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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高頭大馬就離開了都城,一路南下。不過他沒打算這就下海,計劃先跑一趟流雲宗,見見風赫然,再跟他兩人一起前往西黎,參加黎彥超和唐麗語的婚禮,等喝過喜酒再出海,那也不為遲啊。

一路無話,很快便即踏入瑤州地界,抵達流雲宗。宗門大派,多尋好山好水、名勝古蹟處紮根,流雲宗也不能外,所居流雲山,乃是瑤州範圍最廣、主峰也最高峻的一處高山。張祿來至山門前,還來不及細賞山勢,就先向守門的流雲宗弟子遞上名帖,請求面會風赫然。

時候不大,風大少風一般就直衝下山來,見了張祿是怒目圓睜啊——“你這廝竟然還活著,那為何……”因為事涉玄奇界,所以才說了一半兒就被迫把話給嚥了。

張祿先不作解釋,卻反問道:“少一個我,你們還順利否?”

風赫然聽得此問,不禁嘴裡“嘖”了一聲,面露愁煩之色。張祿皺眉試問道:“難道說……失敗了?”

風赫然雙眉一軒:“你當自己是寶麼,離了你就不能成事?以我們三人的能為,哪怕牽一條狗去,也斷無失敗之理!只是……就中坎坷,一言難盡……好在我也不能說——那一位險些就回不來啦。想想下回還得再帶著他,心裡便覺煩悶。”一扯張祿的衣袖:“走,陪我喝幾杯去,散散心。”

張祿笑道:“酒入愁腸愁更愁,你就不怕喝得酩酊大醉,口吐真言,洩露了不該洩露之事,遭到懲罰麼?”

風赫然冷笑一聲:“我會比你先醉?”

他沒領張祿上山,卻帶著他前往山麓一處小鎮,進了家唯一的小飯鋪,打了一壺酒,要了幾樣小菜。二人對酌,風赫然一張面孔擰著,就跟連續便秘了好幾天似的。他跟張祿本是同伴,相互間無話不談,如今拆了組,具體穿越經過就不能再向張祿透露啦,憋著一肚子的話偏偏說不出來,這叫一個難受……

張祿笑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洩露不該洩露之事了……”

風赫然喝一口酒,冷笑著反詰:“我就不信,你心裡沒有話欲吐而不得吐!”隨即瞠目問道:“究竟怎麼回事,給個提示!”張祿貌似並沒有犯過什麼過錯——除非就分開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洩露了玄奇界的情報,可是瞧表情也不象啊——應該不會被取消穿越的資格吧,那他是跟旁人組隊了?為了什麼,是他水平突然間滑坡,還是瞬間有了意料之外的暴漲?事涉玄奇界,估計張祿不能明確透露,但你多少給點兒提示吧,我也不傻,應該能夠猜得到幾分真相。

張祿這一路上肯定要琢磨啊,見了往日同伴,應該怎麼解釋才好?其實很簡單一句話就成——“老子如今已然是無人境啦!”可是偏偏他就說不出口去。

好比大家夥兒都是小學生,平素喜歡聚在一起學習,成績相差不遠,還互相摽著勁兒爭第一,可是突然間,其中一人喜孜孜地宣佈:“本人已經被某名牌大學破格錄取啦!”別的孩子會怎麼想?我已經夠努力了呀,天賦也並不比對方差呀,為什麼他就突然間連跳好多級?我是不是該買塊豆腐來一頭撞死?我繼續學習還有什麼意義?

張祿怕刺激到小夥伴們,所以不便直說,也不願意撒太大的謊,或者乾脆緘口不言,只露出神秘的微笑……因此他並沒有正面回答風赫然的問題,卻反問道:“你我初次見面,我的水平比你們如何?”

“少說差著一階吧。”

“上回分手的時候,你感覺又如何?”

“估計已能與黎兄平起平坐了,”風赫然仍然擰著眉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你應該已經超越了我,還有唐小姐……只是,就算你進步再如何神速,也不至於……”

張祿微微一笑:“僅僅和黎兄平起平坐嗎?你還記得隨風麼?我可以輕鬆地拿下他……”

“那是因為彼處天地法則不同,而你能夠運用術法……”說到這裡,風赫然猛地睜大了眼睛,“難道是說……”

張祿點點頭:“幸虧得了唐前輩的指點。”

唐瑩是張很好的擋箭牌,風赫然他們都瞭解張祿曾經在京中與唐瑩居於一處,雖然並沒有正式名分,知道的人都把張祿當作是唐老太太的親傳弟子。固然即便唐瑩,也不可能教出個連續三級跳的徒弟出來——她還慣常指點唐麗語呢,唐小姐進步也很神速,但跟風、黎等俊才相比,也不是特別突出啊——但若唐瑩能夠幫張祿開啟某道大門的話……

風赫然湊近一些,低聲問道:“難道唐前輩也對術法感興趣?”

“升遐會”諸老研究術法的事情,鍾政曾經關照過,在還沒有明確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