她低低的道:“遠溪,你方才為何和姐姐說那些話?”安子遷覺得他想的那些事情終究只是猜測,而她和俞鳳嬌的關係原本就極不好,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比較好,當下緩緩的道:“我只是覺得她沒有誠意就不要說那些話,那樣裝來裝去我看著累。再則她今日明知道你受了驚嚇身邊需要人陪,卻想將我拖到她的怡然居,我心裡不高興,所以就那樣說了。”楚晶藍見他的眸光淡然,她心中明瞭,便也沒有再問,只淡淡的道:“其實姐姐也不容易。”“你又何償容易呢?”安子遷反問。楚晶藍斂眉,他又緩緩的道:“以前我曾說你的心機深的緊,這段日子才知原來阿嬌的心機也極深。”他看著她的纖足淺笑道:“真美!”楚晶藍的臉上一紅,低著頭不再說話。安子遷此時已替她將水泡挑盡,又替她上了藥,她正欲起身自己走回房,他卻一把將她抱起來,她頓時大驚,手不自覺得勾住他的脖子,他壞壞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