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遠遠的。
“後來我聽到一個法醫說,死者據初步判斷,是脫水而死的。法醫還說,從他身上的面板看來,他應該在陽光強度很高的地區行走過幾天,而且是在沒有食物和飲水的情況下,但具體情況還是要到屍檢後才能知道。”男人仰起頭一口氣喝乾了啤酒,因為喝的比較急,酒汁從他的嘴角溢了一點出來。
“可是,他是死在家裡的。”於翔忍不住插嘴了,他的聲音裡微微有些顫抖。
“是的,這就是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那真是一具最最難看,也是最,最可怕的屍體。”男人雙手握成拳頭放在吧檯上,於翔感覺到他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我有種預感,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酒吧裡一片沉寂。
連吧檯後愛玩笑的調酒師青頭也一聲不吭,而站在酒吧門口的兩個女侍應也都擠在了一起,沒人說話。
這種沉默的氣氛也許比那個男人說的事情更居有恐怖的力量。
“哈!”一聲乾笑打斷了這沉寂,於翔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那個記者,“你編的故事很不錯,你可以幹我這一行了。”
男人的眼光中有些憤怒,“我說的是真的!”
“好了,這個題材不錯,可以編一則新聞了,我得回去寫下來。”記者把錢扔在吧檯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你要是還有更好的想法,記得告訴我,我會給你新聞報料費的。”
“你!”男人握緊的拳頭又攥了一下。
“真是個好故事!”那個三十歲的女人也媚笑了一下,“也許我今晚睡不著覺了。”說著,她把一張百元鈔放在於翔面前,“給我記上,多的留著等我明天來。”
其他的客人也陸續站起來走了,酒吧又再次陷入了寂靜中。
於翔抬手看了看手錶,不知不覺的,已經快十二點了。
“沙沙沙”
像是有什麼人站在那裡抖動著塑膠,聲音時遠時近。
是誰呢?
周圍一切黑暗極了,於翔什麼也看不見。
突然,四周的燈亮了起來,燈光是慘白的,但卻看不見燈在哪裡,四面雪白的牆壁反射著燈光,讓一切都暴露在燈光下,居然沒有陰影。
於翔躺在那裡,身上蓋著一層白色的布單,感覺手腳完全不能動。
他用力掙扎了一下,依舊沒法動。一種恐懼的感覺從心底裡升上來。這是哪裡?為什麼要把他綁在這裡?
剛這樣想,於翔就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手上戴著手套,向上伸著,五指張開,身上穿著一件像是屠夫的長圍裙一樣的東西,臉上戴著口罩,眼睛在鏡片後閃爍。
那個人站在房間裡,居然沒有影子。他是人還是鬼?
於翔從那人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的笑意,那個人居然對他笑了一下!
然後於翔感覺身體上有一陣涼意,那個男人把蓋在他身上的白色單子掀了開來。“你要幹什麼?”於翔大聲地叫著,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男人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手術刀,刀在燈光下發出銀色的光芒。
“啊!”一陣疼痛從於翔的肚子上傳來,他看見男人戴著的手套上有紅色的血跡。“你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於翔一邊叫一邊拼命地掙扎,但即發不出聲音又一動也不能動。
“不好不好。”男人的嘴裡在小聲嘀咕著,“切口不夠直,又太長了一點,不夠完美。”男人說著,手在下面動著,於翔覺得肚子一陣一陣地疼。
然後,男人手上拿出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那東西像一個水囊,於翔聽見那個人在嘴裡嘀咕著:“好大的胃啊,難怪這麼能吃。”
“我的胃?”於翔的肚子還在一陣一陣的疼,可是,現在疼痛對他來說已經比不上心底裡的恐懼了。
男人把血淋淋的胃放在一邊的腰形盤子裡,然後開始用手在於翔的肚子裡掏,於翔看見自己的腸子被拉了出來,男人一邊拉一邊往腰盤裡放。跟著,男人從於翔肚子裡掏一樣東西就嘀咕一句:“這麼小的心啊,難怪是小心眼。”“腎臟蠻不錯,一個夠炒一盤腰花的。”“呀,肺都黑了”
天哪!於翔渾身都是冷汗。
“好了,終於清理乾淨了。”男人拍了拍手,然後拿起一根針,居然是於翔小時候見過的鄰居張婆婆縫棉被用的針!
於翔的肚子疼的更厲害了,他感覺那個男人正在他的肚皮上縫著。
“完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