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的醜啊,沒人要我。”于飛自嘲地笑起來。
“誰說你長的醜,可真是沒眼光啊。”於翔撇了撇嘴,“我記得以前你不是和一個女醫生挺好的嗎,現在怎麼吹了嗎?”
于飛推了推眼鏡,“人家早嫁人羅。”
於翔轉頭看了于飛一眼,于飛不像是在說笑,一時間,兄弟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中。
拆掉線的傷口像被小螞蟻咬過似的,隱隱有些疼。
於翔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把水果等食物放進那個漂亮的水果籃裡,然後提著向護士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有三四個護士在忙著,於翔將水果籃放在辦公桌上,笑著和護士們打招呼:“請大家吃水果啊。”住院這些天,於翔已經和病區裡的護士混熟了,大家也知道他是于飛的弟弟,對他特別關照。
洛琪正在站在治療室裡,和一個肚子微微有些挺起的美少婦在說話,於翔向洛琪招了招手,洛琪也招了招手,向那個美少婦輕聲說:“那是于飛的弟弟,在我們病區做蘭尾手術的,長的挺帥吧。”
“哦,是嗎?”少婦轉過臉,臉上掛著點淡淡的憂鬱,她禮貌地對於翔點了點頭。
“我姐姐。”洛琪走出來對於翔說,然後問於翔,“馬上出院了啊?”
“是啊,有空去我的酒吧玩啊。”於翔掏出一張印著酒吧地址的名片,遞給洛琪,又順手給了辦公室裡其他的護士一人一張。
“去了你請客啊。”護士們七嘴八舌地開著玩笑。
“那當然!”於翔挑了挑眉毛,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洛琪的姐姐在背後研究似的盯著他的背影,那目光有些針刺似的感覺,“我請你們喝我最新調的雞尾酒啊。”
“好啊好啊。”洛琪答應著。
“就這樣說定了啊。”於翔和護士們窮侃了一會,說過再見,揮手走了。
走到水泥路口,於翔向著太平間和樹林的方向望了望,然後搖了搖頭,希望醫院裡這段詭異的事件,就和這蘭尾炎一樣,手術以後都不會再發作。
對於王伯的死,於翔還是抱著足夠的好奇心。
走過花園的時候,於翔又看見了女孩小晴,她在門口站著,看見於翔就笑起來。
“哥哥”小晴和於翔說話已經不大結巴了。
“哥哥要出院了,等你病好了去找哥哥玩,好嗎?”於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小晴的手裡,“去了哥哥和你唱歌。”
小晴像個小孩子似的拉著於翔的衣角,撅著嘴,“哥哥來看我”
“會的,哥哥一定會來看你的”於翔覺得鼻子有點發酸,這個可憐的女孩不知道還能在世間活多久。
小晴慢慢放開於翔的衣角,勉強笑了一下,揮了揮手:“哥哥再見!”
於翔也揮了揮手,和小晴道過再見,轉身看見洛琪的姐姐從遠處走過來,看見於翔忽然頓住了腳步,目光中彷彿有些不安,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於翔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也沒看出自己身上生了蛆還是長了蟲,他無奈地笑了一下。
醫院門口停了不少等候的計程車,於翔隨便招手叫了一輛,本來於飛讓他等於飛下班,用車送他回去的,但於翔懶得在醫院等著,所以還是決定自己打車回去方便。
“哎”於翔正要上車,用人拉了拉他的衣角,“行行好啊”
於翔轉過臉去,原來是個乞丐,不知道為什麼,於翔對乞丐有種說不清的討厭,但礙於所受的教育,他還是伸手掏了個一元的硬幣,投在老乞丐缺了一小塊口的碗裡。
老乞丐把頭埋得很低,一條腿可能是斷了,在地上拖著,渾身骯髒,發出一種酸臭。
於翔忙上了車,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老乞丐在原地站了一會,又轉過身,拖著殘腿向別的路人行乞去了。
住處收拾的挺乾淨,大概是于飛過去幫於翔收拾過。
於翔有些好笑,于飛有時候心細的比女人還有過之而無及,這可能是當醫生的通病吧?爸爸在世時也是愛整潔而又細心的,整個家裡,就於翔一個最懶最髒。
休息了一會,於翔出去吃過晚餐,直接去了酒吧。
酒吧剛剛開門,薏米和惠子正在收拾吧檯,青頭扒在吧檯後面口若懸河地吹著牛,看見於翔進來,停止了吹牛,舉手和於翔打著招呼:“翔子你沒光榮啊?終於還是回來了嗎。”
“翔哥哥,人家想死你了。”薏米聽見青頭打招呼,立即轉過身向於翔撲來,於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