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怪罪下來……”
寧儉擺擺手,“我當然知道是祖產,哪裡會賣。那日讓寧慶去看了一看,莊子上大多都是都是空閒,若是找人種上些花兒、果樹之類的,待到成熟時,放在鋪子裡賣掉,倒不失為一個來錢的法子。”
寧謙聽後也覺的有理,“那便從府中的花匠裡挑選一兩個老實忠厚的,讓人帶過去,試上一試。”
寧祥走了進來,“給爺,二爺請安。爺,剛宮中來人了,說聖上召見。”
“人呢?”寧謙問道。
寧祥恭聲道,“那位公公說還要去固王府傳話,就走了。”
寧謙與寧儉對視一眼,怕是對突厥的戰事就要開始了。
趙安倫特意在宮門處候著寧謙,隨侍見寧府的馬車近了,掀起王府馬車上的簾子,“王爺,相爺到了。”
寧謙下了馬車,“王爺萬安。”
二人慢慢往宮內走,“若是不出所料,怕是聖上今日就要授兵權了。”寧謙目不斜視。宮內到處都是聖上的眼線,哪裡敢自在的說話。
“我也聽聞,邊境的戰事日益吃緊。”二人行到乾元殿,鳳慶早在殿門外候著這二人。
鳳慶上前就在二人眼前低語,語速極快,“聖上今兒一早收到了邊境的急報,突厥又將戰線向東拖了近百里,豐城太守兵力不足眼見就要失守。聖上憂心不已。”趙安倫挑眉,看向鳳慶與寧謙。
鳳慶這才向趙安倫施了一禮,“王爺萬安。”
“不用多禮,聖上可在?”鳳慶點點頭,“二位隨奴才來。”
殿內靜悄悄的,除了更漏聲,半點聲響也無。
“聖上,固王與相爺大人來了。”鳳慶小心翼翼的在殿門前稟報,隨即裡面傳來了聖上的咳嗽聲,“傳。”
——
原本聖上打算將婚事為趙安倫定下,在讓他領兵退敵。可誰知,突厥忽然向豐城發難,眼見著“豐城之圍”就要再次上演。無奈之下,聖上只得提前給了趙安倫兵權與帥印,著他即刻點將點兵,前往豐城。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聖上欽點了寧尚為糧草押運官,即刻出發。
寧尚接了旨,未能與方夢嬌辭行,便出京北上。哪知方夢嬌不知從何處得了訊息,早早便在城門口候著。寧善與德十也來了,德十還帶了一個包裹,見到寧尚便不由分說塞進了他的懷裡。
夫妻二人見了面,縱使有萬語千言,方夢嬌卻一句都說不出。
“一路保重,千萬小心。”
寧尚撫著愛妻的面頰,“你也保重。”德十眼圈紅紅的,寧善拍了拍寧尚,“五哥放心,嫂嫂我們會照顧好的。”
此時,寧謙與趙安倫卻在點將臺。
趙安倫得了帥印,雖大多數將士還不認得趙安倫,寧謙卻是十分熟悉了。
——
德十還想後再城門等候趙安倫,寧善卻將德十直接帶到了固王府內。
“固王是主帥,出兵前肯定還有些時間回來收拾行裝。你們在外見面不方便,倒不如在府中說夠了再走。”德十聽了寧善的話,耐心在府中等候。
結果二人等到深夜,都不見趙安倫回來。
原來卻是寧善早早就得了寧謙的訊息,怕德十在趙安倫出征前見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便讓寧善帶著德十避上一避。
趙安倫倒是遣了隨侍將隨身的物件兒給德十送了過去,德十瞧著那物件兒就像是看見了趙安倫,未免不是一陣擔心。
“王爺沒說旁的話?”德十隻顧著傷心,寧善只好替她多問了問。
隨侍恭聲道,“王爺讓小的轉告十小姐,勿要掛念。最多三個月,王爺很快就回來。”
眼見著時辰不早,隨侍還要趕回去,“十小姐,六爺,若無旁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寧善將隨侍送了出去,又將德十送回了寧府,而自己,卻是獨自去了傅府。
傅京今日隨著聖上去了城門上。固王點兵出戰,文武百官皆去了城門樓上相送,場面十分壯觀。
原本以為這等大熱鬧,寧善定不會放過,說什麼都要去看上一看的。可在城門上看去,哪裡看得到寧善。
傅京突然見寧善才從外回來,不僅擔心道,“做什麼去了,怎得現在才回來?”
替寧善脫了外面的罩衣,“我還以為你定會去城門看大軍出征,找了你許久都不見你。”
“四哥怕德十見著趙安倫傷心,讓我帶她離開了城門,才剛送回去。”寧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