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原本暴怒的心情在看到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剎那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她扭頭看著安子遷,安子遷也含笑看著她,她嗔道:“你耍我!”“我沒有!”安子遷有些無辜的道:“我的話說的那麼明瞭,這副畫也得了你的神韻,我原本以為依你的聰慧是一定能認得出來的,沒料到你卻是當局者迷!”楚晶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一把將他推開,輕輕的跺了跺腳,安子遷笑了笑,伸手從她的後背將她抱住道:“生氣呢?”“我從沒如此丟臉過,又豈能不氣?”楚晶藍輕哼一聲道。安子遷卻笑的暢快,他緩緩的拉住她的手走到畫側道:“之前縱然沒有畫眼睛,但是我自認我的畫技不會那麼差,你竟是連自己也沒有認出來,晶藍,你竟也有糊塗的時候……”楚晶藍的頭微微低下一,安子遷又淺笑道:“我以前一直在遲疑這畫中的你到底要畫成什麼樣的眼神才能將你的神韻展現,總覺得若是畫的是笑的話,又有三分俗氣,沒有你的聰明靈動,而若是畫那清冷的模樣,便又太冷了些,實不能表達你內心裡分溫柔和熱情。方才見你動怒的樣子,我才知道那雙眼神最是適合畫在畫上,既有你的聰慧之色,又有你的熱情和清冷。”楚晶藍的貝齒輕咬下唇,安子遷卻又笑道:“是你自己誤會了,就別生氣了。”“我從未被人捉弄過!”楚晶藍輕哼道,她的目光卻落在了那副畫上,那畫中的女子輕靈而又生動,那似怒似笑似嗔的模樣當真是極為傳神。她心裡也生出千般感嘆,就算是方才那副畫沒有畫眼睛,可是還是依稀能看得出來是她,只是她之前就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那畫中的女子斷然不會是她,是安子遷以前的意中人,思路往牛角里一鑽,倒真是矇住了她那雙精明的眼睛。安子遷笑了笑在她的腮邊親了一下後道:“我沒有捉弄你。”“你就是捉弄我了!”楚晶藍的話裡帶著三分撒嬌有一分堵氣的味道。安子遷又何曾見過這副模樣的她,他的心裡便又有了三分溫柔,當下輕輕朝她一揖後道:“是!娘子說的是!是為夫不該捉弄娘子,為夫這廂給娘子賠不是!”楚晶藍斜眼間瞧見他那副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原本想要憋著笑的,到此時意是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聲便笑出聲來。安子遷也笑了笑,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已有了十二分的溫柔,若不是他一直用心待她,依著她的性子,只怕終其一生也難有這副小女兒態的模樣。楚晶藍見他在笑,她便輕哼道:“不許笑!”安子遷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嘴角卻揚著,那雙溫柔的眼睛裡的笑意卻已變成了綿綿的情意,她看到他這副模樣,眸子裡也滿是笑意,她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那雙如墨玉的眸子微微合上,頭微低,如花般柔軟的粉嫩唇瓣便輕輕的印在了他的唇上。他的眸子陡然轉黑,手輕輕的纏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輕輕的吻著她,她的溫柔清清淺淺的在他的唇畔依偎,他的鼻子裡聞到了她清清冷冷的氣息裡帶著點點熱情,她的幽幽體香也緩緩的順著他的鼻子直鑽入他的心肺,讓他只覺得如墜入了雲端一般美妙。他輕輕擁著她倒在了那張他常睡的單人床上,床不大,兩人需緊緊相擁才能躺下,她輕輕的在他的耳畔道:“我要懲罰你!”安子遷微微一怔,她卻已揚起頭將他身上的衣服解開,他的嘴角微微一揚,也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反手一拉,便已將錦被拉開,將兩人的身子團團裹住。只是那錦被已被無人蓋,天又連續著下了好多天的雪,那被子泛著淡淡的潮氣。楚晶藍輕輕一笑,伸手將他身上的束縛輕輕解開,而她的衣裳也早已被他解開,她輕輕躺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一片溫暖細滑,兩人的肌膚輕觸,竟有了一種讓人心魂俱動的美妙,兩人輕輕嘆息一聲,身體便已糾纏在一起。油燈的光茫晃了晃,照得一屋子的溫暖,那滿室的春色卻也隨著光華緩緩的向外散動,驅走了寒氣和冷意,那明明有些陰寒的屋子卻暖的如同陽春的太陽。兩人輕嘆一聲後便又輕輕的偎在一起,床實在太小,安子遷牢牢的將她抱住,只覺得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他滿足的輕嘆了一聲,她的眸子裡在卻有了一抹淡淡的嬌羞。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享受夜的寂靜和北風吹過屋頂吹動地屋角邊銅牆鈴的聲音,那旋轉雖然簡單,卻是一首絕妙的曲子。過了良久,楚晶藍依在他的懷裡輕聲問道:“你不會是帶我來看這副畫吧?”安子遷在她的臉畔輕輕吻了一下後道:“當然不是,我哪裡知道這副畫能讓你有這樣的感觸,我上次見你在看書,想起我這裡還有一本《千明傳》的孤本……”“《千明傳》?”楚晶藍有些好奇的問道。安子遷微笑道:“沒錯,就是《千明傳》!那本書裡詳細著記載著前朝的風流韻事,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出一些端倪,弄明白佩蘭混進安府生事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