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記憶一般,把他抓去之後又變回原來圈住他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
展翼飛撥出來的熱氣就撲打在臉上,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他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眼睫毛下閉合的雙眼。林玉童記得,這對眼簾的後面是怎樣一雙沉靜無波的眸子,多看一會兒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
不對,他在想什麼?
林玉童猛的起身,只覺得耳朵燒得慌。而他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害得展翼飛也跟著睜開眼來。展翼飛微蹙著眉,休息得太晚了,導致一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
“怎麼了?”
“咳,沒事,生物鐘鬧的。”
展翼飛一看窗子裡透進了晨光,知道時間應該不早了,便也跟著起來。可能是有些睡迷糊了,也可能是故意裝傻,他就著一條內褲也很大大方方,從睡袋裡出來時臉上都沒什麼表情。林玉童卻看到他只穿著一條底褲的下方鼓鼓囊囊的一團!他心裡不禁罵了一句:操!這玩意兒都比老子的大!
林玉童把睡袋疊起來,展翼飛去洗漱去了。林玉童想了想,終究是沒說什麼,反正今天他們去完展家就會回公寓住了,也不會再存在睡覺尷尬的問題。
“小童,我可以用一下你的剃鬚刀嗎?”展翼飛這時在浴室裡問。
“用吧,鬚後水在毛巾架旁邊!”
展翼飛忙活了一陣之後出來,見林玉童還坐在地上,便說:“一會兒去了展家,不管汪冰燕跟我爸說什麼,你不用理他們,反正就是走個過場。”
林玉童點點頭,目光避開了展翼飛的身體,進浴室前說:“放心吧,我這人還是挺扛打擊的。再說了,他們再不喜歡我也不可能把我宰了吃,頂多對著我陰陽怪氣兒唄,而且這不是還有我媽呢麼,她戰鬥力可強。”
展翼飛“嗯”一聲,沒再說什麼。
林玉童也是後來才知道,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展家的老宅坐落於城南,但不算太把邊,展翼飛的太爺爺在世時這裡就已經屬於展家,而且這麼多年經歷過反覆擴建,面積已經直逼市裡的某些大型公園,可以說住在這個地方代表的不光是一種身份,它還展現了展家沉浮商海這麼多年卻仍然穩固如山的地位。
展翼飛開車一路向南行,一路都在講他家裡的事情,“我爺爺奶奶都不在了,家裡平時除了我爸跟汪冰燕之外就只有展翼寧。原本我還有一個親姑姑,但她結了婚之後搬出去住,很少回來。剩下的基本都是傭人和廚師。哦對了,還有管家王伯,是爺爺在世時就在展家工作的老人,人很和善,我從小到除了我姑姑,就只有他最照顧我。”
本來這些都是昨晚就該說的,但林玉童睡得實在是太早了,害他沒說成,林玉童不太確定地說:“可我好像聽外面的人說你還有個二叔啊。”
展翼飛面色倏然變得有些僵硬,他默不作聲地開了一會兒,說:“有,但是死了。”
林玉童乾巴巴地說了聲“抱歉”,隨即一路都保持著安靜。
展家老宅很快就到了,雕花鐵門緩緩開啟,車開進了在大片綠化帶中精心鋪就出的一段油柏路。管家王伯等在別墅前面的大花園,見到來人,過來把車門開啟,帶著慈善的笑容問了聲,“大少爺,大少夫人,你們可算來了。”
展翼飛扶了扶王伯,朝林玉童說:“這就是剛才跟你說過的王伯。”
林玉童點點頭,“王伯您好,您就叫我小林吧。”
大少夫人什麼鬼!
王伯卻是固執得很,“那怎麼可以呢,您是我們大少爺的愛人,那也就是小主人。大小……”突然頓住,忙去對後下車的林之松跟陳素寧也問好,並帶著歉意說:“門衛那邊沒通報,老爺和太太還不知道各位來了,未出門相迎之禮,請二位千萬別往心裡去。”
林之松說了句沒關係,展翼飛這邊輕輕拉了一把林玉童的衣袖,壓低聲說:“你跟王伯較真是較不過他的,反正就這一天,先忍一下吧。”
林玉童感覺耳朵有些癢,撓了撓之後說:“王伯剛才說的大小,什麼大小?”
展翼飛表示他也沒懂。
由於是提前說好要回家的,所以展宏圖跟汪冰燕都在,連展翼寧都沒出門。他們仨人此刻一個正在喝茶看報紙,一個正在被美甲師做指甲,而另一個則在擺弄手機。見展翼飛跟林玉童帶著林之松兩口子進來,展翼寧看過來一眼,繼續擺弄手機,展宏圖則把報紙放下了,略顯冷淡地說:“都請過來坐吧。”
汪冰燕這時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