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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直接帶你去白雲觀驅鬼。現在見你恢復正常,我也放心了。”

我聽罷這番話,鼻子不覺微微發酸,依稀是有一種類似感動的情愫在胸腔內激盪。傅諒這貨雖然時常腦子犯抽,又愛坑我,卻是真心實意關心我、緊張我。自爹孃罹難,便再無人如此疼惜,只怕是連那個人……都不曾做到這樣吧。

我心下酸澀,正不知該說什麼,卻聽他又道:“既然你腹脹難受,不如陪我去挑選馬匹吧,權當消食了。”

我愣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挑選馬匹?”

“今日下午有獵熊大賽啊,這麼重要的事難道你忘了嗎?”他疑惑地皺了皺眉,摸下巴道:“該不會,餓鬼上身有什麼後遺症吧?”

我滿頭黑線道:“當然不是……”

“走走走。”他揮手,拉著我朝馬場走去。

秋虎原地貌複雜,平原叢林互動錯落,叢林多有猛獸,其中又以老虎、豺狼與黑熊居多。今次春獵的第一場比試便是獵熊大賽,比賽地點位於秋虎原西北部一處黑熊群居出沒的矮林之中,比賽規則由皇上設立。為公平起見,諸位參賽皇子皆配以相同數量的弓箭、長劍以及西洋火槍,並有五名高手護衛,誰能在三個時辰之內獵得黑熊,誰便贏得初賽。

馬場內,傅諒正一本正經地對著馬廄唸唸有詞,時而摸摸鬃毛,時而拍拍馬背,好像正在與馬兒溝通交談。這十匹便是昨日元睿進獻的突厥良駒,乃是傳聞中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去年秋季圍獵時,傅諒與傅惟同時獵得黑熊,在之後的其他比賽中也是比的難分難解,若不是傅諒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最後孰勝孰負也未可知。瞧他現在這般認真的模樣,態度與從前大不相同,大約是打定主意要奪得魁首,一雪前恥,擺脫“廢柴”的罵名。

如此看來,我……

我正暗自盤算心事,他忽的向我招手,興致勃勃道:“玉瓊,過來過來!我看了一圈,這匹馬體型飽滿、毛色油亮、頭頸高昂,在汗血寶馬中也算得上是極品。我方才與它聊了幾句,感覺它與我極是投緣,不如就選它了,你看如何?”

我踱過去,隨口附和道:“不錯,不錯。”

傅諒覷了覷我的臉色,道:“玉瓊,你怎麼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該不是……餓鬼又來了吧?”

“青天白日哪來餓鬼!”我伸手摸了把臉,哈哈乾笑幾聲,旋即審視他挑選的那匹馬,煞有介事地點頭道:“此馬器宇軒昂,堪比赤兔,相信定能助殿下獵得黑熊猛虎,拔下春獵頭籌!”

傅諒哈哈笑起來,照著我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道:“好!既然玉瓊開口,我豈能教你失望?若這次我能贏過二呆子,父皇賜的封賞全部歸你!”

“多謝殿下。”我被他拍得渾身一抖,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臂上,“話說回來,殿下,您的傷不要緊吧?會不會影響今日的比試?”

“放心,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今早換過一次藥,已然好了不少。”他一面活動胳膊,一面洋洋得意道:“莫說是獵熊,便是赤手打虎都不在話下!”

……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我待要說話,恰巧望見不遠處起伏的平原上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此刻旭日高升,烏雲消散,漫□□霞燦若如錦,天空明淨疏朗。那二人談笑風生,在霞光的映襯中徐徐馳來,男子衣袂帶風、清峭出塵,女子婉轉而笑、國色傾城,正是傅惟與妍歌。

即便是相隔甚遠,我卻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二人之間,好似有淡淡的情愫流動。

我忽覺胸口一蕩,話到唇邊驀然僵住,心中五味陳雜,極不是滋味。怔忡間,他二人已然在我面前勒馬停下。我強行鎮定心緒,作禮道:“微臣見過晉王殿下,妍歌公主。”

傅惟下馬,道:“不必多禮。”

傅諒瞟了他一眼,滿臉寫著鄙視與不屑,還不忘把我朝身邊拉了拉,分明還在為昨日之事記仇……幼稚!

傅惟像是沒看到這一切,淡笑道:“戚大人陪皇兄來選馬?”

我答:“是。”

傅諒輕哼道:“與你何干?”

“戚大人?”妍歌居高臨下地打量我,美眸之中帶了幾分昨夜不曾見到的驕傲,“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齊國第一女傅,戚玉瓊?”說罷,目光停留我的肚子上,露出了不知是訝異還是嘲笑的表情。

我垂眸斂目,向她作揖道:“正是微臣。”

“我在草原時便聽說過你——大齊開國以來第一位女官,你既能勝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