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看到這一幕的情景,真恨的牙癢癢,當下厲喝道:“子期,這麼多的長輩在這裡,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二少爺扁著嘴抹了一把淚,立即向在坐的賓客告了個錯,卻扁著嘴看著安老爺道:“父親,三弟……三弟他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這……”他這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個如以然來,卻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可以是這樣的人哪裡有資格做安府的家主,也可以是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安府的子孫。安子遷輕嘆一口氣看著三少爺道:“三哥,我真不知道你平素在我的面前如此友愛,不想背地裡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手足之情在家主的位置前就真的淡薄至此嗎?”他的話一說完,整個人便透出了一分哀傷,那情境卻是因為兄弟的出賣而絕望。三少爺至今只說了一句話,便被安子遷和二少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所有的退路封死,更將他的的罪名坐實,不再給他任何的機會。兩人的演技都極好,再加上有二掌櫃的證詞在前,滿堂的賓客對不禁覺得三少爺的人品當真是低劣到極至,這樣的一個人又哪裡能做安府的家主?只是眾人都是人精,早就看出來三少爺才是安老爺屬意的家主之人,如今變故疊起,安老爺就算是再偏私也不能偏到黑白倒置,安府裡今日的這一齣戲倒是越加的精彩了。安老爺只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在方才安子遷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之後,他的心裡便知今日之事只怕不會如他所願了,只是心裡終是有太多的不甘,他看了安大老爺一眼,心裡更加的恨了,實不願將這麼多年的辛苦努力只是給人做嫁衣裳,一直在苦思應對之策,此時他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三少爺道:“畜生,你給我跪下!”三少爺又如何能甘心,他咬著牙道:“父親,我……”安子遷打斷他的話道:“三哥你怎麼能如此糊塗,你難道不知道做下那樣的事情之後,傷害的是我們安府嗎?你們是一家人,不管在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先從安府的利益來考慮,你如今天的做法,當真是讓我失望至極。你覺得我不成材,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你可以指出來,我可以學,甚至你想要做安府的家主,我也可以讓給你,在我的心裡,誰是家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兄弟之情啊!我們一共七個兄弟,大哥新歿,我們應該更加相親相愛才是,可是你竟為了家主之位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三哥,你在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時,你可曾想到過安府的列祖列宗,你就不怕他們在天之靈生你的氣嗎?”三少爺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安子遷的話盡皆堵死,他抬眸看著安子遷,原本一直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恨意也透了出來,那不甘和恨是那麼的濃烈,映得他的那雙眼睛也如利刃,恨不得將安子遷用眼刃殺死。安子遷的話一說完,那些賓客看著三少爺的眼裡的鄙薄之色更濃,只覺得三少爺的人品也太低下了吧,以前覺得安子遷是個紈絝子弟不成才,可是放在三少爺的面前一比,他便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安老爺的拳頭已握得死緊,事已至此,他原本想徹底毀了安子遷,沒料到倒讓安子遷徹底將三少爺給毀了,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如此恨過,這些年來他算無遺策,沒料到卻栽在了安子遷的手裡,他原本想好的應對之策此時也被安子遷的話盡數堵死。他實在是想不到,那個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的兒子,竟是如此凌厲,一出手就是如此快和狠!他咬了咬牙,縱然心裡再不地甘願,也忍不住揚起一掌便朝三少爺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成材的兒子!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拭指使二掌櫃做的!”他之前打三少爺那一巴掌看起來很重,落手的時候卻極輕,此時心裡已經惱到極致,只覺得自己這一次已經是輸了,再加之安大老爺那張一直在看笑話的臉,他這一下打的卻有些狠了,那情景,當真是是恨到極致,只怪自己大意,三少爺蠢鈍。楚晶藍看了一眼安子遷,安子遷會意,當下便跪在安老爺的面前道:“父親,都是我不好!我若是還像以前那樣庸碌的話,這家主之位便是三哥的,三哥存了這樣的心思,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我只是覺得大哥慘死,我身為他的親弟弟就得挑起安府的重擔,讓父親往後能過地舒心的日子,卻沒有料到三哥竟也一心想做家主,若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如此努力,便將這家主之位讓給三哥!還請父親成全!”安子遷的話先是讓安老爺心裡一喜,只是微微一想便知這是一個極大的陷阱,此時的情景,他斷然不能再將家主之位傳給三少爺,三少爺的品性,此時已經全部暴露在杭城的名門望族的眼裡,再立三少爺為家主就是存心了讓整個杭城來看安府的笑話。再則安子遷的話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又是那麼的重情重義,如此情深義重的演了這麼一齣戲,他若是再做其它的事情,就當真顯得有些糊塗了!他很想一腳把安子遷踢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