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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春回大地

牛二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老祖宗離開了火字門,送行的就火十三和石頭。離開自己最熟悉的三個人,牛二整個人像被抽了脊樑骨一般,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跟著老祖宗趕路,一句話也沒有。老祖宗既著急自己的傷勢,又要操心這娃兒心理問題,一路上陪盡了各種小心。

兩個人的第一站就是土字門,這是最有可能解決問題的所在。要是土字門還沒有辦法,就只能去水字門和木字門碰碰運氣了。要是還不能解決問題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五行相生相剋之外還有個反克的關係,其中奧妙千變萬化。水生木,水太盛又克木。吃了‘石鐘乳’的牛二成了先天土元之人,藉由他的土來剋制部分太盛的水,老祖宗過了一段好日子。但這個生生不息的獎勵一下來,老祖宗麻爪了:有水的地方加倍回覆自己的木元。本來對任何一個修習木元的人來說,這就是個超級強大的回覆技能。但該死的是這個技能對老祖宗來說就是一種折磨,體內時刻源源不斷增加的木元讓她像個不斷被充氣的氣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石頭給了一個餿主意暫時解決了爆炸的危險:隔一段時間就用所有的木元畫個‘生’字元,這樣就不會被自己的木元給撐爆了。養出來的一塊草地用來解決牛二的伙食問題。完美的閉環!老祖宗聽了以後差點沒把石頭給打成石子。。。雖然主意是個餿主意,但卻是能解決問題。

但對普通人來說,這就是神蹟。流言是世上速度最快的,老祖宗人還沒到呢,‘神’的使者在凡間顯聖了的流言就先到了。剛開始老祖宗沒反應過來,還琢磨這個神的使者怎麼這麼悠閒?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說的是自己。解釋吧,誰信啊?不解釋吧,也對自己沒啥影響。隨他去吧,反正牛二是吃的五飽六飽的。

就這樣,‘神’臨人間的流言就以飛快的速度在人族傳開了。這後面的推手就是土字門,為啥呢?

老祖宗北上土字門尋求治療之法,肯定需要知會一下土字門高層。一來,老祖宗是火字門高層,招呼不打就上門,人家不定以為你是來幹啥的。二來,明白告訴土字門我要來,土字門反而不好把這個訊息外露,反倒還得幫著掩蓋訊息。兩個山門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高層互訪那是正常行為。火字門名聲大燥之後,土字門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只是礙於交情不夠,不好意思上門求教。現在火字門把這個機會送到自己手中,這要抓不住就全門上下找個坑把自己埋了算逑。要是訊息走漏,不排除有人要橫插一槓子,更有甚者會下死手。崑崙就有這個動機這麼幹,到時候屎盆子就扣在土字門的臉上了。

本來土字門也只是懷著交換的心理來對待木檰的到訪,但是流言一起的時候土字門老大就意識到機會來了。普通人說這是神蹟,那我們就把你木檰包裝成‘神’,你揚了名也不好意思說破。關鍵是你這‘神’的目的地確定以及肯定的是到我們山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做文章?能被‘神’光臨的山門能是普通的山門嗎?我們還開什麼山門,他們自動就來了。操作的好,土字門一下子就能鹹魚翻身。人才啊,資源啊,利益啊就會主動的找上門來。於是土字門上下全體出動,到處大吹法螺。吹牛逼都會,但吹牛逼的故事能得到驗證那就不是吹牛逼了,那叫傳播‘神’的福音!

只能說這天下就沒有傻子,被石頭的奇思妙想開啟腦洞的人們一個比一個聰明。這操作就問你牛不牛?土字門給這個‘神’還起了一個名:‘春’。大雪已過,春回大地的口號朗朗上口,隨便教了幾個小孩一遍就在人族廣為流傳。‘春’是神,大地是哪?自然就是我土字門了,這個沒有一點異議,看看土的字元你就知道了。神歸於我土字門,諸位,你不要來看看嗎?

木檰意識到自己成了工具人的時候已經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了。翻臉沒必要,自己也暗搓搓的為這個名號得意了好幾天。要不是牛二的提醒她還反應不過來:“阿姨,你就是人家手中的那個嗩吶,幫著人家吹出動靜自己就喝了一肚子風!”

“臭小子,你這張臭嘴裡面就不能吐出幾句好聽的?”

“阿姨,石頭說你是被自己的容貌影響到了智慧,一被人吹捧幾句這個反應就越強烈。”

“哼,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都不是什麼好人,背後編排老身,回頭非得收拾你們兩個!”

“收拾我你倒是會下得去手,石頭你捨得嗎?”

“老身這把年紀了,還被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拿捏了!天啦,老身是做了什麼孽啊?”老祖宗的手已經伸到牛二的腰上了

“阿姨,聊天就聊天,揚沙子就沒意思了。。。”一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