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這個雅言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個致命的問題，你不可能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上天恩賜。那樣你天賜嬌子的身份就不攻自破了，你可以被老天鍾愛，但老天不會給你弄好一切讓你下凡走個過場。那樣的話，他自己來豈不是更方便，何必給你這個中間商賺個差價？

石頭能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說成是老天的指引，但對於一個族群最核心的東西你一定要能有明顯清晰的來源證明，說不清楚你就是這個族群的公敵。因為這個東西是整個族群長期跟老天做鬥爭的經驗總結，老天要知道了，這玩意就失效了。

石頭只能賭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你看看這裡你就明白了！”

火十三研究了半天，把石頭的脖子都快掰斷了。

“你這個族節確實不一樣，但這能說明什麼？”

“我發現我只要關閉這個肉隔，說出來的話就有各種莫名的事情發生。但一旦開啟後再說話就啥事沒有。那些有強大的力量的話和字都是我這麼多年自己摸索出來的。”

火老頭琢磨了半天，從道理上來講這確實有可能。雅言也不過是先組的各種經驗總結，這娃娃擁有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透過不斷的實驗確實有可能掌握一些雅言。然後火老頭就開始各種試探，各種火字門的獨門字元一一展示，有些這娃娃一瞅就脫口而出，另外一些就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根本不像裝出來。以前世老孃的名義發誓，石頭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好人能把甲骨文全認全了？專家都不行。

放心的火老頭開始給石頭講解一些基本常識，儼然把石頭當成了自己的徒弟：

遠古的先祖一直像群地老鼠一樣躲在地下苟延殘喘，有一天，一個叫‘雅’的先祖發現了只要透過一種特別的發音方法念出一些固定音節的時候，天地就會回應他。剛開始他以為是老天對他的特殊照顧，長期的摸索中，他發現只要把這種技巧教給族人，也一樣有效果。後來又一個更加偉大的先祖為這些獨特的音節匹配各種圖案後，發現威力大增，這個先祖叫‘字’。後人為了紀念他，把所有的圖案都稱呼為‘字’把透過這種技巧發出來的音節稱為‘雅言’。

後人把能使用雅言的人稱為上人，而能認識字的人稱為上師。上人可以是上師，但上師不一定是上人。因為上師只是認識這些字，不一定會使用這個字。每一個字都有其獨特的發音方式，而想把這個字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也是有條件的。這也就是山門的由來，每一個山門都有自己的獨門技巧。他們透過拜師這種獨特的方式把不同部落的人結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利益共同體。

火老頭一邊誇誇其談，一邊享受做師傅的成就感當中不可自拔。但石頭的一句話就把他給雲端給拉下來了。

“既然是‘字’這位先祖發現的字元，那他老人家是不是認識所有的字？”

“怎麼可能，他老人家那個時代才剛剛開始認識到這種力量，怎麼就可能探索到全部的字！”

“那有沒有人能認識所有的字？有沒有一個山門能掌握所有雅言的使用技巧？”

“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怪物。。。。。”對啊，之前是沒有，但現在有了。石頭在理論上是可以掌握所有的雅言和字的那個怪物，他自己一個一個的試也能弄個八九不離十。換言之，他可以拜師任何山門。這一下讓老頭不淡定了，就跟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一樣。

鬼精的石頭看著老頭扭曲的臉龐和亂轉的眼珠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便宜的上門師傅似乎還可以鼓搗點好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