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前面又有鳳慶引路,乾元殿的殿門眼見著就在面前。
“老太爺,聖上單單召了您,奴才就不過去了。”鳳慶差了人進去通報,又客氣的與寧祖新寒暄一番,退到了一旁去。寧祖新穿久了僧袍,乍一換回常服,倒有些不適應。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聽見殿內傳來一聲沉穩的“進來”,心中不禁感嘆,果然都老了。
聖上正與皇后張氏說話,見寧祖新進來,皇后張氏盈盈起身,“寧大人當真是稀客!”寧祖新端端正正行了大禮,“微臣拜見聖上,皇后娘娘。”
“快免禮。”聖上面帶笑意,“給寧大人看座。”皇后張氏福了福身,“聖上若是沒有旁的吩咐,臣妾就按先前說好的去著人準備?”
“難得是小十四出嫁,宮中嫁女也如尋常人家,都說‘可憐父母心’,再添些東西,算是全了咱們做父母的心意。”聖上說的真摯,皇后張氏卻是聽在耳中,面上含笑應了,心裡卻極不是滋味。
都說女憑母貴,趙安諾的母妃犯了大錯賜了死罪,原本也該遷入信宮中才對。奈何聖上對她不厭反喜,大有聖寵隆重的意味。到底,她哪裡就合了聖上的眼緣,讓聖上如此看重?
皇后張氏出了乾元殿。對,是寧家。要不是寧謙喜歡著個趙安諾,聖上為了籠絡住寧家,肯定是要用趙安諾來做籌碼的。“都是寧謙!不管是趙安倫還是趙安諾,盡數跟本宮作對!”
當初,皇后張氏念在無所出,想要拉攏趙安倫,好過繼到自己名下,倚著這棵大樹日後好入主西極宮去。誰知,雲珠回來卻說趙安倫粗鄙不堪,難當大任。猶豫之下,便失了拉攏的最好時機,倒是教寧家將寧淑德送到了趙安倫的府裡,坐實了兩家的連繫。
在後宮,她又見趙安諾礙了眼,不過是使了些小絆子,便有寧家的人左右護著,倒教人動彈不得。這才不過是幾日,便都急著將人娶回去。
“好好好,寧謙倒是本事大得很,哪裡都能插上一手。”張氏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面目有些詭異,“天下什麼好事都讓你一人佔了,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雲珠從坤安宮出來,就見皇后娘娘正站在宮門前,面帶怒意。
“娘娘,這是怎麼了?”雲珠匆忙上前,福身行禮,“剛剛靈霄宮的宮人來問,儀程中是否還有金玉頭面,奴婢剛剛去內務府問過了,前些日子尚珍局剛剛趕製出來的點翠頭面如今還在內務府放著,若是娘娘看過了,就能放在儀程當中。”
皇后張氏半晌沒出聲,倒讓雲珠有些忐忑。張氏恨恨握了握拳,心中的怒意稍減,若不是顧忌著現在在宮外,來來往往的宮人如雲,她定是要大發脾氣的。
“去給內務府的黃總管說,就說那套頭面本宮也不用過目了,直接就讓他們添在儀程中。本宮記得尚珍局還在制一隻血玉鐲子,若是制好了,也一併送過去,不用來報了。”
雲珠喏喏應了聲“是”。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更新奉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迎親
寧祖新從乾元殿中呆了很長時間,外人雖不知聖上都與其說了什麼,但都知道,如今的寧家出了一位王妃,還有一位駙馬,外人再是想打寧家的主意,怕是也難了。
因著這層關係,永安公主的婚事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就連突厥王庭便早早遣使送上了一份大禮。中原與突厥連年戰事不休,雖是近鄰,卻也是敵人,關係疏遠。但好在突厥現今與中原尚在休戰時期,必要的外交連繫卻還是要做足面子。其餘的番邦小國眼看著就連中原的死對頭都送上了厚禮,不甘示弱有之,攀關係亦有之。紛紛送禮的送禮,遣使來賀的遣使來賀。唯恐落在了後面,沒有給中原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一時之間,紛紛攘攘,好不熱鬧。
寧謙這邊還在等吉時。堂中的家宴已聚集了眾多朝中官員以及名門富戶。趙安倫坐在主桌上,寧謙位於趙安倫下首作主陪,後面便依次是方將軍、傅京、寧尚、白起與蘇莫。因著眾人知曉寧善是聖上特意下了旨要求進宮的,一番推讓之後也坐在了主桌上。
女客這邊不宜見外男,便吩咐了人另起院子,安排了桌椅。老夫人慕容氏輩分最高,坐主位,德十有誥命在身坐在了下首,依次往下又是方夢嬌、柳翩翩、雅七賢八並良九等。
兩邊皆是推杯換盞,言笑晏晏。而公主府這邊,卻是寧儉帶著寧慶寧全二人在不住清點宮中送來的物件。多是公主的嫁妝,還有不少是各個宮裡,或是來隨份的賀禮。再加上還有外邦來賀的賀禮,聖上也是悉數教人抬來了公主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