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十似是不知自己來此的“使命”一般,每日只管照常度日,全不見寧謙囑咐她要好生侍候固王一般。
寧喜猜不透德十心思,也不多嘴,只管伺候德十每日生活起居。院子裡漸有尚在寧府之感。
“今日院子後頭一樹梅花開的甚好,小姐可要去看看?”寧喜一早端了熱水來,為德十淨臉。
德十起了身,寧楚與寧念上前收拾床榻,“聽聞昨夜落了雪,可曾打落了梅花瓣?”
寧喜推開窗戶,“不曾,都說數九寒冬,梅花最有傲骨。哪有因為落雪就凋零花瓣的梅花。”
德十淨臉洗梳罷,便帶著三個丫頭,在院子後頭賞梅。
突見梅樹後有一人影閃過,待看清時,卻是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晚安!
☆、第五十六章 夜
話說,德十帶著三個小丫頭到後院賞梅,卻見梅樹影下閃過一人。
德十驚訝不已,卻也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王爺?”趙安倫自樹影下走出,寧喜與寧楚寧念悄悄退了下去,只留二人說話。
德十福身道,“都怪小女眼拙,還以為是個宵小之輩。想不到竟是王爺。”
趙安倫擺擺手,“你倒是選了個好地方。這個院子就數梅花開的最好,原不想驚動你的,想不到你也出來賞梅了。”
“這個院子是小時候父親送我的。”德十走了過去,見樹後還有佈置的小酒桌與炭爐,“王爺在此獨酌?”
“擁爐賞雪,對酒品梅。十小姐不妨一同?”趙安倫讓隨侍又搬了小几來,上面也是與趙安倫一樣的酒壺與酒盅,還有一方小巧的手爐。
只見手爐四四方方,銅質細膩,爐蓋上還雕著像是獅子狗一般的小獸,讓人看著喜歡的緊。往常寧府發放給每房的手爐都是常見的樣式,圓圓的爐肚子,拿在手裡笨重不說,也著實難看。
見德十拿著手爐愛不釋手的樣子,趙安倫抿了一口酒,嘴角含笑。
“哎呀!”德十一聲驚呼,“這麼冷的天,王爺竟喝的是冷酒,也不怕傷了胃!”
說著,忙喚來了寧喜,“趕緊去把酒燙燙再拿來,讓小廚房做些下酒菜。再熬上一鍋熱熱的湯來。”
趙安倫饒有興趣看著德十,竟第一次生了身邊有個女人也是不錯的念頭。
——
寧善得了寧儉的令,自然是準備大刀闊斧的放手一搏了。
傅京這幾日心中全是不滿。自從寧善接手商行之後,每每夜裡都是“挑燈奮戰”。不只看帳本,還記錄下了各個鋪子每日的行事章程,就差將賬房先生的工都攬到自己身上了。也就是說,寧善管家幾日,傅京就“素”了幾日。這才剛剛嚐到其中肉滋味,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就又回到素食日子的傅京十分“慾求不滿”。
這晚,寧善剛從賬房回來,傅京也從耳室沐浴回房。就見寧善身後跟著寧福,而寧福懷裡抱著厚厚一沓書本。
傅京心中“咯噔”一聲。他原本都計劃好了,無論如何今晚都要好生“嚐嚐滋味”的,一見寧福懷裡的書本,頓時心涼了半截。
寧善支使著寧福將賬本放到書案上,自己站在門口與傅京說話。
“怎麼不進去?穿的這樣少,仔細凍著。”寧善摸著傅京身上衣衫單薄,忙不迭脫了身上的罩衫包著他。
傅京摸著罩衫的衣料,神情不明。
“你還要忙?”寧善開了房門,裡面足足放了四個炭盆,一屋子烘的是溫暖如春。乍一從冷地方進到熱地方,寧善不自覺地打了兩個噴嚏。
傅京一驚,“可是凍著了?讓人給你熬碗薑湯去!”
寧善擺擺手,“不礙事,今日我可是穿的多多的。倒是你,看著衣衫單薄,你多多注意自己才是。”
傅京還是讓傅甲去熬薑湯了。
“我有內功護體,哪裡怕冷。”傅京將手爐添了熱炭進去,塞到寧善手裡。寧善捂著手,滿意的喟嘆一聲。
傅京看著閉著眼,一臉享受的寧善。
“快洗洗睡吧。這些日子都瘦了不少,臉上都少了不少肉,你也該好好休息了。”傅京捏了捏他臉上的肉,疼的寧善齜牙咧嘴的。
“哪兒就能好生休息!今兒和賬房對賬,發現近日府裡的支出較大,有幾筆賬總是對不上。還得再好好翻翻賬本,看看哪裡出了差錯。”
傅甲熬好了薑湯,送了進來,“六爺,專門用老薑熬的,趁熱喝。”
寧善苦著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