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利器入肉是這樣的感覺......
所謂的惡犬......也沒有那麼難對付......
這樣想著,“我”鼓起沉寂許久的勇氣,腦中回想著亞當斯先生所授的一切......揮舞著日日打磨的石制匕首,與眼下的惡犬戰鬥著。
覺醒帶來的身體各種增幅,事到如今才完全體現出來。
力量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它可以從頭到尾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或許真的能......
能做到......嗎?
究竟是什麼給“我”這樣的錯覺呢?
同樣是力量。
肯尼一群人不過是憑著一股氣勢在向這邊衝來,待到更多的屍囚獄犬襲來,他們終將淹沒在犬群中。
又一擊劃開屍囚獄犬長滿利齒的半邊嘴後,“我”來到了肯尼面前:
“為什麼要回來?”
“說了你可能不信......所有人都是自願的......”
肯尼一邊將長矛從屍體中拔出,一邊說道。
“也許已經沒人相信自己能逃出去了吧......索性拼一把......大不了死一塊......”
最絕望的理由,卻讓這些人幹著最熱血上腦的事......
“至少我覺得,還沒到說再見的時候。”
肯尼的眼神中隱約燃起了一種名為信念的火焰......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力點了點頭,隨後轉身,作為這支隊伍的刀鋒,向著亞當斯先生的方向,突圍而去。
......
不知向前衝了多久......也不知身後的人有幾個命喪黃泉。
那一刻“我”的心裡只有“向前”。
在這聲音的禁區裡壓抑的實在是太久了......
那些無聲的壓抑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手刃惡犬的感覺終於讓人有了活著的實感......
命運彷彿就掌握在手中......
直到......
......
撥開樹叢,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幅景象——
空曠的平地上,是肉眼數也數不清的屍囚獄犬,身後那些追逐者,不過是九牛一毛......
亞當斯先生身上鮮血淋漓,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向了我們這邊。
而那些屍囚獄犬,就這樣圍著他,一動不動。
身後僅剩的幾人看到這樣的景象,全都呆在了原地,手中武器都忍不住落在地上......
至於追著我們的那些屍囚獄犬?
此刻也從草叢中現身,將我們團團圍住,但就是沒有進一步動作。
“......事到如今......還來.....幹什麼......”
亞當斯先生挺起精神,苦笑道。
“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死在這裡啊......”
身後的肯尼說道。
“不是說好了,別將彼此當做自己人嗎?哈哈哈哈!”
反正眼前的屍囚獄犬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亞當斯先生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直到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這才停下。
“能制定這種犧牲自己的計劃,亞當斯......彼此彼此啊!”
“喂!那個誰,你在附近偷聽吧!滾出來!給老子一個痛快!咳咳!”
亞當斯先生突然怒吼了起來。
“誒,別急,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又是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天空中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隨後一大群血蝠從林中飛出,盤旋在我們所在這片天空。
梵雅·阿薩邁特從天而降,落在了我們和亞當斯先生中間。
“是你......”
亞當斯先生眯著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女人。
“好久不見了,亞當斯,上一次見面還是四年前......”
“你的技術也在不斷精進呢......要是能回到盜賊公會,應該也是中流砥柱......”
“呵......少在這裡放屁......死前最後看見的居然是你這臭婊子,真他媽晦氣......”
面對亞當斯先生的咒罵,梵雅不以為意。
“想死個痛快嗎?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