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道:“你不用自責,楚晶藍是什麼樣的女子,朕也是知道的,你這一次探聽不到訊息原本也正常,朕也沒有打算讓你探聽到多少訊息,只是你日後常去洛王府走動走動,日子久了總能看出些蜘絲螞跡出來。”“是。”白玲瓏的頭微微抬起來道:“只要能為聖上分憂,讓青鸞做什麼都可以。”皇帝甚是滿意的道:“朕的青鸞當真是上天賜給朕的珍寶!”溫香軟玉在懷,他只覺得下腹一熱,心底升起了一股衝動,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白玲瓏嬌羞一笑,頭更低了些,低下的眸子裡滿是厭惡,強忍著衝動沒有將伸手去擦臉上的吻痕,斜眼間卻看到書桌上的一張摺子微微開著,上面竟是南疆的軍事調動,她愣了一下後問道:“聖上,南疆要起戰事了嗎?”“戰事一直都沒有平熄,以前有樂辰景鎮在那裡,那些土族也不敢有所異動,如今他人在西京,那裡便不太平了。再加之樂辰辰經營南疆已久,前段日子將他詔回西京,他心有不服,密令以前的屬下伺機暴動,那邊只怕是亂成一團了。”皇帝的目光裡滿是擔心。白玲瓏的頭微微的低著,眸光裡一片幽深,沒有說話,皇帝看了她一眼,眸光冷了幾分後道:“怎麼呢?在想什麼?”白玲瓏輕輕咬了咬唇後道:“青鸞逾越了,這是政事,青鸞實不該問的。”皇帝的眼裡有了一抹笑意道:“朕許你過問這些事情!只是這件事情朕自有辦法平熄的下來,青蠻就不用太過擔心了。”“青鸞聽聞國庫中糧草並不多,遼東又有災情,那邊起了戰事,若是沒有糧草的話,只怕還會有異變。”白玲瓏輕聲道:“青鸞未認祖歸宗時曾經飽受顛沛流離之苦,也曾有過食不裹腹的時候,當時家鄉發生旱災,百姓們沒有吃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將士們比之百姓雖然有紀律些,但是難保不會生變。”皇帝見她的眸子裡滿是擔心,當下將她纖腰摟得更緊一些後道:“原來朕的青鸞也受了這麼多的苦,朕心疼的很!日後朕絕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御書房裡滿是溫暖的氣息,白玲瓏輕伏在皇帝的胸前,眸光幽深,皇帝抱著她的手緊了一分,龍眸裡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日暮時分,皇帝的貼身太監米公公將白玲瓏送出了皇宮,皇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光深沉,半晌後輕喚道:“戰殺!”戰殺很快就推門而進,皇帝幽幽的道:“派人跟著青鸞,看看她是否跟洛王府有接觸。”戰殺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是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在這個世上,皇帝從來都沒有信過任何人,越是信任的人他越是心存懷疑,他領命而出。皇帝靠在龍椅上緩緩的道:“青鸞,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才是!”白玲瓏緩緩走出了皇宮,她回想起之前在御書房裡看到的那張摺子,微微一想便覺得有些不妥,皇帝行事素來是極為小心,她以前也曾出入御書房,每次皇帝都會將摺子放好,不會露出些許朝堂之事,這一次卻直接將那摺子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是那麼重要的軍機大事,只怕這也是一個試探。她自從那一日和皇帝的偶遇之後,皇帝對她便一直試探不斷,她原本以為兩人圓房之後這種情況會好一些,沒料到卻是更加嚴重了,她的嘴角微微一勾,耳朵仔細一聽,便已聽到身後傳來了極細的腳步聲。她心裡暗暗好笑,皇帝真是一個疑心病極重之人,誰若是真的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那個女子的下場必定會極慘。她淡定無比的坐上了軟轎,心裡更加清楚的知道皇帝今日裡讓她看到的訊息不過是假的而已,皇帝既然存了心想看她演戲,那麼她必定會陪他演戲到底。夏日天熱,黃昏時分暑意漸消,路上到處是出來乘涼的人,她將轎簾微微掀開,晚風便鑽進了轎子,她的嘴角微勾,正在此時,忽聽得四周傳來人們的驚叫聲,緊接著便聽到了馬蹄聲,她愣了一下,抬眸一望,便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從遠方疾衝出來,那匹馬高大而又強健,她一眼便認出了是樂辰景的馬。樂辰景這個時候在街上奔馬做什麼?白玲瓏想不透,眉頭便微微擰了起來。兩人平日相處的時日並不算多,對彼此都不算太過了解,只是兩人都是極聰明和靈敏的人,很多時候只憑一點資訊,便能猜到後續事情的發展。白玲瓏見那匹馬朝她越奔越近,她甚至能看到樂辰景的臉,緊接著便看到了他那雙冰冷而又滿是寒氣的眼睛,她微微一愣,眼裡有一抹驚愕,樂辰景的眸光也朝她掃了過來,四目在空中相對,她很快就明白了樂辰景的意思,心裡暗叫不好。只是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和他講道理的時候,她的眼裡多了一分警告,他看到她眼裡的情緒時,嘴角邊綻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若是楚晶藍在這裡便知道這是樂辰景暴怒的徵兆,可是白玲瓏卻並不知曉,只覺得他的那雙眼睛裡滿是寒冰,她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了起來。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