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淡然一笑道:“於三公子也只看到我的光環,並沒有看到我的難處。當年於老當家趁著家父重病的時候對楚家痛下殺手,你是沒有看到那個時候我的無助。”於文遠的眸光轉深,她又淺淺的道:“家父當年病重,楚家亂成一團,我臨危受命,若是守住了楚家但好,若是守不住的話就是家破人亡。那些外憂內患的苦楚,我已經不想再提。我只想問問於三公子,一個經商多年的老當家欺負一個養在深閨的弱質女子時那個弱質女子除了反抗之外還能做什麼?”於文遠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怔,楚晶藍又緩緩的道:“我只是自保,從未想過想置於老爺於死地。我知道於三公子或許會恨我一生一世,我也由得你去恨,可是不要將那些無辜的人牽涉進來,這一場較量只是楚家和於家的。”於文遠的眸子微微一眯,抬眸看向已衝到天際的大火,他咬著牙罵道:“顧榮輝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你這一點我是認同的。”楚晶藍淡淡的道:“只是這個主意最初卻是於三公子出的,他沒有把握好機會,也怪不得他。”“這中間只怕也有你在推波助瀾吧!”於文遠冷哼道。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子裡卻有些高深莫測的道:“推波助瀾?我可不會!”她抬頭看了一眼於文遠道:“沒有人會放火燒自己家裡的東西,於三公子,我說的對嗎?”“楚晶藍,你當真是狠厲的緊!”於文遠長嘆一口氣道:“我終是低估了你的魄力,你只是一個女子已經厲害至此,若是男子的話,只怕這世間沒有幾人會是你的對手!”楚晶藍微微一笑道:“承蒙於三公子看得起,只是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再則我也只是一個女子,我只需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過我的幸福快樂的日子便好。而若是有人要毀掉我的幸福的話,我自然不會手軟。”於文遠輕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安子遷也早已猜到了楚晶藍的做法,眸光微微閃了閃,眼裡卻有了一抹疑惑,有一些事事情他一時間也沒有想明白。楚晶藍扭過頭對安子遷道:“遠溪,將於三公子放下來吧,這一場風景他也看夠了。”安子遷揚了揚眉毛,從袖子裡掏了一把飛刀,手指輕輕一揚,飛刀便如長了眼睛一般將吊著於文遠的繩子給割斷了,於文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下真摔的他全身骨頭架子都散了,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安子行嘻嘻笑道:“話說這擲飛刀的技藝還是當年向於兄學的,當真是善有善報啊,於兄當年教會了我這一手,我今日裡便用這一手將於兄救了下來!所以說嘛,這人世間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報應的,缺德的事情千萬不要做!”當年兩人還在學堂裡唸書的時候,那是水火不容的,平日常斗的你死我活,於文遠當年的成績不如安子遷,可是力氣卻比安子遷大了不少。小的時候,安子遷沒少被於文遠欺負,於文遠當成練就了飛刀技藝後曾用飛刀欺負過安子遷。所以安子遷方才那一席話都是反話,在嘲弄於文遠。於文遠氣的臉色發青,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安子遷,安子遷卻極為受用,笑眯眯的道:“怎麼?於兄想謝我嗎?若是存了心想謝我,我隨是奉陪!”於文遠咬著牙道:“安子遷,你千萬雖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安子遷微皺著眉頭道:“喲,脾氣還挺大的嘛!我倒是想看看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落在誰的手上,誰又會生不如死!”楚晶藍從牆上將那把飛刀拔了下來,用飛刀將於文遠身上的繩子挑斷道:“今日的風景已經看過了,於三公子請!”於文遠重獲自由,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楚晶藍道:“狠心的女人我喜歡的緊,楚晶藍你就等著吧,總有一天,楚家和你都會是我的!”他的話才一說完,安子遷就一記勾拳將他打倒在地道:“於文遠你倒是長本事了,好的沒學會,那些個歪門邪道、欺男霸女的事情倒全部學會了!今日裡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是安子遷!”他聽到於文遠的話是動了真怒,下手也極狠,只那一拳,便將於文遠的半邊臉打腫了。楚晶藍第一次見到安子遷動手打人,不禁嚇了一大跳,只是於文遠的那些話也惹得她的心裡動了怒,所以並不出言相勸。於文遠捱了打,頓時大怒,拎起一把凳子便朝安子遷的頭上招呼過來,安子遷又豈會懼他,他知道於文遠不會武功,他乾脆也不用武功,操起另一把凳子就朝於文遠的身上砸了過去,這一下砸的有狠了些,於文遠吃痛摔倒在地。安子遷雙手環在胸前道:“好多年沒有和於兄動手了,這一次動起手來當真是爽的緊!來來來,於兄,快些站起來,我們再好好比劃比劃!”於文遠身上痛的緊,知道今日已失了先機,當下咬了咬牙道:“安子遷,你給我等著!”說罷,居然將門拉開灰溜溜的就跑了。安子遷哈哈大笑道:“你安爺爺我一直等著了,你小子若不是孬種的話今日裡就和你安爺爺分個高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