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呢!
方池是不是該有點危機感呢?
這傢伙走得這麼瀟灑,
活該!
☆、泛舟河上(一)
一晃到了秋日,媛媛去鄧忠忠家關心過幾次草魚的飼養狀況,卻為即將到來的冬天犯起了愁。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之前推出的幾道新菜都是以河鮮為主要食材。這裡的天氣似乎比想象中冷得更快,才剛剛入秋,就有了絲絲的涼意。媛媛估摸著,冬天一定會下雪,到時運河結冰,她又上哪裡去找河鮮來賣呢?即使冬天也有人在江邊鑿冰垂釣,但一定會比之前少,而且收穫也不會豐富的。
媛媛在廚房裡一面想著自己接下來的營生,一面備置今日所需的青菜。外面傳來陣陣喧譁聲,媛媛都沒聽見。
春桃急匆匆跑進廚房,彷彿發生什麼大事似的大呼小叫,打斷了媛媛的思緒。
“小姐,快出來看吶!河面上飄著一間好漂亮的房子。”
媛媛翻了下白眼,房子都泡水裡了,有什麼好看的。不會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吧?那還有幾分看頭。被春桃拖著來到一樓窗欞前,媛媛見到運河上飄著的那座“房子”,立馬額頭佈滿了黑線。
這哪裡是什麼房子啊!明明就是一艘裝飾得十分華麗的畫舫,不得不說這畫舫的主人一定十分有錢。畫舫少說也有三米多寬,前後估計得以丈計。舫身分為兩層,底下那層是密閉似的房間設計,前有長廊,二層建在房間之上,紫色帷幔點綴兩側,微風輕拂,隱約可見裡面坐著的人。
畫舫緩緩靠在了江邊,引來不少人駐足觀望。待舫身停穩,從上面下來一群人,站在了剛剛搭好的跳板兩側。媛媛頭上的黑線又多了幾條,只因這群人中竟有幾個是自己認識的。
“好似是小侯爺的侍從呢!”春桃在旁驚撥出聲。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瞬間湧入媛媛的腦海裡,他幾月不來,一來就如此招搖?可想想又好似不是他的做派,他不是一向主張不可擾民的嗎?低調哪裡去了?難道大病一場後,他連性子都變了?
不想再看,媛媛回到了廚房。但即使這樣,該上門的人還是來了,不過卻不是白憶之本人。
那日來給媛媛報信的侍從沒一會兒就進了食肆,在廚房外恭敬站著,說道:“湯小姐,我家侯爺有請。”
媛媛相信此時食廬外一定圍了不少人看熱鬧,如果拒絕,白憶之的臉面恐怕有些掛不住,只好吩咐了春桃幾句,跟了侍從離開。
一路聽著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媛媛也顧不得這許多了,趕緊打發了白憶之走吧!不然有人掉進河裡就不好了。
上了畫舫,侍從領著她來到二樓,媛媛見到白憶之橫臥在一張精緻的太妃椅上,身上搭了錦緞被子,正對著自己似笑非笑。他身邊不遠隔著一張茶臺坐了一位紫衣公子,面容清俊,濃眉大眼,神態慵懶卻貴氣逼人。
見到媛媛,紫衣公子開口問道:“這就是小侯爺向在下提起的媛媛姑娘?”
白憶之沒答他的話,朝自己的侍從示意了一下,侍從恭敬地退下了。
媛媛有些不滿地看著他問:“叫我來做什麼?”不知道午市就快開始了嗎?她還忙著呢!難不成就是要炫耀下他家的畫舫?
白憶之皺眉,臉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不答反問:“多日不見,這就是你迎客的態度嗎?”怎麼和她熟絡起來,她反而沒有從前的禮遇了呢!但自己卻又似乎受她這一套,還挺開心的。
媛媛知道他是佯裝的,沒上他的當,但發現他臉色不好,似乎嘴唇也十分蒼白,看來之前傷得頗重,語氣微軟,“傷好些了嗎?”
白憶之點點頭,見她一直站著和自己說話,指了指茶臺下方的長椅說:“坐下說話。”
媛媛惦著店裡的事,沒有順他意,準備和他說上幾句就走,只提醒道:“怎麼不在府裡歇著,見了風可不好。”
“今日是我生辰。”白憶之含笑解釋,“霍兄見我在府裡呆得悶了,特地陪我出來散散心。”
人家問他想去哪兒,他可是立馬就想到了她的食廬,怎麼這丫頭就不領情呢?反而一副責怪的模樣,讓他也分不清她見到自己是開心還是不耐煩了。
媛媛愣了下,原來是他生辰吶?自己方才是不是真的有點態度不好?怎麼說今日也應是以他為大。想到這兒,聲音又柔了少許,“小侯爺生辰快樂。”
“就這樣?”白憶之很不滿意。
媛媛一頭黑雲,“你還想怎樣?”難不成為他唱上一曲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