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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他定下神,不動聲色地問:“李爺的意思,是要在下投效寧王,就任打手。”

“哈哈!寧王殿下愛才如命,不會委屈你做打手,在下敢保證你任一等把勢,與在下同等地位。”

“呵呵!在下恐怕難以勝任哩!”他也強作鎮定的笑容。

“不然,想當年,閣下在山東響馬旗下,地位雖低,但驃悍之名卻有口皆碑。江彬奸狗派了八批高手散佈天下捉拿於你,你一而再擺脫他們,三年來依然快活逍遙,豈是沒得虛名的人能夠辦到的?別小看了自己,老弟。”

“這個……恐怕不方便吧?寧王殿下敢收容我這個叛逆?”

“哈哈哈哈!”禿龍放肆地狂笑,又道:“你放他孃的一千萬個心,進了寧王府,你便等於從十八層地獄上了三十三天。”

“這……”

“只要你點點頭,江西一路緝拿你的差人姓岳的小尉官,註定了他肝腦塗地的命運,死定啦。”

“姓岳的來了?”

“他們敢來?”

“寧王不是與江彬有勾結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那狗東西目下有一腳跨兩條船的陰謀,所以寧王殿下明裡敷衍他,暗中已嚴加防範他壞事。”

“哦!原來如此。”

“所以姓岳的不敢進入江西,目下逗留在南京的安慶府附近,在未獲寧王殿下允許入境之前他只敢用金銀買通一些江湖走狗暗中前來活動。老弟,只要你……”

“在下目前不能接受。”他一字一吐地說。

“為什麼?”禿龍李甫不勝驚異地問。

“恕難見告,目前在下不能替寧王效力。”

“什麼?你……你居然不識好歹拒絕了?”禿龍不悅地問。

“不是拒絕,而是無法……”

禿龍一聲怪叫,吼道:“你堅起耳朵聽了,今天不由你肯是不肯,不肯也得肯。”

“笑話,你不能強迫在下入夥。”他冷然地說。

“江彬狗賊行文各府州縣,剋期捉拿於你,你可說等於坐在刀口上,步步荊棘,命如去卵,朝不保夕,目下有了穩如泰山的庇護所,日後封候拜將前程似錦,卻……”

“人各有志,不可相強。”他搶著說。

“你是決意不肯?”禿龍厲聲問。

“正是此意。”

“那麼,咱們捉你領賞。”

艾文慈早就有所準備.一聲長笑、身形一閃,便到了視窗。

“給我躺!”禿龍怒吼,兩手齊揮,兩把飛刀破空而飛。

艾文慈突向下一伏,“得得”兩聲暴響,飛刀聲中窗臺,沒有火星濺出,貫入牆壁三寸左右有石粉散飛,是石牆,飛刀的勁道可怕極了。

天龍與七名打手一擁而上,聲勢洶洶。

艾文慈奮身一躍,“蓬”一聲響;飛躍上窗,猛撞窗格。

糟了,外窗格不是木製的,而是半寸粗的鐵枝,窗不但不破,反而將他震得向窗下滾。

砰砰兩聲大震,前後門落下兩座鐵柵。那位魏三爺在鐵柵落下的前一剎那,從後門溜出外面去了。

“讓我獨自擒他,看他憑什麼敢在太爺面前發橫”禿龍怪叫。

眾人急向後退,艾文慈已挺身站穩,點手叫:“你來好了,老兄。”

魏三爺站在後柵門外,搖手高叫道:“且慢動手,李爺請勿衝動,有話好說。”

“把他弄服了再說,這小子骨頭生得賤。”禿龍大聲叫,但不再前衝。

“艾爺是明白人,讓我說明利害好不好?”魏三爺不死心地說。

艾文慈心中冷笑,禿龍用硬的,魏三用軟的,軟硬兼施,一唱一和,用意極為明顯。旦看他們還有什麼把戲好耍,冷笑道:“三爺有何高淪,在下洗耳恭聽。”

魏三爺眨著鼠眼,奸笑著說:“俗語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目下只落得天涯亡命,擔驚受怕隨時有性命之憂,除了淪落為黑道痞棍之外,可說毫無出頭之日,往日雄風安在?往事不堪回首,成者為主,敗者為寇,劉家兄弟揭竿起事,稱王道霸自稱元帥,曾幾何時?他們不幸敗亡皇天不佑,到頭來,當年舉事的人全成為山東響馬賊,天下無處容身,如果你們事成,閣下豈不是開國的元勳?大丈夫不以失敗而灰心喪志,再接再勵何患謀事不成?閣下可說是天賜機緣,何妨東山再起,咱們共圖富貴,豈不勝似朝不保夕的亡命生涯?”

魏健以為可憑三寸不爛之舌,打動艾文慈的心,以為對方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