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面的兩人為了解決掉這個大水球想盡了辦法,牛二全程被動的按照指揮行事,老祖宗作壁上觀遊刃有餘,但奈何隊友不靠譜。折騰了到快天亮得時候才把這個水球磨成一個光點,這玩意到了這會功夫彷彿生了智慧一般,牛二用元力整個包圍住了它都無法徹底磨滅。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遠遠穿來一陣雞鳴聲,天地之間吐出了一絲陽火,天亮了。那地書本是地膜胎衣所化,也跟著節氣時日變化而變化。太陽初升,大地甦醒。這地書也跟著一陣收縮,彷彿伸了個懶腰。本來被死死定住的‘玄冥真水’有了喘息之機,就在地書一抖嘍的功夫,本來只有光點大小的水球突然衝牛二的真元吸了一口,然後藉著這天賜的機緣直接遁走在當場,兩人真元內視,空空如也。
折磨了木老祖二十多年的頑疾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子還有點不適應。木老祖把抵在牛二身後的手縮了回去,在原地盤膝打坐,運轉自身元力,渾身上下圓潤無礙,每一個角落都通行無阻。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就卸掉了千斤重擔,痛快無比。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閉關修行的好時際,稍稍理順了自己的氣息就和牛二出了大廳。等了一夜的黑瘦長老一看木老祖的臉色就知道大功告成,這個人情還在了實處。忙小跑進去收起了地書,衝牛二說道:“孩子,大家也不知道木門主要多久才能治好,都在隔壁等著你呢。你隨我來!”
頓了頓,轉頭又衝木門主拱拱手,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小老兒還沒恭喜門主度過難關,木元大漲。實在是祖師也在等著,拜師大事等不得,小老兒先帶牛二過去了。失禮之處還望門主多多海涵!”也不等木老祖說什麼,拉著牛二就走了。
“這老頭,老身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嘛?跑這麼快,小心把腿跑斷嘍!”
隔壁動靜不小,木老祖知道這個確實不適合觀禮。若說傳承之物還有可能因為人情世故而外借,但拜師的時候是不可能讓任何人看的,因為你不知道哪個人會被賜姓(以前是賜名),賜姓的人就是山門的根基所在。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這個根基要是被人挖斷了,那山門就完了。沒人你還玩個蛋,火字門的賜姓之所以在空地舉行,一是傳承之物建木實在太大了,沒法藏在房子裡。二來建木傳承之時會自動開啟大陣隔絕內外。其它門派的這個程式都是在絕密之地完成。
土字門內廳,響起了一個宏大的聲音:
“天選之人,仁厚載物,祖甚喜,賜姓:姜”
房內紅光大漲,俄而歸於牛二一身,彷彿什麼也沒發生。被老祖宗強行推著磨了一宿水球的牛二本來就很累,這會又是祭祖賜姓,直接就睡著了。祖廳內沒有一個在意這個,笑眯眯的看著打呼的牛二,全是一臉的慈祥。
“門主,我看這娃兒也是累極了。不若就讓他在這兒休息,我們去送送火字門門主吧!”
“這孩子知道我們就這麼把木門主趕走了,醒了跟我們鬧彆扭就不美了!”昔日金門天尊之事讓所有人都扼腕不已,這會是一丁點交惡的可能都不想留下。兩個長老為此爭論不休,一個得了好東西,生怕再被人搶了去,一個不想得罪這小祖宗。
“我等還是去看看木老祖是個什麼章程吧,見與不見全看她的選擇。”說完領頭就走出祖廳。
“那小子睡著了?也是,這會想必也是累極了。隨他吧!老身也是叨擾了這許久,今日一朝脫了枷鎖,真是一天都不想在外多待,只想回山門讓門人看看我已脫困,免得為老身擔驚受怕的。如此就不跟這小子告別了,等他修習成功,自有再見之日。”這個提議正合土字門眾人的心思,說完也不見一個人出來客套一下。
“姐姐,你我兩門一向交好,這次也算是各取所需,應該不存在誰欠誰的,此事不再纏雜不清,大家一筆勾銷,如何?”土犇堵上了姜牛的所有漏洞,不露出一絲讓別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木老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量,唏噓了一會,點頭算是答應了。也不願再多言語,衝土字門眾人拱拱手:“諸位,山高水長,我們有緣再見!告辭!”話音未落就借道旁的樹木遁走了,最後一個字傳來時人已經不知道走多遠了。
土犇看著意興闌珊的木檰,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覺得這事還沒完。沒有理由的直覺!
出了土字門的木檰老祖一路春風相伴,鬱郁的情緒也慢慢淡了下來。回望這大半年的經歷竟也有點出神,當下也不強行驅動元力,化作一片葉子隨風飄搖不定,好不逍遙。本以為火字門會隨著自己的身體一樣,慢慢被這這個世界消磨。四個兒子不堪大用,守成之輩都算不上,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