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水如冷水澆背,驚然一醒。登雕樑忽道:
“他不是劍客。”
溫豔陽問:“那他是什麼?”
江秀音抿嘴笑道:“他是俠客。俠士多情。”
蕭秋水仍舊大惑,問道:
“請教三位是誰?”
這是他第四次問起。
江秀音笑嘻嘻地道:“我們嗎?我們是狗熊;”笑著向蕭秋水背後遙指,輕笑道:
“他們才是好漢英雄!”
蕭秋水回頭望去,一顆心喜飛上了九重天。
卻正是唐方。
一時間,蕭秋水沒來得及看清楚唐方是怎麼一個樣子,飛步了過去,執著唐方冰冰的小手顫聲說:
“唐方……”
唐方莞爾一笑,手就讓他握著,置下了揚琴。
蕭秋水一時只覺什麼都沒了意思,只有眼前才是好的。忽聽乒乓砰砰的打鬥聲,返頭望去,只見場中又多來了幾人,“鬼王”、“劍王”、“火王”、單奇傷、司空血、郎一朗、古同同、許郭柳等都迅速撤走。
蕭秋水見己方大勝,方才放下心來,向唐方真摯地道:“我見著你,心裡著實歡喜。但是兄弟安危,卻是不能不先顧到。”
唐方半嗔半笑,抽回纖腕,啐道:”初見到面,也不來……跟人家說話,第一句還是先談兄弟的事。”
蕭秋水以為唐方真要惱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時不知先說哪一句話,急道:“我我………
只聽一人大聲笑罵道:“哈!這人見到咱們,也不認識似的,一個招呼也沒打,盡拉著方姊的手扮鵝叫。”
另一人陰陽怪氣地椰榆道:“人家久別勝新婚,正在談情說愛、你吃不到的饃饃是酸的,湊個什麼興兒,還不趕快來幫把臂料理掉這班兔崽子!”
第一個說話的人心有下甘,回罵道:“什麼吃不到的饃饃是酸的,分明是臭的硬的才是!我說呀.喝不到的酒是臭的,這才對!”
第二個人又反譏道:“我看算了啦。別人酒量如何,我小邱可不知道,你潮州屁王的海量,我可心知肚明,一杯酒下肚,兩眼發青光,兩杯酒下去,爹爹作親孃,三杯酒呀——四腳朝天咯,這還是拜神用的小酒杯,要是用碗啊——哈——!”
第一個人大怒道:“你他媽的臭小子,我酒量小,你妒忌呀?有本事就比我更小!”
第二個人嘿嘿冷笑,“咱們英椎好漢,怎麼酒量比小不比大?!你要小,我伯你麼?”
第一個人怒極反笑道:“比酒量小麼?來來來,咱們就喝上三杯,看誰先倒!”
蕭秋水幾乎不用回身,已知來者何人,如此糾纏不清,又胡說八道,更歪理連篇者,天下間舍潮州屁王鐵星月,福建鐵嘴邱南顧還有誰?
蕭秋水正要喜叫,忽聽一人喚道。
“大哥。”
蕭秋水一怔,只見左丘超然垂手立在一邊,一臉惶然,疚歉之色。
蕭秋水立即會意,笑道。
“左丘,所事有因,不必介懷。”
遂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左丘超然雙目是淚,但笑容中也漸釋然。
這時只聽邱南顧反譏道:“三杯麼?唉呀呀,太差了!要比酒量少,我比你少,一杯就倒了。”
鐵星月素來比較衝動,叱道:“那是裝蒜!好!你裝醉,我也可以,一聞到酒味,我就倒也!”
邱南顧“嘿”地冷笑一聲,頭搖得像鼓浪一般,道:“不行不行,我才見到酒杯,便全身抽筋,口吐白沫,雙眼翻白,舌頭伸直
鐵星月聽得為之咋舌:“——死啦?!”
邱南顧道:“沒死,只醉了,蠢材!”
鐵星月跳起來怒罵:“呸!騙死人!醉了哪會這般難看相,分明是中了毒氣。”
邱南顧笑得像只猴子吱吱亂叫,道:“對了!乖仔!我就是騙死人的!”
鐵星月聽得原來對方是罵自己,一捏拳頭指骨,啪啪作響,道:“你想兀是不是?!欠揍久吧?我……我放個屁毒死你!”
一提到放屁,那是鐵星月拿手好戲,邱南顧哪裡夠比,慌忙跳開,戒備道:“別放!別放!這違反俠義道德,武林公約!你放,我就吐口水——”
鐵星月一聽,也唬了一大跳,邱南顧的口水,也是武林一絕。正在此時,只聽一個嬌俏俏的聲音問道:
“你們一個比酒量小,一個比放屁吐日水,真是孬種!是英雄好漢的,就跟老孃我比吃飯;”只聽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