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裡是個人極為冷靜的人,就算是此時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見太多的慌亂,倒是佩蘭已經亂成了一團,她一個勁的輕聲對那男子道:“你快一些,他就要進來了!”那男子瞪了她一眼後道:“你自己也快些將衣裳穿好,不要讓他起疑!”佩蘭聞言這才知道穿衣,只是慌亂間,愣是找不到她的褻衣和褻褲了,她找不到,心裡也急了,忙將中衣胡亂的往身上套。佩蘭的臥室為了方便那男子進出,後面有一扇後門,大少爺從前門而來,那男子若是從前門出去的話一定會碰個正著,只有從後門才能逃走。那男子跳下床之後,就極快的朝後門走去,只是那後門原本是從裡開的,他將門栓拔開,伸手一推,那扇門卻不動分毫,到此時,他那顆素來鎮定的心也亂了起來,他輕輕咬了咬唇,再用力推了一下,那門竟還不動分毫。那男子心念如電轉,想起方才佩蘭對他說的話,他咬了咬後恨恨的道:“完了,中計了!”佩蘭見他還站在那裡,頓時大急道:“你還站在那裡發什麼愣,他馬上就要進來了!”腳步聲已經在門外響起,她已心急如焚。原本清脆動聽的嗓子,也已經開始發抖,那聲音裡夾雜著她方才的激情以及現在的恐懼,竟是出奇的難聽。那男子扭過頭看著她道:“你這個蠢貨,我們中了別人的計了!”佩蘭一時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人在極度慌亂間的腦袋竟了停止了轉動,那男子的話才一落,房門就已經被大少爺推開了。那男子咬了咬牙,只得極快的躲在了床幔之後。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大少爺一心記掛著佩蘭,一時間竟沒有看到那個男子,他當下極快的衝了進來道:“佩蘭,你怎麼樣呢……”他的話才一說完就已經查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他雖然不是情場老手,但是對於男歡女愛之事卻也是知曉的,屋子裡四處都透著淫一靡的味道,那些氣息,只要做過那種事情的人都能聞得出來。他站在屋子中間沒有動,一張臉卻已變得煞白,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袖袍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佩蘭見他站在那裡不動,屋子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怪異,她輕聲道:“大少爺,你怎麼來呢?”她努力剋制自己的聲音,不讓她的聲音發抖,可是越是如此,那聲音聽起來就越是怪異。大少爺的眼睛已經氣的發紅,呼吸也一刻比一刻急促,他的額前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卻一步一步的緩緩朝床幔後走去。佩蘭知道那男子就站在床幔之後,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當下又輕喚道:“大少爺……”大少爺沒有理她,當下一把拉開了床幔,一記拳頭卻朝大少爺襲去,大少爺原本就情緒激動,一時間有些不備,便被那男子一拳就打倒在地,那男子咬了咬牙,便極快的朝外竄去,他很快就到了院子裡,原本匆忙的腳步卻停了下來,他冷著眼看著一臉淡笑站在那裡的安子遷。安子遷見他出來,先是一愣,緊接著一雙細長的眼睛裡滿是趣味,他笑嘻嘻的道:“於兄,好久不見啊!真沒有料到你竟沒有在大牢裡好生待著,竟又跑到這裡來了,某對於兄了通天遁地的本事實在是佩服的緊啊!”那個從佩蘭屋子裡跑出來的男子竟是幾個月前被楚晶藍施計下獄奪去功名的於文遠!於文遠看了他一眼,咬著牙道:“安子遷……”他的話說的就有些咬牙切齒,恨意深重。安子遷看著於文遠道:“咦,於兄,你這大冷天的怎麼穿成這副樣子?今日裡還下著雪,你身上卻只穿了一件襖子,竟是連中衣都沒有穿,我雖然知道於兄是個了不得的風流人物,但是也不至於擺出這樣一副模樣吧!半露胸襟雖然是有男子漢的氣概,可是也得和講究時候,你說是不是?”他幾個月沒見於文遠,此時盯見,見於文遠較之前微瘦了些,此時身上的衣裳凌亂,有幾分落魄之色,再見他奔出來跑的匆忙,竟是沒有穿鞋,那副樣子,又豈能用狼狽形容。於文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安子遷卻又接著笑道:“於兄做了何事如此匆忙,竟是連鞋子都未穿?這冷天半露胸膛原本就非雅事,再不穿鞋子,小心得傷寒。”他的話裡是說的極為關切,可是聲音卻是越多越冷,那唇邊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淡。“安子遷,你當真是好樣的,竟懂得設這樣的局!”於文遠冷哼一聲道:“又或者是這樣的局根本就不是你能設計的出來,是楚晶藍的手筆?”“這沒有本質的差別。”安子遷看著他道:“難怪我那一日覺得那個背影極為熟悉,沒有料到竟是你!倒當真是讓我有些意外!不地從小到大,於兄一直都讓我心懷驚訝!”於文遠冷笑一聲道:“你何時也變得如此陰險呢?”“沒辦法,誰讓我遇到一個陰險的對手,若是不用一些手段,我只怕被人怎麼害死的都不知道。”安子遷冷笑道:“細細想來,佩蘭之事也不是一朝之功,只是我當真是沒有想到,你竟在多年以前就打了安家的主意。現在想來,於家沒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