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立刻反唇相譏:“早聽聞萬知樓的樓主是黑心肝的人,以前不太信,如今深信不疑,這混帳連自己的親兄弟也要算計!”安子遷聞言笑意更濃了些,他伸手重重的打了二少爺一拳卻並未用內力,二少爺心裡不爽,也不用內力回敬了他一拳。安子遷皺眉道:“你打我?難道就不知道愛護自己的弟弟嗎?”說罷,他又給了二少爺一拳。二少爺不以為以為然的道:“得了,還愛護你?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多麼的身強體壯!我是你的兄長你一點都不尊重我,真是該打!”說罷,又回了一拳過去。安子遷惱了,也不說話,又一拳打了過去,那邊二少爺已經在罵罵咧咧,他的那些髒話得市井之民的真傳,當真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安子遷聽到那些話覺得難聽至極,直接拿布去塞他的嘴,一邊塞也一邊從記憶裡回想有哪些話可以罵。於是乎,這一日米鋪裡的夥計就聽到了安子遷和二少爺難聽至極的漫罵聲以及拳打腳踢的聲音,他們有心來勸架,可是兩人只管打和罵,還將房門反鎖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進來。等兩人打累之後從屋子裡爬出來的時候,兩人都顯得狼狽不堪,都鼻青臉腫,眼睛都瞪得老大,鼻子裡逸出一聲輕哼後便再不理對方。夥計中有人看到兩人的模樣眼睛亮了亮,下工之後便離開了米鋪溜進了安府的後院,安子遷和二少爺看著那人的背影,相視一笑,眼裡都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自從安子遷和二少爺打架的事情傳出來之後,米鋪就時常傳出安子遷和二少爺不合之事,兩人動不動就會吵架,若不是二少爺顧忌安子遷是家主的話只怕又和他打了起來了,兩人的關係一日日惡化,最初兩人還同心協力做一些事情,再往後二少爺對安子遷吩咐的事情就有些陰奉陰違了,而二少爺的態度卻又變本加厲的激化了兩人的矛盾,米鋪裡的夥計都瞧著兩人的關係不好了。而兩人打架的緣由就極為簡單了,安子遷想把帳房裡的櫃子放在西首,二少爺卻堅持放東首,兩人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都是諸如此類的小事。安老爺靜靜的聽著那個米鋪夥計說起事情的緣由,冷笑一聲後道:“知道了,好生看著二小爺和五少爺,若是有什麼事情就來告訴我,只是來的時候要注意一些,千萬別敗露了行藏!”那夥計離開之後,安老爺的嘴角微扭,眼裡滿是陰寒之色,他命人將窗戶開啟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居然還輕聲哼了一首小曲,這是他心情好到極致的表現。自從安子遷成為家主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將他身邊的人全部換光,那一日他昏厥醒來後看到那些陌生的臉心裡是如何的惱怒。安老爺冷笑,你當真以為如此便制約住我嗎?小混蛋,咱們走著瞧!轉眼便已過去一個多月,天漸漸暖和了起來,整個杭城都是春回大地的欣欣向榮之色,嫩綠的葉子,粉紅雪白的花朵,所有的一切均昭示著春天真的來了,原本溼冷的空氣裡也透出了層層暖意,淡淡的花香在空氣裡飄蕩。楚晶藍的肚子也開始顯現了,算起來,如今她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她的肚子較尋常這個月份的孕婦要大一些,她原本有些擔心,苗冬青替她把過脈後說一切正堂,她也便放下心來,只是終是覺得身體綿軟,精力沒有孕前好。錦緞坊她也是越去越少了,有大掌櫃幫她看著,她還算放心,鋪子裡真有什麼事情大掌櫃也會差人來告訴她,她自己也樂得休養一段日子。安子遷每日裡都極忙,一邊打理著米鋪,一邊還得操心朝中的動態,朝庭對萬知樓的風聲卻是一日緊過一日,萬知樓的門眾也都暫時低調處理一些事情,有的分舵被朝庭逼得急了,請示過安子遷之後直接製造一些意外,要了那些主事官員的性命,朝庭知道是萬知樓,卻又抓不住把柄,一時間官員人人自危,倒也不敢逼得太緊。這一日安子遷早早放就回了安府,手裡摘了一大把新開的桃花,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楚晶藍的身後,如獻寶一樣的把花拿到她的面前,她微笑道著接過花道:“你從哪裡摘來的桃花?”“城外的桃林裡摘來的,怎麼樣?漂亮吧!”安子遷的眼睛發亮,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楚晶藍抿唇一笑道:“那果農就沒有揮舞的柴刀來找你的麻煩?”他前日裡捧了一大束的梨花回來,身上衣袍卻沾了不少泥汙,她問起緣由,他笑著說了句“果家兇猛,居然拿柴刀來劈我!”安子遷笑了笑道:“揮了,不過我塞給他一錠銀子後他就說這滿園的的桃花由我去摘,高興摘多少不摘多少,那一日是沒帶銀子,否則也不會那般狼狽。”楚晶藍不禁莞爾,他卻又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梅花,可如今梅花都謝了,就只能用桃花來代替了,你看這桃花和梅花長的多像啊!”楚晶藍當真是沒有看出那些桃花哪裡和梅花像了,只是想著自從他知道她有孕之後就隔三差五的把花摘回家,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品種從最普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