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烘烤著大地,偶爾有幾絲風吹過,但對熾熱的空氣沒有任何降溫的作用,只是讓路邊的小草晃了晃頭。山間蔥鬱的樹木中,有條小溪緩緩流過,在溪邊的一塊大石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一件土黃色的袍子,袍子上有幾塊補丁,抱膝坐在石頭上,眼睛盯著山林深處,目光呆滯。
突然間,山林中的一隻鳥兒起飛,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小女孩的思緒也隨之收回,動了動僵硬的四肢,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覺得午飯的時間到了,站起身來,順手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沿著山間小路往附近的村子走去。村子裡有十幾戶人家,都是土坯房,外面用樹枝圍城柵欄。小女孩走向村子最東邊的一戶農家小院,小院裡有三間土坯房,右邊是廚房,中間有一破爛的木門,在左間和中間有一土牆隔著,牆上有一處是打通的,用一塊簾子隔開。這就是小女孩的家,也是雲瑤現在的家。
雲瑤是從一年前來到這裡的,前世的雲瑤還是一名大四學生,學的是生物工程,在一次化學實驗發生爆炸意外來到了這裡。在前世那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中,雲瑤看到身邊親朋好友們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金錢、權利讓人們迷失了本性,使雲瑤覺得親情、友情、愛情沒有什麼是可信的,覺得自己與那個世界格格不入,找不到自己人生的價值。進而云瑤形成了孤僻、淡漠的性子,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來到這裡時雲瑤並沒有覺得興奮或沮喪,只是覺得自己解脫了,平靜地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這裡是一個叫小山村的村莊,只有十七戶人家。由於處在山裡,人們主要靠上山打獵、採藥為生。村民們都比較淳樸,讀書識字的也不多。雲瑤的父親叫雲天,是八年前到這裡的外來人口,母親叫秦雨,是離竹枝縣城不遠處的大山村人氏。雲瑤的父親雲天雖然是外來人口,但是雲天識字,在小山村是唯一一個識字的人,在小山村頗有聲望,幫著教村子裡的孩子讀書識字,賺取銀錢來養家。
雲瑤進入院子就看見母親秦雨在廚房正忙著做飯,而父親雲天坐在中屋看書。父親的腿有殘疾,只能坐著。雲瑤就進入廚房幫著母親往灶火裡添柴。秦雨看見雲瑤進來,就笑著說道:“瑤兒,剛剛都做了什麼?再等會兒飯就做好了,餓不餓?”雲瑤搖頭道:“不餓,剛剛在溪邊耍了會兒。”雲瑤對於現在的父母已經完全接受了,畢竟自己佔據了原來雲瑤的身體,就要代替雲瑤孝敬她的父母,而且雲天和秦雨對雲瑤很好,讓雲瑤真心地接受了他們。
一刻鐘後,秦雨把飯做好了,就讓雲瑤幫忙把飯菜端到中屋的桌子上,一家三口圍坐在桌邊,桌上只有一盤野菜,即使是野菜,盤子裡的菜也不多,每人有一小碗糠米。這樣的吃食雲瑤已經習慣了,自家的日子在村子裡過的還算不錯,也只能吃這樣的簡單的東西,可見小山村的村民有多麼的貧窮落後了。在吃飯間父母給雲瑤的碗裡夾了一小半的菜,偶爾有小聲的交談。雖然吃的很簡樸,但云瑤覺得很溫馨。飯後雲瑤幫著母親把碗筷收拾了,就到中屋給爹爹揉捏腿,聽爹爹給自己說一些有趣的事情。
過了片刻,到了爹爹雲天要午睡的時候了,這是雲天的習慣,每天中午都要小憩片刻。這個習慣還是雲天來到小山村娶妻生子後才養成的,平時教村子裡的孩子們讀書識字並不是一件很忙的事情,中午孩子們都回家吃飯去了,雲天就慢慢養成飯後小憩的習慣。雲瑤幫忙把爹爹推進左邊的屋子裡,叫來孃親幫著把爹爹扶上了床。這是一張非常簡陋的床,就幾塊粗糙的木板用幾塊石頭支撐起來,木板上鋪著破舊的、不知用了多久的被褥。雖然看著很破舊,但還是很乾淨的。把爹爹安頓好後,雲瑤就和孃親說了一聲後就從家門走了出去。
雲瑤從家門出來以後,就直接沿著村子東邊的小路向村外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沒有五歲的小女孩的活波好動、蹦蹦跳跳,雲瑤只是靜靜地走著,偶爾向四周望望,間或停下來盯著某處認真的看一會兒。有發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雲瑤就會停下來,現在雲瑤就靜靜地蹲在路邊,目光緊緊地盯著路邊草叢中兩隻螞蚱。看著兩隻螞蚱在鬥架,雲瑤覺得很有意思。一隻螞蚱是灰褐色的,看起來很強壯,腿短小粗壯,一蹬腿跳起時爆發力十足。再看另一隻螞蚱,通體顏色是灰黑色的,整體看起來沒有灰褐色的螞蚱強壯有力,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體態瘦弱,腿細且長。
雲瑤比較看好灰褐色的螞蚱,她覺得這隻螞蚱就是一隻戰鬥型的螞蚱,很容易就能將對方擊敗,去得絕對性的勝利。不是雲瑤小瞧那隻灰黑色的螞蚱,而是它看起來真的是不適合進行戰鬥,而且還是在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