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起在安府裡發生的種種,一時間覺得他一直在乎的骨肉親情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那些曾經讓他尊敬和愛護的人,不過都是人渣中的人渣。大少爺如此,安老爺又如此!在那人人稱羨的高門大戶裡,光鮮的外表下暗藏的竟是人間最醜陋的真相。三少爺見說動了他,心裡一陣得意,手輕輕一動,將藏匿在袖中的一個瓶子開啟,然後極快的朝安子遷扔了過去,安子遷在他拔動瓶子的時候便已經察覺了一二,在三少爺將瓶子裡的東西扔過來的時候,袖袍一揮,強大的勁風瘋狂的朝三少爺反撲了過去。“啊”的一聲慘叫,三少爺慘叫道:“我的眼睛!”安子遷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的眼睛處流下了黑色的血,他冷笑了一聲道:“三哥當真是煞費苦心,不如我就再幫三哥一把吧!”當下他的袖袍一揚,一隻袖箭便將刺中了三少爺的胸口,他的腳一抬,便已將三少爺踢進了水庫之中。這是紅梅公公,卻被他們設計扣了下來,當時她便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那張字條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安子遷將這張字條取出來時,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還是想不明白這張字條的意思。安子遷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意思,當下解釋道:“以前我也一直參不透這四個字的意思,然後就將字條給苗冬青看了,苗冬青覺得是個地名,也一直在想那八個字的意思。而上次我見過安承澤之後,我便徹底明白那張字條的真實意思。”楚晶藍的眼裡好奇更重,安子遷又緩緩的道:“整個西鳳國被明月籠罩的溪水和落日重疊在一起的異像,其實只有一個地方看得到。又或者說明月和落日並不是真的重疊在一起,而是明月在落日之上,安承澤怕別人偷看到這張字條,所以便將上改成了尚,說到底,卻也不過還是一個字迷罷了。”楚晶藍緩緩的道:“你的意思是安承澤將他餘下來的財產全部都放在了你猜到的那個地方?”“這也只是我猜的,不過我已經讓苗冬青在處理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而他的銀子也不可能藏匿在安府,因為自從之前我發現安府的帳冊有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了,當時我命人找遍了安府的各個角落,卻從沒有半點蛛絲馬跡,上次見過他之後,我和他聊了天之後,才徹底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也才知道他早早就有所準備。”安子遷緩緩的道。楚晶藍微皺著眉頭道:“其實我一直猜不透安承澤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手上有若是真有那麼多的銀子的話,他完全可以將那些銀子好好利用起來,就算是他不要安府,一切重新開始,只怕也能過上好日子。又何必如此不辭辛苦的從杭城跑到西京來?再則他就算是努力做好一切事情,也不一定能得到皇帝的欣賞,反而極有可能被皇帝所殺!”安子遷緩緩的道:“其實中間的理由很簡單,除了安承澤是一個極要面子的人外,他要麼不做,要做就只能將安府將我全部壓下去,那麼一切才會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再則我如今是安府里名正言順的嫡子,二哥和六弟、七弟站在我這邊,四哥為人深沉不得他所喜,唯一能真正打理米鋪的也只有三哥了。可是三哥卻因為心術不正被我們逼得他將三哥趕出了安府,所以安府的兒子中,真正能繼承安府家財的還是隻有我。如今雖然安府沒有分家,可是就算是分家了,我是安府的家主,又是嫡子,自然那一份也是最大的。再加上他一直認為我在你的慫恿下,早已動了安府家產的意思,到時候他辛苦攢下來的那一份也會歸我所有,依著他的性子,又豈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