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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子又往外滾,絹帕溼了一條又一條,齊夫人的貼身丫頭只得請良九快快勸夫人。

“夫人,莫哭壞了身子,若是齊姐姐知道了,連走都不得安心罷。”齊夫人摟著良九又是一頓哭,口中直喊“我的心肝兒”,聽的一屋子人都跟著掉淚。

好容易齊夫人哭得累了,歪在榻上稍稍休息。

柳翩翩心中一直掛念著那副藥,便給良九使了眼色。

“夫人,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姐姐因何去了?明明前兒還看著好好兒的。”良九小心翼翼問道。

齊夫人擺擺手,“找了大夫來看過,說是病死的。明明那時求來的方子,阿萱還說用完身子舒坦不少,可憐我們阿萱才說的婆家,竟這就去了。”

柳翩翩站了起來,“夫人,小女不才,略懂些醫術,不知齊姐姐以前用的藥可還有剩藥渣,讓小女瞧瞧?”

齊夫人聞說柳翩翩的話,不由起了心思,“有有,小云,快去找找,給這位小姐瞧瞧。”

柳翩翩要求看藥渣,齊夫人立即也察覺了些許,“難不成,你們是懷疑?”

德十上前握著齊夫人的手,“夫人,我們也只是想查查明白,不能讓姐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

齊夫人嘆了口氣,“難為你們對阿萱有心了。”

不多時,找藥渣的小云跑了回來,“夫人,往日堆積下來的藥渣不知被誰取走了,奴婢便去大小姐院子的小廚房找了找,只找到往日熬藥的藥壺。”

齊夫人臉色一緊,“快拿進來。”

這下,任誰都聽出來這裡頭定是有事兒。齊夫人遣了管事婆子,“給我查!我定要將謀害我女兒的兇手給揪出來!”

——

柳翩翩取了藥壺,湊近輕嗅了嗅,面色凝重。

齊夫人急道,“柳小姐,如何?”

良九與德十也是一臉凝重。

“裡面隱有些特殊的藥材氣味,據我猜測,這副方子里加了米囊花。這米囊花若是少量,能斂肺止咳,定痛。若是用量加大,會致人成癮、致幻,最後危及性命。但這都是猜測,若是要確診,非得讓我兄長出馬不可。”

齊夫人一驚,“前幾日,我們家阿萱確是有些怪異,平白無故的總是說自己如行走在雲端一般。這,這可如何是好?”

良九安撫道,“夫人莫急,這位柳小姐是我的小姑,她與我的夫君乃是雲霧神醫的親傳弟子,有他們幫忙定能知曉齊姐姐的真正死因。”

齊夫人泣不成聲,“我可憐的兒啊!”

眾人又是一番勸慰。

柳翩翩又詢問了齊萱的貼身丫頭小雨,問她齊萱臨去前,可有什麼特殊情況。

小雨想了想,“今兒一早奴婢去請小姐起身時,一直不見屋中有動靜。以為小姐只是貪覺。不成想,進去之後小姐都冷了好久,身子都僵了。倒是唇色看著鮮紅。奴婢以為是小姐臨去前塗了胭脂,但後來給小姐換衣服時才發現不是胭脂。這會兒再看,鮮紅又變成青紫了。”

柳翩翩點點頭,怕是心中已然有數了。

良九問道,“如何?”

“帶著藥壺回家,還是請哥哥過過眼比較牢靠。”

作者有話要說: 米囊花,是罌粟的古稱。

☆、第五十一章 死因 中

柳牧原正與雲霧老人一同商議著後日對寧儉的施術,忽聽得柳翩翩與良九急匆匆的入得門來。

“哥,師父,翩翩有一事相求。”

良九將齊萱的藥壺遞給柳牧原,並將事情大致說給柳牧原聽。

雲霧老人聽罷,捋著鬍鬚,“若是你這樣說,倒真的與米囊花的藥效相去不遠。”

柳牧原開啟藥壺,略略嗅了嗅,“若是有藥渣更好。只是靠聞,恐怕難以斷定。”

“以防萬一,我詳細問了那位過世的齊小姐身旁的丫頭。她與我說,那位小姐去時唇色有異,鮮紅如血,現在再看,成了青紫色。我便確定是米囊花無疑了。”柳翩翩道。

良九不解道,“既然那時妹妹就已經確診,為何不與齊夫人言明?”

柳翩翩將良九拉至一邊,“嫂嫂竟也有糊塗的時候。那位齊夫人就算我不言明齊小姐是中毒而亡,齊夫人也早就懷疑死因,只是一直苦於沒有一個由頭罷了。咱們何苦去趟那趟渾水,萬一裡面再牽扯出什麼大事來,又該如何收場。”

良九一直掛心著齊萱,當真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了。

齊府。

齊御史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