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第一發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宣告著慶典之夜正式啟動。 花車隊伍計劃自王宮大門出發,沿著墨爾城中央大道直抵墨爾城南城門,然後沿著城牆下大道繞城一圈,最後再從中央大道原路返回王宮。 無論身處墨爾城的何處,都將有機會一睹王室的威儀。 就在隊伍出城門的一刻,早已經在門口等候許久的民眾歡呼了起來。 不過很快,從人群中傳來奇怪的聲音。 因為今年的慶典,王后殿下又一次缺席。 這也讓更多人開始相信,陛下與王后殿下分居的事情。 不過每年都能看見美麗的洛瑞安公主殿下,這對大部分民眾來說也算是值回“票價”。 而此時的人群中,正混雜著各家傭兵組織的眼線,正觀察著護送隊伍的構成,估算著其整體實力,以及提防著同行的干擾,並且及時向自家上級彙報。 “報告桑德爾大人,護送隊伍中,禁衛騎士團超過半數,還有少部分分散在周邊街道巡邏,此外,並未看見王后的身影。” “很好,一切都如計劃般進行。”桑德爾桀桀笑道。 “卡西達,去預備地點埋伏好,對國王陛下的最後一擊還得交由你完成。” “是,桑德爾大人。”卡西達被焱砍斷的手不知何時被接上了,雖然看起來並不怎麼協調。 卡西達應了一聲,便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原地。 “現在,就讓我們看看,咱們和同行之間的這場競賽,誰能笑到最後吧......” ...... “父親,還記得咱們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坐在花車上巡遊的事嗎?” 花車上,洛瑞安突然問道。 “自然記得,那年你才十歲,便吵著要和我一起坐花車參加慶典。” “那次也不知是哪個調皮鬼,亂動花車上的裝飾,險些弄掉下去砸到人。” 理查此時也顧不得維持國王的威嚴形象,笑道。 “我就想著,什麼時候我們一家人可以再次同坐在花車上,一起度過這段快樂的時光。” “父親,與母親和好,就像以前一樣,好嗎?” 洛瑞安嘗試喚回父親的意識。 “洛瑞安,你在說什麼呢?”理查卻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和你母親,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可是......” 可是剛才上花車前,自己明明聽見父親的話是對母親的埋怨啊? 現在的父親處於被控制的狀態,而剛才的父親才是清醒的? 也就是說父親其實沒有完全處於被控制的狀態,他在憑自己的意志抵抗暗示魔法。 說到底,雖然知道父親中的是暗示魔法,可對方究竟下了什麼樣的暗示,觸發條件又是什麼? 難道,是提到母親時就會自動遮蔽相關資訊的暗示嗎? 畢竟將父親與母親分開,敵人就會好對付得多。 只希望這暗示不要與戰鬥有關,那才是最大的麻煩。 ...... 花車行進的很慢,和步行差不多,當它行駛到墨爾城中央的廣場時,已經過去了不知多久。 花車上,洛瑞安的神經緊繃著,因為如果索菲婭所料不差,這座廣場將是大戰開始的地方。 想什麼來什麼,就在洛瑞安思考著如何應對的時候,伴隨著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花車突然停下了,隨後人群中傳來騷動。 洛瑞安探出頭,向著花車前方看去。 原來是道路兩旁堆積的貨物,不知怎麼全倒了,而且好巧不巧,全都正好倒向大路中間。 如此明顯的訊號,恐怕是個人都看出來了不對勁,可見來人不是很專業,至少專業程度和野外攔路的山賊不相上下。 只見從倒塌的貨物後面,走出一群獸人族的傭兵。 為首的正是“狼穴”的首領沃爾夫。 只見此時的沃爾夫指著花車的方向,大喊道:“喂!那個什麼國王幾世的,趕緊從花車上滾下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如此愚蠢的發言,理查只當沒聽到,要是答應了,哦不,但凡回一句話,自己就將和這個蠢貨站在同一條智力線上。 就連雷蒙這麼正經的人都對他提不起興趣,走上前拔劍指著沃爾夫,冷聲說道:“哪裡來的宵小之徒,趕緊讓你的人把東西搬走,不然我只能依法行事了。” 而沃爾夫根本不怕,反而是大聲喊道:“躲在角落裡的老鼠們,還愣著幹什麼,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動手?” ...... ...... 一時鴉雀無聲...... “嘿?不對啊,難道不是應該引出一群人來嗎?”沃爾夫尷尬了許久,自言自語道。 雷蒙懶得再跟他耗下去,對著身後的衛兵說道:“衛兵,過來把這群鬧事的傢伙帶走!” 幾個士兵剛想上前抓人,就被沃爾夫的手下打倒在地。 拒捕,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雷蒙已經可以依法將其就地擊殺。 正當雷蒙準備發力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大笑。 “哈哈哈,兄弟有膽量,有膽量啊!我瑞薩德再不出來,恐怕真就成了躲在暗處的老鼠了。” “‘紅骨’所屬!放棄原有計劃,直接發動進攻,不惜一切代價,取下國王的首級!” 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的街巷中,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