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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藏巧於拙

老祖宗一錘定音的安排讓火十三徹底安靜下來,雖然都是為了自己徒弟好,但心裡總是有點不爽快。自己這收了一塊良材美玉,為了保護他卻要自汙是個廢材,離譜的是連個名號都沒有。常言道:名不正則言不順,這孩子以後該如何自立啊!

“師傅,那我這到底入門了沒有?”

“自然,自你敬茶之時起,就算是我火字門人。以你的精明勁,應該也知曉了而今的處境。為免另生事端,只好委屈你了。”

“師傅,徒兒也知道悶聲發大財的道理。只是這連個名號都無,豈不是更加顯眼?”

“。。。。。”火字門一直都是以光明磊落自居。這陡然開始撒謊,處處都是漏洞。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才好?”火十三看著徒弟鬱悶的眼神,心有不忍的向徒弟問計。

“師傅,你看啊!我們開山門至今,有沒有過正式門人沒有字號的先例?”

“沒有!”火十三都不用想就堅定的回答。

“那我這不就是黑夜裡的一堆篝火,晃眼的很啊!自古都沒有的例子,今天就有了,你要說這沒有貓膩誰會信?”

“也對啊,這藏的太明顯了反倒處處都是破綻。不行,這麼整可不行。走,我帶你去老祖宗那裡再合計一下。”

老祖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只要跟牛二靠近,整個人都舒服起來。這藥人的功效是真厲害,單單隻要離的近點都有功效。這直接導致了牛二這傢伙就跟老祖住在一起,火字門人都覺得正常無比。老祖喜愛這小子,願意天天帶在身邊教導,這是祖孫之樂也。可是看看老祖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再看看牛二憨長的個頭。這個畫面實在不得不讓人想歪了。要知道牛二今年年芳十五,平日裡就只知道吃喝睡,個頭可是遠超同齡中人。不知道根底的人一看:c,老草吃嫩牛!

火十三根本就沒把牛二當外人,進門就一五一十把石頭的疑問跟老祖講了一遍。

“老身自從嫁到火字門,慢慢也跟你們這幫直腸子一樣,沒了頭腦。還得是我孫兒靈性,要不就壞了大事。孩子,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老祖天生玲瓏心,本來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早就明白。但奈何有個詞叫:關心則亂。一心想要藏好這個山門珍寶,想著不賜名號就沒有人把他當成火字門人,即使事有不測,他也能置身世外,保住性命。但大家都忘了所有的山門都不會允許外人入內這個常識,你天天跟火字門的人混在一起,你說你們不是一夥的?那你是誰?鐘點工嗎?

“老祖,徒孫覺得想要藏好一件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東西跟其它同樣的東西放在一起。就好像一把寶刀,要想不被人注意,那就打造一堆的刀出來,混在一起,誰知道那把刀才是寶刀?”

“可你們這一輩連你才八人,你師兄他們幾個又是山門的家生子,你這怎麼都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啊?”火十三的提問讓場面又陷入了安靜。這左右為難的題目讓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解了。

“老祖宗,不若開山門?”石頭的提議一下子打懵了兩人。

“這這這,這能行?我火字門多少年閉門謝客,不理俗世的爭鬥。還有多少人能記得我火字門的榮光?那些明裡暗裡的對手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開山門而沒有動作?招來門人會不會魚龍混雜?。。。。”師傅的頭搖的都快斷了,鬍子也掐斷了好幾根。

老祖宗聽了石頭的提議一怔,立馬閉眼尋求老祖宗的指引去了。這個說來就最讓石頭煩躁,你說高武就高武吧,魔法就魔法,反正都只是手段的不同,本質上還是一種爭鬥。但這個祖宗不滅是個什麼套路?祂們好像還是活在更高維度的一種生物,總對你指指點點,而且祂們還無所不知,自己在祂們面前就像個光條雞一樣。雖然自己對祖宗也一直抱有敬意和緬懷,但能不能不要像個x光機一樣,把自己照個裡外通透。

“老祖說了:大善!”老祖宗回過神來就說了一句話。

“怎麼就大善了?這也沒個頭緒。怎麼開?怎麼分辨良莠?怎麼區分忠奸?收多少人?收了門人怎麼執行?。。。。”

“十三,你改行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了嗎?哪有那麼些怎麼辦,聽聽石頭的想法,這小子既然敢提,就自然有他的考量。說的不在理,我們大不了不開就是。何必在這裡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