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蜜蜂一經出現,便揮動翅膀,嗖地一聲朝施然二人飛了過來,然後在飛到一半的時候,陡然停了下來,並且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躲在了皇甫松身後,再也不敢出來。
皇甫松的眸中,立刻滿是極度的震驚之意,他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指著施然,道:“七花九葉無定草,你,你本體是七花九葉無定草!”
水瑩光臉色頓時劇變,下一刻,她便要將那長弓拉開。
皇甫松此話一出,立刻便後悔了,這等隱秘之事,他陡然喝出來,便是先前水瑩光還不想和他拼命,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一定要將他擊殺了。
他二話不說,一口鮮血噴在小瓶當中,那數十隻黑色飛蟲盡數飛回小瓶之中。而後,他收起金色蜜蜂,身軀原地縱起,便要逃走。
水瑩光卻哪裡容得他逃走,但見水瑩光身軀一晃,整個人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之時,她已經立在了皇甫松原先戰立之處,雙臂用力,已經將長弓拉了開來。
在如此近的距離,這一箭當真是避無可避,皇甫松高聲怒吼著,手掌用力向下一甩,一道濃郁到了極致的五毒神光便向水瑩光甩了下來,同時,他還摸出一塊漆黑髮亮、厚達寸許的盾牌擋在了身前。
只不過,在這樣的近距離內,水瑩光這一箭當真是無可阻攔,幾乎在她鬆手的同時,那漆黑箭枝便已然化光飛出,徑直將那盾牌射透,然後自皇甫松心口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一道五毒神光落在了水瑩光身軀之上,卻是如同滴到了鵝毛上的水珠一般,徑直便滑到了一邊。
皇甫松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低頭看著已經空出一個拳頭大小洞口的左胸,整個人自空中掉了下來,喃喃地道:“山海宗收納七花九葉無定草化身為弟子,必將自食其果!”
說罷,他腦袋一歪,便即沒了氣息。
水瑩光射出那一箭後,也是身軀晃了一晃,差點摔倒。
施然忙奔了過去,將她扶住,道:“怎麼樣?”
水瑩光皺眉道:“他最後一道五毒神光居然會對我無用,當真是奇事,可能是我隱藏經脈的緣故。我靈力消耗太大了,我們趕緊離開,等到靈毒宗其餘幾人趕來,我們便走不了了。”
今日之事,運氣好的是,靈毒宗五名凝脈期修士除了先行離開的葉粉蝶以外,便只來了皇甫松一人。若是其餘三人再來了,說不定眾人便一擁而上,正面攻擊,而非是由皇甫松一人施展毒蟲之法了。
施然道:“現在怎麼離去呢?”
水瑩光咬咬牙,道:“我先帶你去成人憂住處,然後我們從密道離開。”
施然卻道:“等一等!”
他飛快地撲上前去,將皇甫松身上所有物品都扒拉了下來。
那皇甫松黑袍下的一張臉居然長的頗為英俊,只是常年不見日光,卻有些病態的蒼白。
兩人略微收拾了下,水瑩光抱著施然,身軀陡然一飛而起,飛上高空,然後向成人憂住處而去。…;
棗樹林外,除了原來的嚴流道等人,已經圍了數十名焰流火宗的普通修士。施然二人自空中飛過,登時便被發現了。然而,眾人卻是不敢便立刻上前追擊。
水瑩光二人能夠正常離開,那說明棗樹林中的皇甫松,已然要麼落敗而逃,要麼已然身亡了。這樣一來,大家便更不敢去追水瑩光了,實在是因為,已經被下破膽子了。
因此,數十人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水瑩光二人一飛而過,向山下而去,然後不見了蹤影。
等了小半個時辰後,嚴流道才帶著眾人壯著膽子衝進棗樹林,卻只看到皇甫松已經冰涼的屍體。
嚴流道面色大變,急忙讓人在先前施然同韓香香、少宗主等三人被量火尺砸下去的大坑中挖掘了起來。
沒過多久,韓香香及少宗主兩人都被挖了出來,他們身上毫髮無損,只可惜滿身冰涼的白線,皇甫松死去後,便沒有人能夠煉製解藥救他們了。
更無奈的是,水瑩光已經知道了靈毒宗脫身在焰流火宗的訊息,而且還成功逃離。那麼,接下來,焰流火宗要面對的,便是山海宗的怒火了。此外,靈毒宗除了皇甫松以外的其餘修士,也是個大麻煩。
一時之間,嚴流道只覺頭大無比。
施然二人一路直飛而過,徑直飛到成人憂昔日住處,然後直接便撲入了房門之中。
水瑩光坐在地上,呼呼喘氣,道:“這一番消耗真是太大了!”
施然笑道:“好在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