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許知府忙附和道:“安夫人說的很對,這事若是追究責任的話,的確也有安老爺的不是之處。依本官看來,安五少爺雖然在米鋪的時間短,卻還是極有天賦的,本官上次陪府衙裡的糧官前去安府買米,覺得鋪子裡一片秩序井然,比之前大少爺掌管的時候好了許多,縱然有些許不足的地方,卻也是能改進的,再說了,誰沒有犯過錯?”安老爺聞言臉都黑了,卻還得含笑以對,卻在心裡暗罵許知府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之前被楚晶藍羞侮過的安府叔公道:“人是會犯錯,可是一個人的品性若是不好,又如何能做家主?”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也道:“安五少爺最近這段日子是有長進,可是他根本就不成事!這麼多年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可是從未風他做過任何像樣的事情。以前整日裡在杭城裡偷雞摸狗,尋花問柳,不務正業,而如今讓這樣的一個人做安府的家主實在是說不過去。我看三少爺就極不錯,為人成熟穩重,舉止得當,從不做過份之事,德行也極好。”“是啊,我也覺得三少爺比五少爺要好上許多。”“……”其它的人也跟著討論了起來,各有各的意見,那些話語卻是很多對安子遷的不滿。楚晶藍聽到那些話心裡有些好笑,當下不緊不慢的道:“諸位雖然是安府的長輩,但是說難聽一點的話,安府如今和各位長輩早已分了家,而依著安府以往的例子,家主之位的確立不過是由上任家主傳下來便好,今日只是請各位做個見證,不是請大夥來選安府的家主。”她的話一說話,那些倚老賣老之人就不依了,立馬有人出來聲討道:“一個晚輩只是仗著有幾分王府的勢力,就如此的沒大沒小了,只怕不用多久,安府也可以改姓楚了。”“女人在家裡奶孩子就好,沒事跑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楚晶藍的面色微變,安子遷卻已惱了,他大吼一聲道:“全給我閉嘴!”他這一吼因為有了幾分怒氣,不知不覺便帶了幾分內力,這一吼直震得房樑上的灰塵也掉了下來,那些個老八股耳朵都險些給震聾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子遷。安子遷往日的那些懶散此時已盡皆散去,取而代之是濃烈的男子漢的陽剛,那雙眼睛裡也帶了三分殺氣,因著有了那三分殺氣,他整個人便顯得滿是貴氣。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再將那些說楚晶藍壞話的人再挨個瞪了一眼,然後的才一字一句的道:“晶藍是我的媳婦,我的媳婦要怎麼做我說了算!我就喜歡她陪在我的身邊,就喜歡她拋頭露面,她做的那些事情,又哪裡惹著你們呢?”眾人沒料到他會如此說,不禁再次一愣。安子遷又大聲道:“她是我媳婦,用不著你們來管,你們真有本事,先回家管好自家的媳婦。三叔公,我昨日裡還看到你的通房去了下院,也不知是不是你的意思。二叔公,我聽說你回家之後常被二嬸罰跪,你們在操心我的事情的時候,先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他這次再沒有用內力,可是身上的煞氣卻依舊重的很,幾位安府的長輩聽到他這一句話之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都變得難看的很。三叔公一拍桌子後道:“反了,反了,一個個都說不得了!我走了!”他站起來要走,安子遷卻攔在他的面前道:“三叔公先別急著走,你這樣一走,我被人罵做不尊重長輩也就算了,只怕還得擔上一個紈絝之名!到時候你再去外面散播一些謠言,我就算是做上了安府的當家只怕還得被人罵上好長時間!”安子遷的脾氣一直都極好,很少發火,像今日這樣發作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楚晶藍卻覺得他此時發火的樣子當真是帥到極致,整個人都透著男子漢的氣息。她這一生被人這樣指責的時候很多,她大多數時候都會隱忍不說,以前楚老爺病重,也沒有人護著她,在那些流言的面前她實不能說太多,否則只會愈演愈烈,卻也在心裡一直盼著,能有人站出來為她擋住那些流言。她的心裡頓時滿是溫暖,覺得那些委屈也不再是委屈。她的嘴角微微一揚,不知不覺靠在安子遷的身邊,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撲面而來,她知道,從今往後來她不會再受任何委屈,就算是受了委屈,也自有人為她擔著。三叔公沒料到安子遷這樣說,正要發作,安子遷卻又不緊不慢的道:“多謝母親方才為我說的話,也多謝父親的體諒,我一直覺得男子漢大太夫,做人就要敢做敢擔。我不怪父親沒有教導我,因為大哥剛去他心裡也很難過,也不怪三哥這段日子不去米鋪裡幫我,因為我知道三哥心裡也很難受。全家人心裡都不好過,可是所有的事情還得有人擔著,因為安府不同於其它的生意,其它的生意家裡有事歇一兩天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安府開的米鋪,也是杭城最大的米鋪,安府所有的生意一旦停下一天就會有人因為買不到米而恐慌,從而導致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