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修修停停,進度算不上快,偏偏秦寒七非常不著急,李呦呦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看上了守望的那塊地。
李呦呦:“落日的人不能說,也包括光頭、金剛、獸醫他們嗎?”他們可是秦寒七的心腹。
“對。”秦寒七挑挑眉,剛剛眸中的溫柔,已經全然換成上。位者的算計,眉骨上一道疤,更鋒利了他的情緒,“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幾事不密則成害’,即便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種重要軍情也要守口如瓶。”
“那我呢?”李呦呦並不覺得這樣的秦寒七可怕或者陌生,這才是末世中領導者該有的樣子,她只關心一件事,“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雖然“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可她就想聽秦寒七親口說一句相信,即便是官方的安撫也好,就當給她今天表白失敗的鼓勵。
沒想到秦寒七表現得比預想中還要好,“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只要是你,我就相信。”
連愛人都不信,還能相信誰呢。
李呦呦聽得心滿意足,覺得今天值了,一次失敗算不得什麼,來日方長。而秦寒七也頗享受剛確立關係後,兩人便“互訴衷腸”的甜蜜。
兩人各懷心思,氣氛竟然無比融洽,誰也不想先提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而另一邊,守望基地,大黃牙等人站在滿地玻璃碎屑中,甚至不敢擦一擦臉上被噴的口水,噤若寒蟬。
韓老大大約三十四五歲,和末世裡存活下來的大部分人不同,並沒有孔武有力的肌肉,亦或是高大的身材,他不過一米六出頭,生得面黃肌瘦,兩隻眼球突出,營養不良的小老頭似的,罵起人來卻中氣十足,唾沫橫飛,生。殖器與老子娘齊飛,“草。泥。馬”共“臭傻。逼”一色,罵的五花八門,一小時沒一句重複的。
等他終於罵累了,大黃牙才抓緊機會禍水東引:“這都是姓秦的不知好歹,照我看,整個落日都是膽小鬼。”
“是啊,”其他小弟也七嘴八舌地接話,“秦寒七個人再強有什麼用,落日才多大地方,一個破學校也叫基地?”
“我倒覺得秦寒七不過如此,落日也不是真想要那塊地——他們哪來的膽子從咱們嘴裡搶食吃——主要就是想找個藉口,不敢出來和地獄小隊硬碰硬,全是慫蛋。”
“老大,他們不敢來就算了,那就叫他們做縮頭烏龜去!就他們那小破基地,彈丸之地,嘿,早晚會被攻破。”“就是,到時候,哭,他們都不找不著調!”
韓老大卻道:“你這個主意好,既然他秦寒七不願意出手,咱們就逼他出手。”
“老大,怎麼逼?”
韓老大卡出一口濃痰,“地獄小隊不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嗎,咱們既然做了手下敗將,那就主動跟他們合作一次。”
“合作?老大,那幫孫子殺了咱們不少兄弟,憑什麼跟他們合作啊,我老徐第一個不服!”
“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之後,韓老大又咳出一口濃痰,“蠢貨!合作,他們也配?那是計策,禍水東引,如果落日被逼急了,就換成他們主動找咱們合作,如果落日直接被攻破,也給咱們爭取了時間修整。”
大黃牙等人紛紛表示老大英明,就這麼辦,落日一定損失慘重,這些人剛剛從落日受了氣回來,都巴不得看他們的笑話,一個個摩拳擦掌地等著看好戲。
尤其是大黃牙,他主動請纓,帶著豐厚的物資向地獄小隊說出守望的要求,地獄的頭目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叫做昆哥的,整個小隊不過二十幾人,可裝備及其豪華,大越野、房車,貨車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臺裝甲車。
裡面的物資更是無法估量,這些獨立生存小隊,和固守某處的基地不同,走一路搶一路,洗劫了物資便會離開,並不打算真的毀掉一個基地,只是胃口太大,守望又哪裡肯吃虧,這才結下樑子。
現下,守望的人主動求和,又帶著豐厚的“誠意”,昆哥便也放軟了態度聽他們的訴求,大黃牙裂開嘴,給昆哥遞了根菸,“是這樣,落日基地一直和我們守望過不去,偏偏又膽小如鼠,成天躲在基地裡不出來,我們竟然沒什麼辦法,您能不能幫個忙,把他們解決了,也算去了我們韓老大的心腹大患。”
“以後地獄小隊和守望就是朋友,我們‘守望’的準則就是對同胞‘守望相助’,這一點昆哥大可放心。”
這年頭,煙可是最緊俏的東西,尤其對老菸民來講,更是無比珍貴,昆哥收了大黃牙的煙,猛吸一口,在喉嚨裡