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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算是臣子,禮制才是逾越不過的,是不?”

冰兒覺得這話說得奇怪,仔細想了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禮制逾越不過?我那裡有誰給你使了絆子不成?”

英祥心道,這丫頭看似粗疏,其實腦子還是靈光的,既然點通了,自己也不必多說,不過笑笑而已。冰兒留了心,恨恨罵道:“我知道必是那幾個!釀得膽子越發大了!回去我就收拾她們!”

英祥道:“罷了吧。你就是這爆脾氣改不掉,要收拾,急在一時麼?”見左右無人,偷偷在她頰上一啄,美美地偷了個香,方始笑道:“今兒不輪到我值宿,你略等一等,過了頭更,咱們一塊兒回去?”那邊軟膩膩“嗯”了一聲,手輕輕在英祥的衣服上劃拉,英祥心中暖融融甜絲絲的,忍不住摟著又親了一口,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臉頰。

晚上回到自己的園子裡,四處都點著亮晃晃的燈燭,穿過儀門方下了車轎。公主府裡的人迎候在外頭,冰兒眼睛一一瞟過去,冷笑一聲進了自己正房的大門。

今兒葦兒值侍,見主子的神色有些不對,低眉順眼地過去,先為冰兒解了外頭一裹圓兒的斗篷,接著小心問道:“主子,時候不早了,安置麼?”

“不忙。”冰兒坐在正中的座兒上,對英祥道,“你也坐。”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以前沒有刻意提點過各個禮數,但英祥還是頗為小心地把持自己不冒犯規矩,今日並肩共坐,其實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還有些不大習慣。

“坐呀。”冰兒又是一聲。

英祥見她端著架勢,知道今兒要鬧騰一場,既然要鬧騰,自己也是主子,何必怯了場、小了身份,於是撩起袍子襟擺,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冰兒眼風一掃,問道:“昨兒個外頭是誰當值?”

葦兒道:“回主子,昨兒個外頭是王嬤嬤。”

冰兒徵詢地看看英祥,英祥輕輕頷首,於是她道:“叫她過來。”

“今兒不該王嬤嬤的班。”

“我也不能叫她了?!”

這一聲兒頗有威嚴。冰兒平素不是太講究儀節的,但是發起脾氣來不管不顧,夠人喝一壺的。葦兒不敢招惹她,使個眼色叫小丫鬟叫人去了,自己賠了笑道:“雖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主子若是生氣,好歹也給王嬤嬤留一些體面。”

冰兒最不喜歡葦兒一派和事老的做派,冷冷地不理她。過了一會兒王嬤嬤來了,見情形不對,她倒是個有眼色的人物,上前笑眯眯地請了個安,旋即先發制人道:“額駙爺是為昨兒個的事兒來問罪的?”

冰兒道:“你知道啊!我當你不知道這府裡誰是主子呢!”

王嬤嬤低頭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奴才一片忠心,主子若許奴才剖白,自是好的;若是不許呢,奴才受罰是小,只憑主子高興。不過上上下下說點什麼,也不是奴才一張嘴能管得住的。”

冰兒畢竟處理事情還少些圓潤,既是疑惑,又是不快,問:“什麼意思?上上下下要說點什麼?”

王嬤嬤挑釁地乜了英祥一眼,堆了笑回話:“公主是金尊玉貴的,平素裡該不該有些矜持和體尊呢?”見上頭兩個人都不回話,便自己答:“這是自然的了!譬如三公主府上,額駙爺可是正牌兒襲了爵的科爾沁親王,可三額駙進三公主的寢居,也需有人通傳了才行;若是三公主身子不適,打了額駙爺的回票,額駙爺也從沒說過一個‘不’字。這是什麼?這就是規矩!規矩是什麼?就是昭示著做公主的尊貴!”

她抬頭瞟瞟上頭兩位主子,笑道:“所以呢,額駙爺也不用急著跟公主告狀,素日裡您倆口子恩愛,奴才們不知道怎麼為主子高興呢!只是若是違錯了規矩,惹了別人訕笑,豈不是奴才們沒盡好本分?”

宮裡頭,上三旗選出來的精奇嬤嬤們打小兒管這些公主格格們,都是極有體面的人物,上頭默許著管教主子規矩的。就是幾句話說重了,只要理不歪,公主格格通常也不會駁回,自己偷偷抹抹眼淚罷了。

王嬤嬤雖知道這位五公主性子別樣,但素來尊榮慣了,是越說越得意,言語也開始猖狂起來:“再者,公主是女兒家,女兒家的臉皮何等的薄!別說是公主,就是中戶人家的婦人,說起日日與男人同房也是不好意思的。公主額駙天天……膩在一起,明白的,說不過是談些家常;不明白的,話說去就難聽了的。咱們公主豈是離了男人就過不了的?——”

語音未落,冰兒一巴掌就把案几上的杯子給掀了,杯蓋子滴溜溜地直飛出去,正砸在王嬤嬤的額頭上,她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然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