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抱上癮了。
只聽月君歡快地道:“爹爹,爹爹,我那天出去玩,聽百味樓的說書伯伯講端午是為了紀念屈原伯伯來的。還說屈原伯伯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所以爹爹,我們端午那天去江邊看拜祭屈原伯伯吧!”說完,她就一臉渴望的望著元學承。
聽得月君如此說,元學承的臉色才好看一點,剛剛他還以為他女兒竟敢自己偷偷讀書,要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
不過這丫頭倒也難得,只是聽說書先生說一說,便能記住一首詩,唉,可惜不是男兒身啊!否則的話,倒可以好好教導一翻。
“理由倒是不錯,可是我往年都是跟幾位好友登寒山賦詩觀景啊。”元學承沉吟。
今年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們去寒山!元月君心嘀咕著,嘴上卻說:“年年觀山景,今年就觀一觀水景吧!”
說罷就拉著她爹的衣襬一陣晃,元學承一時被晃得頭暈,只得應道:“罷!罷!今年就去觀水景吧!”
“耶!”月君歡呼,卻被元學承一眼瞪了回去。
“身為女子,當貞靜清閒,不苟言笑!看你現在這樣子,哪有半點身為女子的自覺!吃完飯就去面壁三個時辰!”
月君消停下來,埋著頭,小聲道:“是,爹爹。”
*****
轉眼,時間就到了端午。
這幾天月君沒事就努力抱抱自家老爹大腿,有事就逗逗自家小妹,日子過得是相當的舒心。
相反,元學承這幾天卻是有點不好過了,明明記得以前自家的兩個丫頭挺怕他的。可是現在,有月君帶頭,兩個丫頭一看到他就衝過來抱他大腿。
罰也罰了,可罰完月君照樣撲,照樣抱。
元學承深感頭疼之餘,卻也有點新鮮,以前他嚴謹端嚴,兩個丫頭也不敢過餘親近他。現在雖然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吧,一左一右扒那麼兩丫頭,感覺還真挺不錯的。
初時,祝芹也有點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家相公發火。但後來發現,竟然反是自家夫君被女兒折騰得不敢露面,她便也樂得隔岸觀火。
“唉,之前一直盼著她能活潑點,但現在好像又活潑過頭了。”見月君又一次被罰,祝芹不由一邊做著家務,一邊愁容滿面的自言自語。
聽得自家娘這樣說,月君吐了吐舌頭,呃,好吧,她這兩天是逼得有點過火了。
但是她是不會改的,現在才是開胃菜,以後她爹還有得改!月君捏捏拳頭,有恃無恐地想。
上一世就是因為太害怕自家老爹,凡事依著他,信著他,結果呢?
這一世她一定不能害怕,嗯,爹爹就是紙老虎,不怕!天知道為什麼以前她那麼害怕面壁,連帶著害怕老爹。
這天一大早,月君就帶著小文溪跑到自家爹孃的房前等著。
元學承一出門,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手拉著手正蹲在自己門前的景象,心裡油然而生一種溫馨而充實的感覺,這就是他的女兒啊。
月君本來正陪著自家小妹在那裡戳螞蟻玩兒,聽到門響,趕緊拍拍手,拖著小妹轉身,齊齊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把元學承望著,“爹爹,爹爹,咱們吃完早飯就出門好不好?”
透過這幾天的鍛鍊,月君已經能熟練自然的撒嬌賣萌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面上再嫩,也掩蓋不了她內裡已經成熟的事實。但後來轉念一想,就算她內裡再熟,這裡除了自己以外,也沒人知道。
元學承只覺心裡一片柔軟,連聲道:“好好好!吃完飯就去,走嘍!”說完一蹲身,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就抱起了小文溪往堂屋走去。
“呃?!”身後,月君眨眨眼,一臉的震驚,“天啊,這還是她老爹麼?她沒看錯吧,他竟然抱人了!老爹就不怕把他衣服弄髒弄皺?!”
吃罷了飯,元老爹就懷裡抱著一個,手上牽著一個,身後跟著拿了個裝了點吃食的籃子的祝芹。她本來想自己抱著文溪,但卻被正愛心高漲的元老爹拒絕了。
就這樣,一家人悠哉遊哉的去了春江畔。
遠遠地,只見江邊人頭攢動,小文溪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熱鬧,激動得在元學承懷裡直竄,弄得第一次抱孩子的他很是頭疼,生怕不小心把孩子摔了。
正在元學承糾結是把懷中的小女兒放在地上隨她自己走還是繼續抱在懷裡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身穿寶藍儒衫的書生模樣的人,身邊跟著一個老媽子,懷裡抱著一個冰雪雕成也似的可愛女童。
看到來人,元學承將文溪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