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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對決時才會露出來的嚴肅,見了不禁叫人害怕。

瞳漣實則是在生氣,他知道方才自己動彈不得,定是被羽化用法術定住了身形,他竟然不惜用法術阻止他救他。想到這裡,瞳漣冷冷哼了一聲,表情越發可怕,周圍的空氣都要因此而凝固了。

“當真是不知死活。”瞳漣冷冷說道,雖然心裡清楚他是仙,可些許擔心還是由心而生,左右了他的情緒。

王宮之中。

羽化坐在一間金碧輝煌的寬敞房間內,一個人悠悠的飲著杯中清香四溢的茶水,面上是淡若清風的神色。

方才風行將他引到這富麗堂皇的房間內就以還有急事為由,讓羽化自行在此等候畫師,便匆匆離開了。羽化在心裡笑,原來風行這麼怕自己的謊言被揭穿啊。想畢,抬起茶杯,輕輕用杯蓋攆開水面上浮著的葉,小啄了一口茶水。

“好香的茶。”茶水入口,由苦轉甜,清香溢滿口中。

“那是自然,此為西域進貢的花茶,世間罕有。”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羽化聞言,抬頭,見到一名男子出現在了自己身前,金色的長袍上用黑亮的絲線繡著一條神態傲然的龍。想也不必想就知道來人為何人了。

羽化輕輕笑了起來,起身,微微一鞠躬:“草民瞳習參見陛下。”

沒有迴音。羽化微微抬頭,看見一雙黑色的眸,正緊緊的盯著自己,面色呆滯,似是被什麼吸取了魂魄一般。

本是見到天子不下跪者,按照國法,當斷其雙腿,然而皇帝現在哪裡還想得起什麼繁文禮節的,他只是愣愣的盯著眼前的面孔,白若薄雲的面孔下,深藍似海的丹鳳眼,微微泛著粉色的淡薄的唇,如仙般的容顏,叫他看的連眼珠都不會動了。

“陛下?”羽化又喚一聲,聲音比剛剛提高了一些。

“你便是隨著風行將軍一起入宮的瞳習?”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自覺失態,便轉身背對著羽化負手而立。

“回稟陛下,正是。”

黃昏漸深,金的光芒從窗戶傾瀉而入,將房間內的東西都渡上了一層光暈,羽化抬頭,看著前方的身影,光暈將他包裹,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恍惚。羽化揚起嘴角,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

“你可知你此番入宮的緣由?”那男子回身,望著羽化,眼裡有說不出的複雜,是喜悅,是驚恐,是興奮,是擔憂。羽化望著他,對方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身形魁梧健碩,面容英挺,很有一番男子氣概。

羽化笑容越發迷人,道:“風將軍只說是畫師正在找能入他畫的人,讓我幫他這個忙。”

“哦,風行石這麼跟你說的。”皇帝眯起雙眼盯著羽化,眼裡的感情依舊變化萬千,“那我現在把實話說予你罷。”

“哦,這事莫非還另有隱情,”頓了頓,“陛下請講。”

皇帝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桌邊,在羽化身旁坐下,靜靜的盯著他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移開了視線,他伸出右手,輕輕握住羽化擺在桌上的左手,見他如此,羽化好奇的抬起眼看著他。

“你可曾聽說過,朕有龍陽之癖。”好直白的變白,羽化雖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來的,多少也還是被他這突然起來的一舉一動給嚇到了,被他握在手裡的左手不禁往後退了一退,卻被那人牢牢抓住。

“瞳習非本土人士,未曾聽說過。”羽化別過頭去,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不至於顯現的太突兀,許久才回過頭,恢復笑顏。

“那現在你知道了,可願意留下陪朕?”進入主題好快,羽化在心裡暗自感嘆,他想,我豈有說不願意的機會,堂堂一國之君想要得到的東西,恐怕沒有的不到的吧。

所以要爭取自己的最大權利,羽化望著他,道:“陛下,草民在宮外畢竟是有家業要管理的,不能永遠呆在宮裡享樂,如若陛下能夠答應草民,允許草民自由出入皇宮,草民願意常來宮裡陪陛下。”

“此話當真?”我們的皇帝陛下聞言,現實臉色一沉,跟著一亮,雙眸大放光彩。

“當真。”羽化拋給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微微點點頭。心裡卻不禁暗自感慨,這皇帝,真是單純又好騙的角色。

見他如此,皇帝放開了羽化的手,站起身來,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遞予羽化。羽化接過,低頭細細審視起來,溫潤無暇的白玉,握在手裡還有一絲沁涼傳遞過來,橢圓的玉石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代表著天子的地位,象徵著天子,翻個身來,只見背後刻著一行狂草字型,龍飛鳳舞的寫著太平元嘉四個大字。元嘉便是這個朝代的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