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遠科生怕唾沫星子從出聲筒裡噴出來而把手機拿遠了幾公分,等夏侯偉不那麼滿腔義憤的說髒話罵人的時候,他才繼續說道:“昨天的事,我道歉,對不起。不過請你一定下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談,或者我上去也行,你在幾零幾室?”
“你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我不想見你,滾蛋!”夏侯偉憤怒地掛上電話,隨即把手機關了機,操/你媽的,當老子好欺負啊,三番四次的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夏侯偉的情況不比井遠科好多少,昨夜也是一宿未眠,想了很多的事,頭髮都快白了,請了病假在宿舍了無生趣的打遊戲,誰知接到這麼個讓人火大的陌生電話,從哪裡來的滾哪兒去吧!啊呸!
井遠科雖然很想上門逮人,不過鐵門被鎖著,管理員那裡也找不到人,他只能等在樓下,手機都快打沒電了,對方的手機依然是關機。井遠科雖然不止一次的想就這麼無功而返的回去,誰還求著他了!可是隻要一想到那漫漫無眠的長夜,他的腳步就退縮了,還是老老實實等在門口吧,總會有人來開門的。
夏侯偉打完一個副本,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套上一件皺巴巴的軍綠外套從宿舍出門,把只是假裝鎖著,其實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拉開的鐵門開啟,穿行而過踏上了拐角的小徑。
如果不是忽然刮來的一陣風,那簌簌風聲讓井遠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茂盛的樹下,他不可能發現遠處縮成一團的背影,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追上去,井遠科拉扯住夏侯偉的臂膀,“喂,等一下!”
“你,你怎麼還在這?”夏侯偉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扭動肩膀,想要甩開井遠科的束縛,“放開聽到沒?想捱揍啊?別以為是在學校我就不敢打你!”
井遠科的五指牢牢禁錮著夏侯偉,“我有事跟你談,你先跟我上車。”拖動夏侯偉向停在路邊的車子靠近。
“日,你這是綁架啊!”夏侯偉大聲叫喊著,“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學校啊?我可以報警抓你啊,你他奶奶的,輕點!”
“閉嘴!”井遠科突然回過頭朝夏侯偉怒吼一聲。
夏侯偉條件反射地抿上了嘴巴,不到一秒又大吵大嚷起來,“別以為你嗓門大我就怕你啊,你個死變態到底想幹什麼啊,我操!”
直到把夏侯偉透過駕駛座塞進車裡,鎖上車門,井遠科才放開死死抓著夏侯偉的手,“我有話跟你說,請你聽完再大吵大鬧,在這之前保持安靜好嗎?”
“你倒是有屁快放啊!”夏侯偉一個勁揉著被井遠科捏痛的膀子,看對方文質彬彬的,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有暴力傾向,撞邪了。
“孩子我可以和你共同撫養。”井遠科直截了當的甩出一條對夏侯偉來說可算是爆炸性的訊息。
這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可這變化也變得太快了,才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夏侯偉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意思?你是說讓我和你結婚?”
井遠科斜了夏侯偉一眼,“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絕對的證據可以證明孩子是我親生的,既然當初謝忱把你也叫了去,那麼你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不應該剝奪你作為父親的權利,所以,請你和我共同撫養吧。”
夏侯偉對這人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感到深深懷疑,肯定陰謀重重,十有八九是陷阱,“你會有這麼好心?乾脆去做親子鑑定不就得了!”
“雖然孩子現在還小,不會留下什麼記憶,但我不想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他已經被媽媽拋棄了,難道你覺得他會希望作為爸爸的我們去做親子鑑定來確定他是不是我們的孩子?這太殘忍了。”井遠科半是糊弄半是真心的說道。是的,他不會去做親子鑑定,哪怕最後這個孩子真的和他毫無血緣關係,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都說到這個程度上了,夏侯偉再怎麼希望去用科學的手法證明自己是那孩子唯一的父親也拉不下臉,他妥協道:“好吧……你的話雖然漏洞百出,不過我看在寶寶的份上暫且相信你一回,就算你想讓我和你共同撫養,法律也不會允許的吧?”
法律當然不會允許,如果在中國兩個男人可以結婚說不定還好辦一點,但是現在只有走旁門左道穿空子的辦法,“你可以搬來我家和我一起照顧。”
“開玩笑吧?”夏侯偉一臉“你果然別有所圖”的表情怒視著井遠科,“你昨天對我做的事你忘了?你健忘我可不健忘啊!”
“我不會再對你那樣了,你放心,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甚至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