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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了。

珍珠什麼都沒問; 他也什麼都沒說。

起了身; 吃完早膳; 裴昶然帶著珍珠,攜王大福和陳金海等人去京郊外的田莊小住了二日。

在那裡; 珍珠見到了自榆木川回來後再沒好好聊過天的幾位總兵; 他們見到她依舊親熱地叫她大妹子,嚷嚷著要蹭飯。

閒聊幾句; 裴昶然就帶他們去了書房,關上門來議事。

珍珠站在庭院,看著幾個大男人的背影,默默的嘆息。

她不能幫他做什麼; 唯一能做的是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他,極力不拖他的後腿,即便在她心裡一直覺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比做一番大事要重要的多。

外表平靜的日子只過了二日。

二日後,他們又回到了京城。

第三日,裴浩然宣佈太皇太后薨逝,舉國逢喪廢樂三月,以示哀悼。

珍珠跟著裴昶然一起參加了太后的葬禮。

她被送往皇陵安葬。

至於曲文鈞安葬在何處; 無人問起也無人知曉; 日子已經按部就班的過著,裴昶然每日起身去上朝,珍珠忙碌著後宅的事宜。

只是; 一到休沐日,裴昶然經常出門,往往忙到黃昏日暮方才回府。

這日,珍珠和董雨清在春在堂看賬,雲駿瑋閒來無事坐在一邊發呆。

董雨清走後,雲駿瑋依舊支著下頜看著窗外發呆。

珍珠坐到了他的對面,盯著他看了許久,他也沒轉過頭來…

他在出神。

珍珠突然覺醒。

這側臉,這鼻樑,這看著某處的眼神,與裴昶然不要太相似。

只不過從正面看,裴昶然的臉型要比雲駿瑋硬朗英武。

雲駿瑋的臉小些,且線條相對柔和。

她死盯著他看的眼神,終於讓雲駿瑋中沉思中緩過神來,他無奈地道:“又來了,又來了…娘娘,您這個死盯著小生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小生心中甚有壓力啊!”

“哦!”珍珠不在意地問:“你時不時雲遊天外的毛病什麼時候改?”

“哎…”雲駿瑋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小生有心事。”

“什麼事?”珍珠問得直接了當毫不含糊。

“……”

他不說話,珍珠開始瞎叨叨:“我發現你長得和爺有點像,剛才我盯了你半天,真是越看越像,我記得我和爺初初相識那會兒,他也經常看著遠處大山出神,同你剛才的眼神如出一轍。對了,我們那會兒住在袁家莊,我家門口就是大山,空氣可好了,那裡的人也好,只可惜後來被韃子給毀了。”

“像嗎?”雲駿瑋問。

“像,真的很像,我還沒見過旁的誰這麼像王爺。”

“你這話不對啊,明明我比王爺虛長二歲,要說像也該是他像我才對。”

雲駿瑋這話說得有些冒昧了,按理裴昶然是王爺,而他不過是客居在王府,頂多也只能算是個幕僚。

珍珠卻沒在意,她繼續叨叨:“雲大哥,你發現沒,王爺最近好忙碌,且張大人和義父也不來咱們府上了,我有些擔心他們真想…”

她說到這裡,突然打住,神秘兮兮地探頭出去張望,揮手叫站外門外的桑葚,連翹,去大廚房給她泡茶拿糕點果子來吃。

雲駿瑋哭笑不得地道:“有些話,您就別接著往下說了,小生都聽明白了。”

“嗯!”珍珠雙手托腮嘆了口氣道:“我也會發愁啊,怎麼覺著早晚得出事呢!要是爺的親哥哥沒死就好了,那樣他就不會想要走到那條路上去。你是沒看見,那天晚上他的表情有多駭人,我真怕他想不開!“

雲駿瑋的臉色有些蒼白。

一直盯著他的珍珠奇怪地問:“雲大哥,你被我的話嚇住了?要不然你改天去勸勸爺,叫他別想著報仇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做人還是開心一點好。”

雲駿瑋嗓音低沉道:“不,這個仇必須得報!”

“呃?”珍珠傻眼道:“你說什麼?”

雲駿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朝她招招手道:“娘娘,小生冒昧了,可否去小生房內一敘?小生並無他意,不過是小生的房內比較偏僻,方便說話,您的丫鬟們想必很快就會回來了。”

珍珠眨眨眼,忽覺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從未見過他有如此神情。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算是瞭解他的為人,偶爾會說些俏皮話,有些涼薄,不在意的人完全不搭理,大多數的時候很細緻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