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即將暴發的怒氣,冷冷的看著她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裡,也覺得我遠不如樂辰景?”楚晶藍想起樂辰景那霸道而又囂張的性子,心裡不禁滿是寒氣,再看到安子遷那副樣子,她的心裡又不禁滿是失望,她不願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她只淺淺的道:“在你的心裡,只怕你的那些個表哥都遠遠比我重要吧!五少爺,你身邊美女環繞,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安子遷如琥珀一般的眸子裡滿是濃烈的怒氣,他冷冷的道:“真沒有料到你竟也是如此俗氣的女子!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都走不進你的心裡,沒料到竟是這種原因。罷了,你若是真的喜貪慕榮華富貴,我遲些就給你一紙合離書!”說罷,一拂衣袖便大步朝門外走去。楚晶藍看到他那副樣子,心裡有些失望,卻也並不攔他,和離?她心裡冷笑連連,若是她再和安子遷合離的話,她只怕都成了整個風迎國的傳奇人物了。安子遷走到門口處卻停了下來,似下定決心一般後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單手支著頭有些疲憊的半躺在那裡,卻並不看他,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又極沒骨氣的折了回來,恨恨的站在她的身邊。她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猛的一把將她的抱住,近乎瘋狂的吻上了她的唇,她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他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滿是灼人的光華,整張臉上的表情卻又如一頭負傷的猛獸,他看著她低低的道:“若是你當真喜歡那霸道而又手握重權的男子,我也一樣可以做到!”說完這句話,他一扭頭又往外走去。楚晶藍大驚道:“安子遷,你要做什麼?”“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我安子遷是一個紈絝子弟,我今日便要向他們證明,我不是紈絝子弟!”安子遷的腳步微微一停後道。楚晶藍嚇了一大跳,已隱隱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了,她當即大急道:“安子遷,你不要胡來!給我回來!”安子遷輕哼了一聲,大步便走了出去,楚晶藍知道他此時出去怕會闖下大禍,當即起身來追,只是她的腳原本就有傷,這般一急腳上一痛,再一絆上裙子,便重重的朝地上摔去。安子遷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一看見她摔倒在地,忙折回來扶她,只是才一靠近她,她揚手便給了他一記巴掌,他雖然是個紈絝,為人卻極為機敏,安老爺和安夫人再恨他想要教訓他都被他躲了過去,被人這樣打一巴掌倒還是嘗過御米之後,因為安府裡發生了烏有極的事情,眾賓客已見識到了洛王和樂辰景的虎威,再有什麼閃失,一嘗過御米之後便起身告退,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人便已散得乾乾淨淨了。洛王站在安府的書房裡,看著書房裡滿是慵俗的氣息微微皺起了眉頭,書房的東面的牆上掛著幾副山水畫,西面的牆上都又掛著幾副美人圖,北面的牆上掛著的是花草樹木。這些畫若是幾掛其中幾副有雅緻之意,而全部掛滿就有了幾分暴發戶附慵風雅的味道了,看起來著實有些不倫不類,最誇張的是那些畫都是先朝的大師之做,而花全是用鍍了金的大框裱起來的。洛王心裡有些好笑,安老爺和安子軒站在他的身邊侍候,微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洛王含笑道:“安老爺也懂書法字畫?”安老爺忙躬身答道:“草民對這些並不太懂,只是覺得好看就裱在這裡了。”洛王笑意更濃,打趣道:“安老爺倒當真是厲害的緊了,覺得好看的東西全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人言皇商富可敵國,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倒是信了個十足十。”“王爺過獎了。”安老爺的心裡有些犯怵道:“草民不知道這些字畫多值錢,都是犬子遠溪帶回家來的,只道是一些好看的字畫罷了。”別人若是誇他富可敵國,他心裡自是歡喜的,可是他久在商場打混,也常在皇宮裡走動,對於權術之事,也是略懂一二,再則商人原本就極會察顏觀色,對於洛王眼底流露出來的些許不快,他的心裡是極為清楚的。洛王的笑意更濃了三分後道:“遠溪?可是今日裡的世子說話的那個?”“正是!”安老爺低聲答應道。洛王的眼裡有了一抹高深莫測道:“他倒是個極有膽色的人,本王原打算晚上和他聊一聊,可是此時聽到安老爺的話後,倒想立刻就見他,不知道安老爺方便否?”“王爺想要見他,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安老爺忙答應道。洛王微微一笑,安老爺已打發人去叫安子遷了,約莫過了一刻鐘後,安子遷便到書房前了,他先向洛王行了一個禮,然後再向安老爺行了一個父子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