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半分溫度,少年抓住了。
“你說你叫什麼?”
“我叫荊棘,你弟弟是我監護人。”
監護人?維克多將狗牌翻轉過來看著刻著自己弟弟綽號的狗牌,再看看面前笑的燦爛的少年,殺機再次替代溫度閃現。
他認得這個孩子。前幾個月他弟弟因為面前少年的“死亡”還上過電視,一個通緝在案的少年,維克多沒想到荊棘還活著,更讓他沒想到……他那位就算失憶後也堅持著那可笑原則的弟弟,竟然這麼輕易的原諒了這少年——金剛狼的狗牌還在他這兒,就證明X戰警從未否認他。
恐怕還不止監護人這麼簡單。維克多看向荊棘的目光中多了玩味的神色,他從來不介意給自家小弟添點堵,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看著金剛狼痛失愛人的模樣,倒是挺有趣的事情。
可荊棘也不是空有皮囊的貨色。維克多的殺氣變化他感覺的十分清楚,面對曾經見過的殺手,荊棘沒有半分驚慌,連身上的銳氣都刻意隱去幾分:“你殺不死我。”
殺不死?在維克多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人敢在見自己第一面時說這句話,他又掃了眼滿臉平靜的荊棘,忍俊不禁的撇過頭。
下一刻,氣氛陡然達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荊棘的話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線的零丁火焰,使得火藥味逐漸逼近二人。
誰也沒看清男人是怎麼出手的,眨眼間的功夫他的利爪就向荊棘喉嚨襲去,荊棘這時反而側了側頭,讓維克多詫異了瞬間,緊接著,他看到自己的雙手用不快不慢的速度癟了下去。
“我打不過你。”看著維克多猛地退後,荊棘把目光從他乾癟的雙手挪到聚集起來的水球上,一揮手指,水分子就全部散進了空氣中,“但是任務情報全在我手上,韋德也不知道。殺了我你就又失去了一次找諾曼報仇的機會。”
說完話的功夫,荊棘就看到維克多的雙手正在緩慢的恢復原狀。
“所以,偶爾和陌生人組隊一次又不會損失什麼,維克多?”
男人覺得荊棘的笑容真的不是一般的礙眼。不過,好歹碰見了一個不是廢物的傢伙。
吉米自從失憶以來,口味倒是變了不少。現在對這種危險的東西似乎是情有獨鍾啊。
維克多重新走向前,荊棘察覺到現在他
並沒有身帶殺氣,便沒再攻擊。男人果然沒攻擊他,伸手從荊棘襯衣口袋裡掏出對少年而言實在是有點大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
“叫我劍齒虎,小子。”
。
荊棘跟在劍齒虎身後,距離他有半步遠。看著前面體型和金剛狼略有些相似的的背影,荊棘不由得多打量幾眼。洛根的哥哥,他怎麼可能不好奇,只是……
“接下來去哪兒?”敏銳的感應到荊棘的目光,劍齒虎回過頭放慢腳步,問道。
“華盛頓,離這兩裡遠的汽車旅館裡韋德已經停好了車。我這裡資料不怎麼全,我們得趕在諾曼之前到達。”荊棘漫不經心的踢著路邊的石子,回答道。然後抬眼看了看劍齒虎,他沒什麼表情更沒繼續說話的意圖。荊棘也就沒再囉嗦,集中注意在腳下的石子上。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劍齒虎突然開口。
“喂小子,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劍齒虎對荊棘感覺有點熟悉,雖說金髮碧眼的少年遍地都是,可劍齒虎並不是說熟悉他的外貌,而是少年身上這種面對比自己強大幾倍的敵人仍舊能冷靜的散發出剃刀般殺氣的氣勢,讓他感覺印象中似乎見過又……特別的不爽。
他果然問出來了,荊棘真不知道一個殺手能記住他曾經下過手的無辜人士自己是不是該慶幸。
“當然,你還很親切的把指甲捅進了我的脖子。”不過荊棘不怕他,本來對那段記憶荊棘恨的就是自己沒能救韋德,現在韋德不僅依舊活蹦亂跳還更加囂張了,而且劍齒虎是金剛狼的哥哥又是韋德的戰友荊棘也不會把他當做仇人。
然後荊棘看到了劍齒虎淺色的眼睛轉向自己。那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就收了回去,然後說話的語氣中帶上了非常明顯的挑釁的意味:“原來那天那個坐在衣櫃裡瞪我的小鬼是你。”說著他也看向後視鏡,荊棘完好的右臉上的鱗片閃過星點光芒,“毀容……”沒說完他就笑出聲,不知是在讚賞荊棘的狠毒手段還是蔑視他隱藏變種人身份的懦弱。
“你就不好奇最近金剛狼幹過什麼?”荊棘不想和他糾纏那件事,畢竟即使沒有死,被人單方面虐殺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劍齒虎連頭都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