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神奇組合,並與之大戰一場。
她也曾如傭兵般遍歷南方諸國,無償替各地居民解決邪祟。
凡此種種......
當她回首望向雷克爾城的方向,即將踏上歸途時,她的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半個大陸......她本人也已是王階強者。
滿載著榮譽回航,迎接她的卻並非鮮花與掌聲。
“你回來了......”
躺在病榻上的教皇,早已沒了當初的英氣。
“多少年了?二十年......三十年?”
“二十八年,陛下......”
“真是不幸,本以為能再多活幾年......結果五十歲都沒挺過去......”
“伊莎貝拉......你現在看看我......我究竟是什麼顏色的?”
“灰色......陛下......”
“呵......看來終究是淪為......眾生......咳咳!”
男人狠狠咳出一口血。
“聽著,伊莎貝拉,是有人給我下毒......你猜是誰?我的妻子......我最信任的妻子......哈......哈......”
“我早該聽聽你的意見,可惜我沒能問出口......”
“好在你回來了......你回來了......遺詔我已經託付給為數不多值得信任的人......希羅底......你還記得她嗎?她會帶領‘斷罪之手’,全力支援你......你是唯一......唯一堅定信仰聖光的人......只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將這位置傳下去......”
“伊莎貝拉......我最後問一遍......你是否願意......”
“願意......”
......
“好久不見。”
前任教皇的葬禮上,站在伊莎貝拉麵前的一個獨眼義肢老女人笑著說道。
“好久不見,你的顏色現在很穩定......”
“是嗎......挺好的。”
“恭喜啊,現在也是萬人之上的聖騎士了......”
“我不想這樣。”
“而我只希望陛下沒看錯人......”
伊莎貝拉看向了顏色灰得發黑的希羅底。
“不,他可能看錯了......”
......
人人都在議論,這個眼纏緞帶的女人究竟是誰,是如何空降教會高層的......為何先皇遺詔裡第一句就是冊封此人為首席聖騎士。
而對於這個女人而言,真相早已不重要。
年復一年的遊歷,讓她有了新的感悟。
這雙眼睛看到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僅憑顏色來判斷善惡?可以,但是它能評判對錯嗎?
它是天賜,也是枷鎖......
鎖住了伊莎貝拉的前半生。
從現在起,她只會為“正確的”揮劍。
“我渴望接受聖光的完全洗禮......直至肉身消磨殆盡,靈魂也盡歸您所有。”
她對她的神如是說道。
......
那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伊莎貝拉使盡渾身解數,最終卻敗在那人的腳下,那時,她只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為之顫抖。
那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恐懼。
“伊莎貝拉·米奈希爾......沒錯吧?這麼年輕就已經擁有如此偉力,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血族女人沒有因為勝利而羞辱敗者。
“我輸了。”
“不,你贏了......你們贏了。”
血族女人看向遠處的戰場。
“聽說,你能夠辨別善惡?不如趁此機會,看看我?”
“我早已不依賴此物......”
“是嗎?那就證明了,它並不好用,對吧?”
或許吧......
人心,早就已經不能單純地用善惡來評價了......
而我唯一看不透的,是自己......
這才是在我看來最可怕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