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隻眼睛齊齊的盯著牛二,一向淡定的牛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來了句:“你瞅啥?”
“哈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今天就合該老子去地府走一遭。水大少,你帶這兩個娃娃走吧,老子證道的大好日子可不想造無謂的業力,去休去休,休要擾了老子的好事!”火十三一反之前的萎靡不振,整個人眉飛色舞的開懷大笑。水大少卻收起了之前的嬉笑搞怪,三叉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起來,兩條劍眉挨在一起,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的。
“我先宰了你個大傻子,你他奶奶的怎麼這麼嘴欠啊?你這麼喜歡吃,給坨粑粑你吃不吃?你是哪裡來的大傻子?你他奶奶的是那個聖賢派來折磨老子的?。。。。”水大少收起所有的優雅從容,連火十三的口頭禪都拿來用了用。
“粑粑吃了變啞巴,我奶奶說的。”
“你,你,你。。。老子把你打成個啞巴。”
“老水,別為難孩子。這就是老子的命,也是他們想看到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老子死,老子要是不死一遭,大家都睡不好覺。既然如此,老子就在這裡等他們來,想要老子的命,怎麼也得拿點東西換吧!”說完,手往空中一抓,喉嚨裡發出一聲‘隱’只差一筆就能成形的爆字馬上停止了變化,慢慢沒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石頭全程看著這三個傢伙演出的這場搞笑劇,想笑,卻不知道笑從何來?想問個清楚,鼻子沒通氣,根本沒法提問。心頭各種滋味翻湧,卻苦於不能有效溝通。而且看場上的局勢,好像也不會有人人有那個閒情雅緻跟他溝通。這兩個老頭明顯有大麻煩在身,根本不會鳥他。至於牛二,算了,不要計算他了,他要能說明白早就說了。
水大少急得在原地轉起了圈,之前氣勢大盛的那個帶水偏旁的字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十三,真就到了如此地步嗎?你服個軟,哥哥給你擺一桌,叫上那幾個傢伙喝一頓。。。。”
“大少,你自己信嗎?再說了,而今這服軟的道具都沒有了,你叫老子怎麼低這個頭?見面就說:老子服了,求放過!你們放老子一條生路。草的,落草為寇還得有個投名狀,空口白牙的你叫人家怎麼相信老子?”火十三的神情語氣反倒越發的安穩平和,正應了那句話:心若死灰。
“走吧,趁著還能走,免得濺你一聲血,白瞎了這身新衣服。”
“哥哥,這個時候了就莫要關注這些細節了,再想想,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
場面一時陷入了安靜,一個老頭已經心有死志,不屑於語言的表達;一個老頭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有千千言卻又不知怎麼起頭;一個二傻子若混沌不知年月,非必要不會開口;一個啞巴有一本十萬個為什麼要表達,但他是個啞巴。。。
“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日後力有所及,幫幫老子那幾個徒子徒孫,老子是掛了,但火字門可沒死絕。”火十三一臉的堅決。
“我他媽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要死了,你叫老子走?老子怎麼走?”水大少氣急敗壞的嘶吼了一聲,雙目盡赤。
突然,遠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雷聲,兩個老頭齊刷刷的盯著那個方向,神情越發的緊張起來。也就兩個呼吸的時間,風雷大作,像是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
牛二終於隱約知道自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這個時候肚子也開始有點不舒服了,感覺這個時候去上廁所會錯過精彩的劇情,恰巧聽到風雷聲,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藉口:“要不我們先進去躲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