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谷洋彷彿是猜到了林融飛所想,解釋道:“王兄弟不要誤會,這個黑衣人我留意很久了,本來已經失去了聯絡,昨天晚上剛巧我看到你和師妹的時候,也看到了此人,出於好奇,我便在後面遠遠的跟著。”
林融飛暗暗尋思:難怪他會問我一些天魔教的事情,單憑打在樹枝上的那個法術諒他也看不出來,原來是昨晚一直跟在我的後面,或許也看到了當時我和黑衣人交手的情景。想到此,卻又吃驚不已,當時並未感到自己的身後有所異樣,看來這個佟谷洋的法術不容小覷。想了想,問道:“佟兄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來歷嗎?”
佟谷洋點了點頭,回道:“此人是天魔教右護法——司馬進,與白君義合稱為天魔教左右護法,據說,其武功造詣不在白君義之下,可惜白君義英年早逝,沒了比較。不過,他死了也好,天魔教似他那等高手不多了。”
林融飛百感交集,此刻突然見到老皮,又聽佟谷洋提到白君義,身體不由的一顫,等佟谷洋把話說完之後,感到他的話語中多了些諷刺的意味,心中悶悶不樂,卻又不好發作。
佟谷洋見林融飛不語,還以為他正在思考黑衣人司馬進的事情,也沒有多想,看著躺在床上的老皮,又問:“王兄弟,天魔大法可有解開這個法術的心法嗎?”
林融飛仔細端詳了一下老皮,見他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已沒了一點血色,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林融飛搭上老皮的脈搏,見他心跳雖然頻繁,性命卻是沒有大礙,也漸漸的放下心來。至於要用什麼方法來讓老皮醒來,卻無計可施,天魔大法也沒有記載。於是道:“天魔大法我雖略有通曉,但對於醫學一道卻十分欠缺,佟兄可否指點一二。”
佟谷洋望著床上的老皮,嘴角間閃出一絲微笑,說道:“醫道我也不懂,前些年,我曾見過西域的一位醫術高人,他說,只要用天魔大法的內力將對方體內的法術逼出體外即可。”
林融飛“哦”了一聲,暗想:這麼簡單,我還以為多難呢。又想,也不知道老皮還認不認得我了,我且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待會兒看看老皮會有什麼反應。這樣想著,便將老皮輕輕的扶了起來,雙掌搭於他的背後,準備運功療傷。
佟谷洋卻道:“且慢。”
林融飛一怔,大惑不解的看著佟谷洋。
佟谷洋卻微微一笑,對綠裝女子道:“師妹,此間運功需裸露上體,你先回避一下吧。”
綠裝女子乍一聽到“裸露”兩個字,羞了個滿臉通紅,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林融飛卻是驚訝了半天,暗想:運這個功,並不需要把上衣也脫去,不知佟谷洋把綠裝女子支開幹什麼。想到這裡,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了佟谷洋。
佟谷洋乾笑了一聲,輕聲說道:“王兄弟,你能為我師兄解除法術,我十分感謝,但能否……”
林融飛見他欲言又止,於是問道:“佟兄請說。”
佟谷洋在房間內揹著手踱了幾步,這才說道:“說實在的,不瞞王兄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萬松谷也不例外,我的這位師兄看似忠厚老實,實則無惡不作,若不是念在同門的情誼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他醒過來的……”
林融飛聽後,心中一驚,老皮怎麼會是無惡不作之人?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間而以,眨眼間,林融飛便將它否了,心中暗罵:這個老狐狸,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和老皮在一起那麼多年,他除了好色之外從沒做過壞事,此刻竟被你來誣陷,實在好笑。想到這裡,裝模作樣的應了一聲,反問道:“依佟兄的意思,此人要不要我救醒?”
佟谷洋沉寂了片刻,說道:“醒是要醒的,只是……”
林融飛嫌他囉嗦,更嫌他誹謗老皮,但還是耐著性子的回道:“到底要如何?”
佟谷洋聽出了林融飛話中有些不滿,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明日就是比武招親了,想必王兄弟也是為此而來,王兄弟只需將我師兄救醒便可,多省些內力好應付明天的比賽,剩下的事我自己會去處理。”
本來,佟谷洋在說剛才的話之前說這番話,林融飛定會多少有點感動,但此刻這話一說,卻是另一番味道。還有,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換作別人,林融飛或許會考慮他所說的話,但沒想到卻是老皮,林融飛豈能只消耗一點內力?但是,他還是在嘴上應了一下,並且點了點頭。
佟谷洋不再說話,但神色間明顯的多了一分淡淡的笑意。
林融飛運起天魔大法,源源不斷的輸入到老皮的體內。佟谷洋則在一旁不停的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