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諸般修行之法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產生的效果也是多種多樣,因此,修行之人身有異狀,多半便是修煉功法所致。
施然眸中閃過一絲滄桑和愁苦,搖頭道:“一些往事罷了。”
他這般避而不談,水瑩光卻是頓時來了興趣,湊上來道:“來,給我說說好不好?”
見到施然有些猶豫,水瑩光居然道:“嘿嘿,這樣吧,你給我講一下你以前的事情,我便答允你,教你些戰鬥及修行的法門,如何?”
剛剛說到這裡,她身軀又顫了顫,臉上有黑氣一閃而過。
施然心頭頓時不忍,道:“好吧。”
水瑩光便異常開心,勉強坐了起來,摸出個蒲團坐在他身邊,道:“你快說吧。”
施然卻又想起一事,道:“我先前從靈毒宗修士身上得到不少千草百靈九毒經的竹簡,不如我現在將它們拼湊起來,看看上面有沒有記載什麼法門能夠解去你身上的毒,可好?”
水瑩光嘆了口氣,道:“你覺得,真的會有這樣的法門麼?而且便是有,你有煉製的材料麼?即便是有了材料,我還有時間等到煉藥成功麼?”
施然便沉默了。
她卻又笑出聲來,道:“好了好了,你快說吧。年紀輕輕的,怎麼像個小老頭一樣不爽利。”
施然嘆了口氣,道:“好吧,那我便說了。”
同青鸞相識之事,自萬毒淵而起,再到十萬大山深處,再到瑞雪城,其實他同青鸞在一起呆的時間也不長。兩人對對方的瞭解,都不是很多,或許兩人再一起過上幾年,便會因為其他原因而分開,然而偏偏在青鸞剛剛走入施然心中的時候,她便留下了滿地幽香,然後飄然離去。留給施然的,只有無盡的悵然和痛苦而甜蜜的回憶。
歲月的流逝不僅沒有讓這一段記憶變得模糊,反而讓施然對青鸞的思念日漸熾烈,到了最後,便化為施然心中一杯最苦澀卻又最悠長的濁酒,代表著他有些癲狂又有些冒失的初戀。
當施然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完整地將這一段故事講述出來的時候,他眼前,似乎又浮起了青鸞臨行時決絕的背影。
當然,他敘述中關於功法、神通、戰鬥經過等事情,自然是輕輕帶過的。
靜靜地聽著施然將這一段故事講完,水瑩光卻嘆道:“男女之事,竟然是如此讓人痛苦而又迷醉麼?可嘆我活了這麼多年,居然未曾經歷過。”…;
施然道:“師叔生的這般美貌,又本事這麼大,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人對師叔有意麼?”
水瑩光道:“當然有啊,只不過,他們在我面前,大都要麼滿臉諂笑、要麼坐立不安、要麼故作鎮靜,沒有一人能夠淡然面對我的。這些人,我都不喜歡。”
她卻又道:“真沒想到,血殺星居然會流落到焰流火宗去,嘿嘿。”
施然道:“她是應劫之人,遭受眾人圍攻也屬正常,躲在山海界內暗中壯大實力,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水瑩光嗯了一聲,道:“好了,你給我講了個故事,我該傳授你一門功法了,你想學什麼?”
施然想了想,道:“弟子遁速太過緩慢,希望師叔能夠指點一二。”
水瑩光笑道:“這個好辦!”
她又伸出修長的食指,指尖上一團光點熠熠生輝,一指點在了施然眉心,道:“此乃凝脈期之前我所知道的最強遁法,名曰陸地飛騰之法,諸般靈力均可催動,對靈力的消耗也不大。我在凝脈之前,曾經依仗此法,硬生生從一名凝脈初期修士手中逃脫。”
施然快速瞭解了一下此法,心頭劇震,道:“多謝師叔。”
水瑩光道:“相互交換而已,你無需客氣。”
然而施然卻是知道,水瑩光自忖已經無幸,因此,她便想在身隕之前,提點一下施然。
水瑩光又道:“呵呵,你再給我講些有趣的事情,我還可以傳授你幾樣有趣的法門。”
施然想了想,將後背之處的大公雞揪了出來,放在了眼前。
這廝正睡得香,見到水瑩光之時,小短腿朝後退了一步,烏溜溜的眼珠子居然罕見地露出畏懼之意。
施然道:“它感覺出來你身上有可怕的劇毒,因此才會這樣。先前也是它先發現你躲藏在這裡的。”
水瑩光饒有興致地看著它,道:“這小鳥兒倒是有趣。”
施然笑了笑,便將自己如何撿到大公雞,然後帶著它修煉這麼多年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水瑩光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