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突然起了風,天色很快就變得陰沉下來。
漢帝坐在長樂宮中,看著漫天的烏雲翻滾。
碩把早間的情況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最後用了一句話總結:那董家子,實乃天下少有的悍將。若能為皇上所用,必然可以成高祖之樊,光武之馬武等猛將。
對碩,漢帝是瞭解的。
這個人不結黨營私,不愛錢,不愛權,卻極愛勇猛之將。
對兵事的興趣遠遠大於其他方面,對漢帝,更是極為忠誠。蔡說薰俷是猛將,或許還值得推敲一番。可若碩也這麼認為,那麼就說明,薰俷的確是一員猛將。
回頭說:“母后,似乎要下雨了。”
“是啊,要下雨了!”
薰皇后看了漢帝一眼。突然一笑,“不過依哀家來看,皇上這心裡的雨。恐怕已經下了。”
劉宏苦笑一聲,“母后明鑑,朕確實有些心煩。”
“可是為那董家子地事情?”
劉宏點點頭,“這
可真是……居然把那慮生生撕了,不愧老師所說的號。可這樣一來,卻讓朕有些為難。今日回宮之後。那諫義大夫劉陶就帶著一幫子人在嘉德殿上哭號,定要讓朕殺了董家子……朕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薰皇后想了想,“那屠家子怎麼說?”
“何遂高?他倒沒說話。”
“袁太傅呢?”
“太傅今日託病未曾上朝……”
“嘿嘿,那皇上怕為難什麼?袁太傅想必是不想摻和進來,何遂高也沒有說話。只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挑人毛病是很擅長,可與皇上又有什麼益處?”
“母后是說,不理劉陶他們?”
“不是不理,而是要視情況而定……皇上何不把事情引到那皇甫嵩身上?既然是他引發出來地事情。索性就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只要不是薰家子殺了皇甫嵩。那麼一切麻煩,不就沒有了嗎?慮無視皇家的臉面,公報私仇,擅自對大臣用刑,這也是死罪。只要董家子沒殺皇甫嵩,那理就在他這邊。劉陶他們又能怎麼樣?”
劉宏連連點頭。“母后此言極是!”
想了想後。又說:“可萬一真的是董家子殺了皇甫嵩呢?”
“那就要看皇上您是怎麼想。您若是覺得董家子有用,那他就沒殺;若是沒用處。就是他殺的。反正這件事情的決定權是在皇上您的手裡,董家子地死活,也是在您一念間啊。”
劉宏不禁有些猶豫了!
薰皇后見漢帝不說話,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不過哀家聽說,薰家子把那鸞衛營打理的不錯,連那些官軍都不是對手?”
“那哪裡是什麼官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提到了這個問題,漢帝就不禁苦笑,“連一群女人都打不過,甚至連鸞衛營一個衝鋒都擋不住,還能被稱之為官軍?不過,那董家子確實有一套,短短的時間裡,把個鸞衛營打理的頗有章法……母后,您是說……”
劉宏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董皇后話中的意思。
薰皇后卻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如此說來,董家子還是有用的嘛。”
劉宏也笑了,“沒錯,的確是有用!”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皇子協,似乎下定了決心。
可就在這時候,宮殿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轟隆隆,雷聲轟鳴,一道閃電從烏雲中飛出,正好劈在了嘉德殿的屋簷上。
熟睡中地皇子協,被雷聲驚醒,忍不住大哭起來。
漢帝打了一個寒蟬,忙跑出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雷神劈斷了嘉德殿地屋簷……”
有小黃門大聲的稟報,神色看上去格外的慌張。
劉宏頓時呆住了!
雷電交加,大雨傾盆。
蔡站在窗前,神色木然。
這一場大雨,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自西漢董仲舒創立了天人感應說之後,就產生了緯學說。認為天和人類是相通的,甚至是互相感應。
特別是光武皇帝劉秀,曾經以符瑞圖起兵,使得緯學說大盛。
倘若那些太學院的傢伙以此為依據,非要說董俷該死,還真地是不太好說。薰俷地生死,就要看這雷雨造成什麼樣地結果。萬一出了變故,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蔡安!”
“小地在……老爺,有甚吩咐嗎?”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